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是。現在手頭一共九萬塊,我先把那十臺梳棉機的錢給結清了,之后就可以考慮買個小貨車了。”
冬麥聽著這麼多錢,都覺得懵懵的,心想這做買賣,可真是大起大落,今天別人說你賠死了,明天可能發大財了。
不過一時又想起來自己哥哥:“我哥哥到現在――”
沈烈卻笑了:“你哥哥有信了,別擔心。”
冬麥:“啥?”
沈烈:“我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了電報員,人家看到我,給我一封電報,我直接拿回來了,給你看。”
說著,拿出了電報。
冬麥忙接過來看,一看,上面寫的是“多慢回”。
雖然只有四個字,冬麥卻看得激起來:“這是說,他收了不羊,需要時間,所以回來晚!”
沈烈:“是。我本來也擔心你哥,畢竟是牧區,那邊民風彪悍,可別出什麼茬子,不過還好,你哥這人,看著莽撞,其實膽大心細,我估著他收了不,等他回來,咱的羊也就能續上了。”
冬麥拿著那電報,真是喜滋滋的,怎麼看怎麼高興,又想著沈烈一下子掙了九萬,連小貨車都要買了,那更是心里樂開花。
沈烈看那眉飛舞的樣子,目落在肚子上:“肚子還好吧?晚上睡得踏實嗎?”
冬麥笑著了肚子:“別提了,這兄妹倆時不時在肚子里鬧騰,踢得可歡實了,特別是我吃個什麼香的甜的,人家兩兄妹就在里面大鬧天宮!”
沈烈彎腰:“讓我。”
冬麥咬,笑著沒說話。
沈烈便干脆湊過去,仔細看了看,之后有些失:“怎麼不呢?”
冬麥低哼一聲:“你以為你想看人家就給你看,又不是耍猴的!”
沈烈便也笑了,大手隔著,著凸起的肚子:“趕明兒帶你去陵城,再檢查檢查,人家說要定期檢查,我算著差不多到了檢查的時間。”
冬麥:“嗯,好。”
這個時候外面刮著風,風吹打著窗子,陳年的老窗戶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王二嬸熬了紅薯玉米粥,甜香糯,沈烈從上海帶了蟹黃包子,天冷,也不會壞,拿去讓王二嬸給蒸了。
當下夫妻兩個人喝著稀粥,吃著蟹黃包子,配著腌制的小咸菜,說著閑話,自然是愜意又舒暢。
吃過飯,王二嬸也把廚房收拾好了,沈烈給了一袋子高橋松餅,給了兩盒杏花樓的糕點,讓嘗嘗鮮,王二嬸拎著那糕點,都不好意思了:“又讓你們破費了。”
沈烈笑著說:“我不在家,冬麥懷著子,二嬸照顧,我放心,也激。”
王二嬸忙道:“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確實照顧冬麥很賣力,私底下也想著,回頭冬麥生了孩子,沈烈又沒爹娘,沒老人幫著拉扯肯定不行,到時候可以幫著帶孩子,也算是一個長期的活,能有一份收。
這麼大年紀,還能給家里掙錢,別說在冬麥這里干活不辛苦,就算再累都值了。
王二嬸走了后,沈烈又把從上海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因為有貨車,又時間匆忙,也不用細挑,能買的嘩啦啦買了不。
有秋梨膏,有高橋松餅,杏花樓糕點好多盒,還有十幾件服,給冬麥買的,給冬麥的娘家人買的,還有兩件是棉斗篷,給還沒出生的孩子的。
冬麥看了,嘆息:“你這是把人家的店都給搬來了嗎?”
沈烈笑了:“路費,伙食費,還有買的東西,花的都是絨毯廠賠的錢,三千塊呢,可勁兒花。”
冬麥想想這事,噗嗤笑起來:“說起這個,我想起隔壁來,自從你走了后,人家那一個得意,就盼著咱們貨賣不出去積在家里賠本甩賣呢,王秀上竄下蹦的,就差直接跑咱家門前得意了,還有孫紅霞,看到我更是看熱鬧的樣兒,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發了多大的財,咱家倒了多大的霉!”
沈烈想起剛才林榮棠那張蒼白的臉,簡直是見了鬼一樣。
輕笑了聲:“他估計急忙忙地給他主子匯報了。”
*************
林榮棠啥都不顧,騎著車子就往村外沖,村里不人自然都看到了,大家都暗地里打聽這是咋啦,都忍不住笑,說人家沈烈發財了,你也不至于這樣吧,怎麼就不盼著人好呢!
