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看著經理送上來的花和禮,對面的男人出他最迷人的微笑。
「你不打開看看嗎?」
趙清漪看看那個盒子,說:「一條手鏈?」
Allen說:「你會算呀!」
趙清漪說:「那我再猜一猜,定製的,刻著比較麻的話的珀金手鏈。」
「……」
趙清漪說著,打了開來,他聳聳肩,說:「你猜得很準,本來想給你一點驚喜的。」
他終於不說一模一樣的臺詞了,趙清漪舒出一口氣。
「我給你戴上?」他的笑容和眼神帶著一分挑逗。
趙清漪或許應該描述一下他不錯的長相材和穿的品位,還有他的學歷和年收,以此來烘托被霸道總裁看上的小子的砰然心。可是原本就拒絕過一次,做任務多次懟天懟地專崩別人人設的趙流氓實在注意不到他非凡的魅力。
「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Allen看著呆了一下,忽然呵呵一笑,說:「你不明白嗎?」
趙清漪說:「我是跟Micheal做事的,我工作表現好,你不用直接獎勵我的。再說,要獎勵的話,獎金就好了。」
Allen說:「Michelle,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喜歡你嗎?」
趙清漪說:「你不是有朋友嗎?我聽說過很優秀,你們在一起五年了。」
男人垂下眼眸,稍稍頓了頓,抬頭說:「我覺得我更喜歡你,我想跟你試試。人不是應該爭取的嗎,我們如果在一起開心,你會是勝利者。」
趙清漪挑了挑眉,然後呵呵,再呵呵。
男人展他英俊迷人的笑,說:「幸福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不是嗎?」
趙清漪記憶中聽到這冠冕堂皇讓當第三者的話就潑了他一臉水,這時候卻托著腮看著他笑,說:「其實……我還是不說了……」
「為什麼不說?坦誠一點好,像我喜歡你,我就跟你說。」
趙清漪嘆道:「既然你這麼坦誠,我也直說了。Allen,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什麼?」
趙清漪長嘆一口氣,說:「你都三十四歲了,雖然保養得不錯,可確實比我大好幾歲。是有許多小姑娘喜歡半老徐公的大叔,但是既然都是大叔了,穩重溫帖可靠才是無法抵擋的大叔魅力所在。千萬不要笑得邪魅,特油膩,這真的很趕客的。作為人,我不得不多說一句,有朋友的大叔如果要約/炮,不用包裝,有同樣需要的自然會答應,如果對著對充滿期待的單純的小姑娘,這詐騙。一個有朋友的男人想要劈已經不怎麼厚道了,還要靠詐騙來解決生/理/需求更不厚道。這是一種能力和慾的不對等,男人最忌諱什麼,就是這一點。/海無涯,回頭是岸,聽說你朋友工作好、家世好又很你,好好珍惜。不然,最後沒有好的人到你的。」
Allen深呼吸再深呼吸,看著握著拳頭,平定了心緒,他出一個尷尬的笑,說:「對不起,打擾了。」
趙清漪回以溫地笑,說:「沒有關係,我反正也要吃飯的,這餐廳不錯。」
Allen起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趙清漪說:「點了菜的,要上了,你是上司嘛,不要我請吧,AA?」
Allen呵呵一下涼笑,服務生結了自己的賬。
……
趙清漪切著牛排,忽然面前走來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趙清漪看到他的臉,手中的叉子落在桌上。
「是你?」
他笑道:「是我。你還是這麼毒舌。」
趙清漪站了起來:「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
他理了理襟,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他,趙清漪一看,上頭印著:【XX大學醫學院藥學研究所金澤教授】
「有興趣試試我的新葯嗎?」
趙清漪退後一步:「不用,謝謝。」
……
趙清漪坐在金澤的車上,看他心頗好的樣子,漂亮的手輕鬆地控制著方向盤,很真實的一個現代人類帥哥。
金澤帶著到了一個公園,兩人才下車來走走。
趙清漪這才問他因果。
金澤說:「你不用懷疑這一切是假的,你確實回來了。就像你去做任務時回到原主的過去時一樣。你回到這個時候,不請當初的裝修團隊,不就完了自己的願了嗎?」
