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士們，你們對所看見的東西滿意嗎？”弗朗西斯癲狂地笑道，“承認吧，士們，你們喜歡它，你們需要它，并且離不開它，你們害怕它，是因為它能征服你們，帶給你們快。”

“……”人們沉默地看著他，們掩不住自己臉上的怒氣，還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武。

氣氛陷了詭異的沉默。

寂靜無聲。

“……”莉莉等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問向同伴，“人們，你們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反駁他？”

聽到這句話，不人愣了一下。

“也許你們看不到當他說你們需要這個東西，你們離不開這個東西時，你們臉上的表。你們憤怒、不滿、不屑、疑、甚至覺得荒謬和好笑。但是你們并沒有反駁他的話。”莉莉問，“你們覺得他說得不對，你們覺得自己并沒有那麼需要‘它’，看到‘它’也并沒有那種難耐的覺，你們覺得‘它’丑陋又惡心，但你們為什麼不反駁他？”

“因為……因為……這種事……”一個年輕的孩小聲說，“說出來太恥了。”

一個稚又有點啞的聲音突然問道：“為什麼？”

這個聲音讓所有人心中都震了一下。

狄賴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但是鍥而不舍地問向自己信賴的同伴們：“我知道大家很不喜歡那個東西，也知道大家會恥，可我一直不懂，這是為什麼……”

看著孩迷的目，人們忽然有了一種酸楚的心。

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心。

埃達猛地站出來，對著弗朗西斯喊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蛆在驕傲些什麼，你們這些公狗一樣的家伙，你們總以為我們會和你們一樣，滿腦子都是你們那骯臟的東西，事實上，我看到它就惡心！”

隨著埃達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喊出了們的憤怒。

“你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收起你那又臭又臟的東西！”

“不要自作多了，我們本不喜歡你的，沒有人會去窺男人洗澡，因為你們太丑了！”

是的，人們，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再脆弱地應激了，所有的屈辱、懦弱、恐懼和痛苦都會為讓他發|的春|藥，令他充滿優越，細細品味慢慢折磨，獲得高。

一味地后退，展示凄慘，把自己認定為弱者，不斷地把傷口開給他們看，并不能活得力量，也不可能獲得欺凌者的同，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興，變本加厲。

們一定要直面，并且改變。

如果們不改變，不只是們自己，們的姐妹，們的下一代，還會經歷相同的事，經相同的痛苦，重復相同的折磨。

--們需要直視，需要憤怒，需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怎麼可能！”弗朗西斯惱怒地吼道，“你們怎麼可能不喜歡它，你們怎麼可能討厭它？你們在自欺欺人，你們需要它！你們離不開它，你們對它朝思暮想！它會給你快樂，它會征服你，你們本離不開它，你們會像母狗一樣趴在我面前，求它！”

人們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們完全明白了，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有多麼令人作嘔。

他的存在，甚至玷污了這片土地。

人并不了解男人，而那些男人也并不了解人。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人永遠想象不出自己認知范圍以外的事。”莉莉緩緩出劍，“很憾，弗朗西斯，你所想像出來的‘人’，只是你自己的現。你從來不曾了解真實的人，但我們已經了解了真實的你。弗朗西斯，你比公狗還要下賤，就像只蛆蟲一樣骯臟，令人厭惡。”

揮起手中的劍，銀的劍自上而下劃過，狠狠切斷了弗朗西斯的|。

當那坨踏踏的東西掉在地上，鮮自弗朗西斯的間噴涌而出，弗朗西斯狂出聲。

在弗朗西斯的嚎聲中，莉莉臉上再次出了嘲諷的笑容：“你應該知道一個事實，我們并不像你們人一樣，這個東西。”

弗朗西斯痛得拼命掙扎。

莉莉不以為意，踢著地上的那塊，看向了自己的同伴：“看吧，人們，不過是這樣一個小東西，這麼一塊，它并不神圣，也不可怕。”

是啊，只是一塊而已。

大家看著地上的那塊小東西，心中升起了一種荒謬的覺，他們竟然會因為這麼一塊信心滿滿地欺凌們，們也竟然會因為這麼一塊而恐懼不安。

們為何會覺得它強大，他們為何會覺得們求它？

它不是怪，也不是毒藥，它只是塊脆弱的。

們到底為什麼害怕它，又為什麼因它對自己賦予的意義而恥？

這一劍，不僅切斷了弗朗西斯的|，也切斷了人們腦子的鎖。

“啊！啊！”弗朗西斯痛苦地嚎著，“殺了我！你不如殺了我！”

