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吃過了。”
冬麥:“那就喝點湯。”
給,他也就沒拒絕,坐在那里喝了,不過喝的時候,時不時看向冬麥。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冬麥今天的打扮,還看到了冬麥發梢上綁著的紅紗條,烏盈盈的頭發,紅艷艷的紅紗條,襯得那段纖秀,也襯得小臉白凈,怎麼看怎麼惹人。
這幾天他也聽了一耳朵閑話,知道其實不是江家親生的,爹娘是城里人,扔下不要了。
他聽到這個,便有種原來如此的覺,和普通農村姑娘確實不一樣,那是骨子里的不同,但又覺得心疼。
冬麥卻沒注意沈烈,還在想著陸靖安的事,以及陸靖安請自己看的電影。
想起來這電影很熱門,好像是新上映的,便隨口問:“你看過《廬山》嗎?”
沈烈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笑了,他眼中泛起熱切來:“沒看過,聽說這部電影紅的,縣里也是剛要播,公社里也拿到了片子,今天頭一天開始放映。”
說完他注視著冬麥:“你想看?”
冬麥連忙搖頭,實在是想陸靖安看電影的事想多了,才隨口說的,便解釋:“不想,我就是聽人提起,聽說熱門的,隨便好奇下,我對那個可沒興趣。”
說完這個后,就開始后悔了。
實在不該在沈烈面前提這個《廬山》,提了后,人家一問,只能說謊了,和陸靖安以后不見得怎麼著,實在不想把自己和他看電影的事張揚得天下皆知,自己爹娘都瞞著呢,更不要說外人。
沈烈他人雖然好,但怎麼著也是林榮棠的好朋友。
到時候兩兄弟喝酒,人家拍著肩膀說,你前妻,就是那個冬麥,和公社里一男的看電影去了,到時候這麼一傳,這事又不了,那才丟人呢。
雖然覺沈烈不是這種人,可萬一喝了酒的,一切都說不好,許多事,也不是故意要說,就是那麼隨口一提才傳出去的。
可其實并不想故意說謊騙人家沈烈啊。
冬麥便有些不是滋味,扭過去,低頭洗碗。
沈烈起過來,手幫一起洗碗。
冬麥不好意思了,搶過來,不讓他洗:“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你今天沒事嗎?”
沈烈:“沒什麼事,那批樹苗該送的都送完了,就差找公社里要錢了,不過要錢這個事也不急,他們公社得走流程。”
冬麥:“那你催催,這都不好說,你不催,人家不當回事,可能耽誤你更長時間。”
沈烈:“好。”
冬麥又隨口問:“這倒騰樹苗是不是掙錢的啊?我們村里都說,你估計掙了不?”
沈烈無奈:“也沒那麼多,樹苗都是選好的采購,采購了等人家挖出來,就得在二十四小時趕運過來,為了保證樹苗的存活率,這里面要下不功夫,其實公社給的錢也就一般般,肯定是掙,但要說掙不,真不至于。”
冬麥倒是能理解:“別人都以為多好的買賣,其實只有自己親自經手才知道,都需要錢,不一定哪里就是損耗。”
沈烈:“對。所以干完這一票后,我再尋覓點別的事,慢慢積攢著,積攢多一些本錢,我就跟著路哥那里干羊絨了,這個才是正經買賣,以后能掙錢。”
冬麥:“這個還是得啊,萬一被逮住,不是得罰錢嗎?”
沈烈:“現在羊絨是管制商品,不過凡事得看長遠,以后經濟要改革,國外需求量大,國際市場前景看好,這一塊大有希放開。”
冬麥聽著迷糊,好奇:“為什麼?國外需要這個?”
沈烈解釋說:“山羊絨在國外開司米,最開始的時候流行是因為喀什米爾批肩,后來到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國外一些知名設計師開始設計羊絨衫,那玩意兒奢侈,有錢人都喜歡,一下子就了時髦,我們國家現在還管制著,是因為政策的慣,還來不及改,但是從長遠來看,國家要改革,要開放,這一塊也會像別的商品一樣慢慢放開。”
冬麥只知道有人搞羊絨賺了錢,但是從來沒聽到這個,認真地聽沈烈講。
沈烈看興趣,便繼續說:“這對有錢人來說,是好東西,時髦洋氣,有錢人當然喜歡,需求量并不小,這其中山羊絨最歡迎,號稱黃金,而山羊絨主要是存在于我們國家的蒙古、新疆還有西藏幾個地方,目前我們國家要倡導對外開放,要在國際貿易中占到一定的地位,以后肯定要利用山羊絨參與國際競爭,為咱們國家創外匯增收。”
冬麥聽得云里霧里,沈烈說的那些詞,其實好多都不太明白,但是卻明白了一件事,沈烈懂這個的,他看好這個,是一個將來能掙大錢的買賣。
心思便有些活,將來自己有希做這個嗎?
但也只是一想罷了,這個要很多本錢,還需要對行對技非常了解,自己肯定不行。
慨地看了一眼沈烈:“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沈烈笑:“在部隊時候,閑的時候就得學文化知識,做剪報,看得報紙和書多,了解得就多,再說我知道咱們陵城有搞這個的,對這方面也多留意。”
冬麥聽了,便暗想,看來看書能增長不知識,以后沒事,也應該多看書,多聽廣播。
說話間,冬麥有客人過來,沈烈見此,便先騎著自行車走了。
他騎著自行車,直接過去了公社的電影院,打聽了下,知道今天恰好是《廬山》放映的第一天,大家都在搶著要看。
公社里的電影院不正規,所謂的電影票就是給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場次。
他便湊過去,問人家還有電影票嗎,結果人家老大爺一聽,聲說:“早賣了!”
沈烈皺眉,揣著兜,并不想就這麼離開。
恰好看到有拿著電影票的年輕人,就過去問人家,電影票轉讓嗎,人家自然不轉讓,不過沈烈這個人并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又找了幾個問,總算有一個,說是可以賣,不過想賺點差價。
沈烈二話不說,給了人家錢,拿到了票。
是下午的場次。
沈烈著那兩張票,笑了。
他是想著,到時候冬麥正好賣完了的湯,可以過來一起看。
作者有話要說:自行車胎:大仇得報。
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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