“大概是這麼回事,我去跟小舅子商量看看,先準備起來,等他跟肖小姐了好事,再讓他這個做婿的出面去給丈人建議,福滿樓就這麼下去遲早完蛋,趁早改改沒準還能救。媳婦兒你講的這些故事我聽了都覺得彩,縣里面有些聽故事的老爺,靠這也能拉一批客。”
“是個主意,但是這樣恐怕不夠,酒樓說到底賣的還是菜。”
程家興笑了笑:“是這樣是不夠他回到原先無限風的時候,但一定能改善如今尷尬的境,媳婦兒你想想,福滿樓是縣里比較上臺面的酒樓,菜不便宜,上那兒吃飯的不是因為肚子去吃飯,至半數都是請客去。你要請客第一考慮的未必是口味,最要還是面子,人家是花錢買面子,要想把生意救活,你又推不出更好的菜,那就想想辦法人覺得花一樣的錢在你這兒吃更有意思也更有面子。這些個故事我聽著都新鮮,能炒!等縣里都知道上福滿樓吃飯就能聽到這麼彩的故事,總有不差錢的打發時間去,那酒樓掙的原就是他們的錢。”
的確是個生意人的腦子,何杏都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問程家興這個怎麼合作?總不是賣故事吧?
程家興說得東子跟那邊了一家人才好談,直說有法子能救得了他的生意,比如他現在每年掙兩千兩,那就可以跟他談,只要用了這邊提供的辦法,兩千兩以的姑且不說,超過的部分要給,這就是源源不斷的紅利!
這買賣讓東子去談,東子拿到紅利之后再回來分。
到時候大家都有錢賺,肖老板也能救活他家傳的酒樓。程家興覺得給他一些時間,應該還能想到其他辦法,盤活個酒樓不在話下,這買賣如何不能談?
程家興這就準備跑一趟何家院子,還是何杏手將他攔下:“咱用不著這麼上趕著,東子過幾天總要來一趟,等他下次來看娘你順便同他說說。我倒是覺得不用你們找人來記錄,你倆只要能商量出能救活他家酒樓的辦法,等東子親之后一并拿出來,到時候讓肖家老爺安排個認字的兒子來寫,他們再找信得過的修改潤,省得說書的還沒把稿子背下來這故事先傳了出去,真要傳出去了咱還沒法,這原就不是咱自己編的。”
程家興剛才讓金錢蒙了眼,這會兒想起來問:“媳婦兒你還記得是聽誰說的?這人有點意思。”
何杏說是以前村里一個老人,人已經不在了。
“那就奇了,是村里傳的故事咋你聽過我沒聽過?”
何杏也不心虛,還說沒準因為不在一個村,又說耐心好,耐得住子聽老人家說話,別家孩子都耐不住,那老太太自然沒機會跟他們講什麼故事。
這話程家興同意。
除了三歲之前,后面那些年各家孩子都是約著一起出去玩,沒人一起自己跑出去也能玩上半天,哪有聽老頭老太太說他們當年如何如何的?那些個故事又臭又長,很沒意思。
想想媳婦兒確實不同,看親之后大概就知道以前,是耐得住子沒事不會漫山遍野跑的。
……
《鍘案》就是個因,使得程家興想到了給福滿樓出主意,救它命吃它紅利的點子,這會兒距離東子親還有些時候,等他跟肖老板了翁婿,那時候程家興搞不好十個八個點子都想出來了。
兩天之后,東子拿大魚過來的時候,程家興就把他拽到一邊,說了這事。
那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兩人一拍即合,這就把未來岳父家的生意安排上了。兩人越說越起勁,從剛過正午聊到傍晚時分,瞅著再不走天黑恐怕到不了家,何杏才去打斷他們。讓東子別說了,這就回去,趕明再來也行。
他倆還依依不舍,程家興又說要去送他。
“你去干啥?看你倆這架勢到了河邊還得站好一會兒,不說夠了你能放他過河?再耽誤下去天真要黑了,天黑了路不好走,任哪一個掉了冬水田我們都得跟著擔心,程家興你倒是我些!”
何杏攔他的時候袁氏看著。
袁氏著良心說,要是換做程家旺要去送客,一定不敢手攔人,頂多說句天要黑了讓走路當心一些。
做媳婦的當眾說不準不準的不給男人臉,看三哥的樣子好像也并不在意,甚至他還怪得意的,沖小舅子嘿嘿笑道:“聽見沒?你姐怕我倆聊上癮不讓我送,那你當心點,自己去吧,趕明兒我們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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