他是個浪漫派的男主角，故事線也帶著浪漫的英雄主義彩。

很久以前，莉莉曾經覺得這種行為很帥，但現在，只覺得可笑。

在所有的故事中，英雄主義的男主會挨打，會傷，但他總是昂首，“正義且強大”。

但他們故事中的，往往會到辱--作為被英雄解救的工人，促使英雄在事件中得到“禮”，完長。

那麼，現在，遭這樣辱的男人，也會有“英雄”來救麼？

這也會為一個“英雄救”的故事麼？

對著破罐子破摔一般嚎的弗朗西斯，莉莉彎起了角：“好啊，我試試。”

在劍尖對準弗朗西斯的心臟的瞬間，憑空出現的火球和冰錐向襲來。

同伴們馬上喊道：“莉莉！”

“小心！”

莉莉的劍頓了一下，待轉過臉時，攻擊已經到了眼前。

瑟茜及時揚起手，火球和冰錐在距離莉莉鼻尖半米被明盾牌險險攔住，炸開！

氣流吹了莉莉的發，冰與火的碎片紛紛揚揚。

兩個遮住了臉的陌生魔法師出現在弗朗西斯邊，他們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們的正變得明。

啊，果然，莉莉想，現在還不是能殺死他的時候。

“莉莉！”弗朗斯西半低著頭，翻起的眼睛充滿怨恨，聲音咬牙切齒，“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報仇！”

他以為這句話會讓莉莉后悔，恐慌，再不濟也會使不安。

可他沒有想到，他所期待的表并沒有出現在莉莉臉上，相反，瞥了眼他的下|的傷口，臉上浮現出了一譏笑：“啊，是嗎？”

那是輕蔑的，不把他看在眼里的視線。

仿佛一只毒蛇，在敷衍毫無攻擊力的兔子。

“莉莉！”弗朗西斯被刺中了，他瘋了一般地喊道，“莉莉！莉莉！莉莉……”

破音的嘶喊隨著兩個魔法師一起消失了，松掉的繩索掉在了地上。

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莉莉想，弗朗西斯，見你最后一面的人不應該是我。

轉過頭，看向剛放下手的瑟茜。

“那兩人是一直監視我們的魔法師，”瑟茜解釋道，“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去多爾恩城找索爾伯爵談魔法石的買賣，魔法協會不放心我們，所以派了兩個魔法師盯著弗朗西斯。”

“真有趣，”莉莉說，“他們之前明明有很多機會救出弗朗西斯。”

“是的，”瑟茜冷笑，“弗朗西斯在魔法協會沾花惹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

“哦，男人之間的惡意。”莉莉聳了聳肩，“不要，弗朗西斯總會適應的，畢竟以后他會到更多。”

瞥了一眼地上的繩索。

--弗朗西斯，作為回報，你就去會一下吧。

好好地用生命最后的時間會一下這個男世界中的“非男”的生活。

“莉莉，”瑟茜繼續問道，“你真的能拿到魔法石麼？”

在剛才的事件中，已經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

而莉莉也沒有讓失，迅速做出了承諾。

“當然，魔法協會一定會失敗，能和多爾恩城達易的人只有我，”莉莉對出手，“而我，會為魔法師同伴提供大量的魔法石。”

瑟茜踩過掉在地上的半截|，走向莉莉：“你的魔法師同伴也一定會為你提供魔法力量。”

莉莉曾經想象過很多次堅定地走向自己的場景。

在這之前，也做了無數次的嘗試。

但所有的嘗試中，都不曾擁有如此多的伙伴，也從未如此堅定地走向。

曾經在壞結局里一次又一次地對出手。

而現在，們的手終于握在了一起。

不是用盡生命最后余，努力勾住的，冰冷的手。

而是在絢爛下，用力握住的，溫熱的手。

莉莉揚起角：“放心吧，瑟茜，我們這次一定會有好結局。”

“啊？”這語氣中飽含的緒讓瑟茜愣了一下，但很快笑了起來，“好的，你是無所不知的巫，我信你。”

莉莉也笑了，轉過頭，對好奇地看向這邊的同伴們喊道：“做好準備吧，姐妹們，我們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多爾恩城。”

是的，現在，終于到了可以去多爾恩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