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你何需行這樣的大禮?”孟氏一邊驚呼,一邊要將人扶起。
但徐淑依卻是帶著私心來的,這會兒任孟氏如何扶,都不肯起。
“嫂嫂聽我說完。”徐淑依堅持。
孟氏見的確不肯起,且又像是有大事相商的樣子,也就算了。退了回去后,認真著說:“你有什麼話,就只管說吧。”
話到邊,徐淑依一時也不敢輕易說出口。而是先俯下來,給孟氏磕了幾個頭。
這回孟氏沒再阻攔了,只等磕完后才問:“四弟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這般。我這會兒也還忙著,你不若直言,若我能手幫一把的,我絕不推辭,但若是我也為難的事,我怕不能給你什麼助益,你或還可另擇歸宿。”
徐淑依也知道,跪也跪了,磕也磕了,也到說正事的時候了。
可這件事,要從何說起呢?
為難了一番后,徐淑依便又承諾說:“從一開始,我就是同嫂嫂一條心的。不論嫂嫂要我做什麼,我都絕不推辭。我自便同大娘不好,如今又怎會幫呢?至于二房的,我更是不認識了。就只有嫂嫂,一開始就對我有所照拂,我覺得十分親切,就像真是我的大姐姐一般。”
孟氏耳子并不,這些話聽在耳中,并不會因此就對徐淑依多幾分分。相反,本能警惕起來,因為只有接下來所求之事越難辦,才會從一開始就把話說得這樣好聽。
果然,接下來就聽說出了一個驚天大。
“我……我其實不是我娘親生的。”想必自己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吧,話說得慢吞吞,但又不得不說,所以鼓足勇氣般,將這事兒說完,算是了了樁差事。
孟氏聽后,卻震驚。但也沒多余反應,只驚了下后,便問:“你不是徐家二娘嗎?怎會不是侯府世子夫人所出。”又問,“那你是誰所出?”
索已經開了頭,接下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徐淑依便一腦兒將自己世實相告。
孟氏只聽了一半,就立刻喊停道:“夠了。”站起,“這是你們家的事,何必來說給我聽?我若真知了,你我怎麼做?你這是陷我于不義。”孟氏說著就要出門去,想徹底撇清同這件事的干系。
徐淑依是病急投醫,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法子了。侯府那邊肯定知道了什麼,大娘夫婦肯定也知道了,不然的話,為何差出去的人始終沒有音訊傳回呢?
甚至都開始懷疑,那日回侯府去,也是一個圈套。
本是他們什麼都知道了,故意在給下套子。
已經無路可走了,或許只有在長房這里還算能有些用,故才急忙尋了過來。
若長房再不收留,那真的就沒有后路走了。
“嫂嫂,你萬萬要幫幫我。”徐淑依抱住孟氏,不讓走,“我沒有法子了,我真的也是最近才知道一切真相的,我沒有刻意瞞。我知道我占了不該屬于我的一切,可我是一應不知的,我若一開始就知,我定不會要不屬于我的這一切。”
孟氏被抱住了走不了,偏這會兒侍嬤嬤們又不在旁,孟氏只能耐著子問:“那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徐淑依說:“若我不是侯府嫡的份,我就不能做這個郡王妃了。嫂嫂,你可憐可憐我,幫我去太子妃母親跟前說說吧。”
孟氏頭腦很是清醒,只冷靜道:“若按你所言,你親生母親為了你能有好日子過,換了人家的孩子那麼多年。如今定安侯府若得知了真相,必然恨你們母骨。這個節骨眼上,我若幫你,豈不是同定安侯府為對?同三弟妹為對?”
徐淑依愣住。
是啊,又怎麼會為了而去得罪整個徐家呢?
就算如今大房對二房三房都有戒備和忌憚心,但畢竟還沒到明面上來。何況,如此微末一個小人,又能給他們什麼助益,從而他們冒著這麼大風險來幫自己呢?
忽然之間,一切就如大廈傾塌般,徹底沒了主意。
“我該怎麼辦……那我該怎麼辦。”徐淑依不管不顧哭了起來。
著這個樣子,孟氏倒又坐了回去。
“你既說你從一開始就是不知的,那麼你就算再錯,我相信侯府的人也會網開一面。當年的事到底是誰的錯,就由侯府里老侯爺老夫人定奪。你畢竟也是被當親孫養大的,念著分,他們也不會如何。至于母親那里,我會去幫你說幾句,但畢竟是大事,最終還得看侯府的決定。”
孟氏知道,這事不知也就罷了,既已知,便不好再瞞著徐家那邊。
萬一日后徐家知道了真相,再追溯回來,是百口難辨。這渾水,并不想趟。
但要主找去徐家那邊說,也是不可能。
所以,也只能勸了這徐家二娘主回去坦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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