趙清漪問道:「我是想問你,你是不是人?」
金澤說:「我們是人,又不是普通人了。」
「啥呀?」
金澤說:「原來,我們都是人,但是我們被選中,我了食魂擁有靈魂轉移質換之力,你了經理人,去完改命的任務。經歷了那麼多,我們的靈魂要比人類強大得多。執念人通過公平的易求取一線生機。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一線生機,想要逆天改命,可是需付出代價的。」
趙清漪問道:「我也當過神,可還是不太明白。」
「這逆天的一線生機就是我們走的道,不管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你當了經理人,當你的自我意識消退,你的靈魂了它的能量,你的了它的容,它也可以嘗嘗當一個人的滋味,而不是恪守大道,只是一組程序一樣的存在。」
趙清漪懵:「這種……道還是規則,它也能?」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但它像電腦程序或系統程序一樣,會需要一個容。其實人類到底是什麼呢,也是/和靈魂,你的/是,而你的靈魂是按照一定架構組的……程序能量。只不過那個『程序能量』要龐大玄奧一些,人類靈魂這個『程序能量』渺小一些。可當你是『容』的『原裝程序』,你不樂意時,它也拿你沒有辦法。」
「那如果我沒有回來呢?」
「你的靈魂存在於幻境里,因為靈魂『程序混』走向消亡,唯一的好是消亡的過程不會太痛苦。因為你在幻境中擁有一切,地位、財富、/……我見過不經理人就是這樣消亡的,靈魂能量全被它吸收了。因為它需要『合法』地得到更多的高級生靈的靈魂能量才能維持『自我靈識』,不然它只是一種,用現代的話來說,客觀的『道』。其實千萬生靈也是從無到有,生出靈識、長出/,天地萬皆不同,它也只是萬之其一罷了。」
趙清漪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讀書,你不要騙我。」
金澤說:「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騙你幹什麼?不過,我要謝你,你不忘完契約能回歸本,我也才能夠重生為人。當久了『系統』,我還是覺得當人比較愉快。」
趙清漪又問:「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這個時間不太對。」
金澤笑道:「你還不明白嗎,對於一線生機改命這個『道』來說世界是多維的,時間也可以走出直線,我們通過這種道法規則,靈魂不但可以越多維位面,也能返回過去。」
「能穿越未來嗎?」
「做任務的位面,是有執念人的,執念人要改自己的命運,去未來還能改嗎?」
「我們自己的未來呢?」
「千萬不要嘗試穿越到自己位面的未來時空。」
趙清漪奇道:「為什麼?」
金澤道:「我們只是靈魂穿越,因為『未來的我們』超越『現在的我們』,『未來的我們』一般不會允許『現在的我們』去破壞『未來的我們』的道路的。『未來的我們』在各方能力上比『現在的我們』強,假設我們穿到未來一個時間點上,據時空大道規則,只有一個自我存在,強的會吞噬掉弱的。」
趙清漪怔怔發了一會兒呆,說:「所以我回來這個時間,是我自己『吞噬』掉原來的我自己?」
金澤想了想說:「你要換一個角度看。你只是彎道繞回來,你有的記憶,你包含了了。」
「那對『未來的我』來說,『現在的我』也存在過了,被包含了。」
「你去穿未來,從『現在的你』到『未來的你』這中間一段時間記憶是空白的,『現在的你』還沒有經歷過那些。『現在的你』不完全包含『未來的你』。對於我們這種存在來說,規則是看『穿越行主』是哪個,所以你只是『現在的你』,未來的你只是『』。萬一你突然要穿未來,做這件事的主是『現在的你』而不是『』。當『現在的你』作為行主越到那個時候去被『吞噬』,『』的基也就都沒有了。時間是向前走的,但是『改變命運』是針對發生過的事的,任務位面的未來正是要我們去創造而不是穿,穿自己的未來則是違反我們自己的『道』的。」
趙清漪說:「好像有那麼點明白了。不過,真想知道幾百年後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