而林榮棠跑到了陵城,把這事說給孟家,孟雷東冷笑一聲,什麼都沒說,只是鄙薄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一眼,林榮棠心里卻跟被剪刀絞著一樣難,他以前在村里也是會計家的兒子,家道殷實,現在卻被人家這麼看,站在人家跟前,像是一只臭蟲。
他又想起沈烈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其實沈烈沒說錯,他林榮棠現在就是人家跟前一條狗!
孟雷東最后只是冷笑了聲,之后道:“你手里的那一批,盡快梳出來,他們不賣絨毯廠了,咱們還是得賣。”
一年的合同協議里寫明白了,他們得給首都絨毯廠供至五噸的貨,這不算什麼小數目,必須盡快供完,供完了,才能再談別的。
孟雷東著手中的茶杯,咬咬牙,確實有些懊惱,畢竟自己為了堵住這條路子,給絨毯廠的價格很低了,誰知道沒坑了沈烈,反而把自己給陷進去,以后不干也得干了。
林榮棠面無表地回來了松山村,回來后,蒼白著臉,整個人往炕上一悶,一言不發。
王秀嚇到了,孫紅霞也是皺眉,趕看看怎麼回事。
一額頭,燙得要死,趕去找了隔壁村的大夫,給輸青霉素,又把窗戶關了,灌姜湯捂汗,倒是折騰了好幾天。
熬了好幾天,林榮棠的病好了,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去看梳絨機,三臺梳絨機在轉,一直沒停。
他咬牙:“好好干,必須好好干,趕在年前梳出來貨,咱得給首都絨毯廠供貨。”
雖然和絨毯廠的協議里,那個價格并不算是特別好,但到底是羊絨行業,利潤在那里擺著,好好干,掙幾萬塊錢也不是問題。
掙到這第一筆后,以后慢慢就能好干了。
這一次,他輸給了沈烈,但下一次就未必,孟雷東這人不是什麼簡單人,肯定還有招式等著沈烈。
這麼想清楚后,林榮棠也就慢慢地恢復過來了。
人家沈烈為了做羊絨生意,吃了不苦頭,他為什麼不可以?
反倒是孫紅霞,看著這景,開始遲疑起來了,有時候會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榮棠。
林榮棠說了現在的況:“羊絨市場價格起伏大,市場有好有壞,今天人家搶著要貨,明天可能都躲著你走,現在孟雷東簽了一年五噸的協議,價格不是特別好,但是我們只要好好干,趕著這一波,還是能掙錢。”
他又把和孫紅霞算了一筆賬,說了自己最后大概能落下來兩萬塊。
聽到兩萬塊,孫紅霞的眼睛又亮了。
林榮棠將孫紅霞的反應收在眼底:“就算現在家里錢,你要買服,我也不會不讓你買,上次我娘說你,我肯定向著你。等我掙到這筆錢,我肯定給你買金項鏈。”
孫紅霞想起來冬麥的新裳,那都是沈烈從上海帶來的,洋氣得簡直了,讓人眼饞,還有什麼刺繡的圍巾,聽說是什麼上海多年的老牌子,戴上后,整個人看著就跟畫上的一樣。
于是道:“我也想要刺繡圍巾,和冬麥的那個一樣,不,要比冬麥的好看,還得要幾大。”
林榮棠:“等掙到錢,這些不算什麼,我們背后靠著的到底是孟雷東,人家隨便落下一些,就跟我們用的了。”
孫紅霞想想說得也有道理,心里也就重新活起來了。
其實現在也沒別的路子,總不能馬上離婚,只能是咬著牙,盼著林榮棠好起來,再由孟雷東幫襯著,把沈烈給踩坑里去,那才能揚眉吐氣。
***************
隔壁兩口子憋著勁兒要掙錢,冬麥這里卻是順心。
沈烈囑咐了一番,讓胡滿倉帶著幾個小伙子去給上海送貨,貨送過去,人家直接給匯款,匯了剩下的十三萬,這麼一來,手頭一下子二十萬塊。
二十萬塊,這是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沈烈把梳棉機錢還了后,開始放出去消息,說是手頭囤著梳棉機,想賣,這麼一來,倒是不來打聽的,冬麥的好幾個同學也都想買。
現在羊絨市場放開,有些人發財了,大家都眼饞,梳絨機價格一路走高,本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梳棉機倒是便宜,但現在也搶手了,況且改造這個也需要技。
你買別人的,別人不給你改,買沈烈的,人家能幫你改造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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