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霞便心了:“今天我回娘家,我娘生氣的,說上次你回去,只帶那幾塊豬,嫌。”
林榮棠:“這有什麼,我給你三百塊錢,你隨便買,想買什麼買什麼,帶回去給你娘,花剩下的錢,你直接給你娘。”
三百塊……
其實孫紅霞有些失,不過還是點頭。
林榮棠見此,便道:“現在我們還是要把掙的錢投進去做買賣,等賣了手里這一批掙了錢,給你再買一個玉鐲子,肯定比冬麥的好,過去。”
孫紅霞這才覺心里好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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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的時候,公社里接到消息,傳達到了村里,村支書便過去林家,讓林榮棠寫一份材料,就是關于自己如何發家致富的材料,附上一份思想報告送上去。
這消息一出,大家都稀罕,紛紛打聽怎麼回事,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陵城要選舉“致富先進個人”,全陵城一共就一個名額,各公社里都得推舉,現在村支書得到消息,得把林榮棠給推舉上去。
“怎麼評選的,咱也不知道,但是到了寫思想報告和材料的地步,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村支書嘆了口氣,這麼對大家伙說。
大家一聽,也是納悶了,如果要推選先進個人,憑啥不選沈烈,非要選林榮棠,論發財,林榮棠肯定不如沈烈,論能干,林榮棠也不如沈烈,憑啥啊?
大家伙納悶的時候,王秀笑了。
自從之前沈烈發了大財,王秀在村里都是夾著尾做人,現在尾一下子翹起來了,得意地到說:“還能怎麼著,我們家榮棠能干唄,人家評選這個先進,可不是看錢,還是得看別的,我家榮棠怎麼看怎麼好,人家就選他唄!你們看,這材料都遞送上去了,馬上就能出結果了!”
“我聽說,選上了先進后,能上電視,還得敲鑼打鼓戴大紅花,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上電視的,這下子可算是能看看了!”
大家其實心里還是納悶,不信,可不信又能怎麼樣,人家確實要材料了。
一時自然也有人來問沈烈,說憑什麼讓他林榮棠當先進,他哪里夠格啊!
更有人問起來,說林榮棠是不是騙人的,問沈烈怎麼沒當。
沈烈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說一切都是評選出來的,人家上面選誰這個誰也說不好。
其實上次遇到王書記,王書記的意思是幫他爭取,不過對這個,沈烈倒是沒那麼在意,反正掙到錢是實惠,這個先進,如果能當,那自然是好,不能當,他照樣干他的生意,也不至于耽誤了什麼。
所以看王秀在村里蹦跶,到顯擺,也就沒當回事,冬麥更是不在意,家存折里躺著二十多萬塊,那都是花花的票子,也不指非要得這個表彰。
錢才是真實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這天,沈烈帶著冬麥回了一趟娘家。
冬麥肚子也大起來,據陵城那邊醫生的推算,再過三個月就要生了。
按照傳統,過年后還是得走一趟娘家,但是沈烈聽廣播里的天氣預報,說是馬上就有大雪,估計得下幾天,雪大了后,路就不好走了,到時候不一定怎麼著。
沈烈便先帶回一趟娘家,買了牛羊還有果子糕點送過去,這樣年后就省了跑那一趟。
過去娘家時,東郭村的聽說沈烈和冬麥來了,都跑過來串門,想趁機寒暄寒暄,套個近乎,有的是想問問自己閨能不能尋個梳絨工的差,也有的想讓冬麥給介紹對象:“聽說你們那里梳絨工都掙錢的,找個會梳絨的小姑娘多好。”
現在沈烈家里兩臺梳絨機在轉,江春耕這里也安置了一臺,人人都知道沈烈是“梳絨大戶”,大家都想湊近乎,好歹沾點。
胡金現在笑得是合不攏,現在小兒媳婦生了一個兒,已經幾個月了,長得白白胖胖的,二兒子在公社里打理餃子館買賣,不至于發大財,但也算是東郭村的富戶了,而江春耕呢,現在跟著沈烈干,前后分了兩萬塊的現錢,關鍵是跑了幾趟首都和上海后,見識多了,做事穩妥了,子也細心了,那可真真是胎換骨了。
村里人誰不夸,夸說是好福氣,養了一個好兒,帶著兩個兒子都跟著發財了。還說江春耕現在子好了很多,不像以前脾氣那麼暴,簡直是一頭不尥蹶子的騾子,現在真是好了很多,沒什麼子,做事也沉穩。
胡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當然了,更滿意的自然是冬麥這里。
沈烈這個婿好啊,婿能頂半個兒子,那簡直是再滿意沒有了,而冬麥也懷上了,還是龍胎,一下子得兩個。
滿村哪個不稀罕,哪個不羨慕?胡金高興得在村里張揚地笑,笑著說當初那個林家嫌棄我閨不能生,非要離婚,現在好了,我閨婿發財了,我閨肚子也大起來,一口氣得兩個,我看誰敢說我閨不能生!
周圍人還能說啥,只能是恭維著羨慕著,不得不說,人家冬麥有福氣,人家冬麥肚子也爭氣,當初可真是冤了!
胡金顯擺夠了,偶爾間也笑著問起來孫紅霞娘,說你家閨咋回事,咋還沒靜呢。
松山村的傳聞,就像長了翅膀,也傳到了東郭村,村里閑著沒事,說啥的都有,說來說去無非是覺得,可能林榮棠這個人不太好吧。
孫紅霞娘那邊自然是灰頭土臉的,胡金對此很滿意:“氣也沒用,就算家現在懷上,還能像咱冬麥一樣一口氣龍胎,我呸,可沒這福氣,咱冬麥是有福氣的人,命好,眼好,也爭氣!”
然而揚眉吐氣的胡金也有煩惱,現在就是發愁江春耕的婚事。
家里現在掙錢了,人人都結,村里好幾個婆都想給江春耕說,可是姑娘介紹了一個又一個,江春耕都推了,說是沒那心思。
沒那心思?
胡金有些無奈,私底下說了幾回,又讓沈烈去勸,可是沈烈自然不會去勸,反過來寬胡金,意思是江春耕現在有些見識,自己也有想法,貿然去勸,反而擰著子來,怎麼都不肯結婚了。
胡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心急啊。
這次冬麥回來,胡金好吃好喝地招待閨和婿,不過也時不時地叨叨這件事,意思是怎麼也得讓江春耕趕娶一個。
“滿滿這里,新媳婦愿意帶著,就給新媳婦帶,新媳婦不愿意,我帶著也好的,再說滿滿是個懂事的孩子,也不會添麻煩,到時候娶了新媳婦,對方如果沒生過,按照政策,還能再生一個,咱家就能有兩個孩子,最好是生個閨,那才圓滿呢!”
冬麥無奈:“娘,哥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倔著呢,他早說了不想結婚,你勸他有啥用?再說他現在一心撲在梳絨上,掙了不錢,那不是好都嗎?”
胡金便嘆氣:“那也不能打著過,還是得有個媳婦!”
說著間,又提起來:“就那謝紅妮,我聽說娘家又給找了一個人家,收了人家彩禮,把嫁過去了,其實那人家我看著實在是一般,快四十歲了,家里有兩個孩子,媳婦生病死的。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真聽話,你說這不是賣閨嗎?”
冬麥聽著,便不說話了。
其實這在農村,是很常見的事,現在各村子里總有一些男人打的,三十歲娶不上媳婦,或者家里好幾個孩子媳婦沒了,這些男人不挑,也不在乎什麼二婚不二婚的,反正有個媳婦就行。
一般這種人家,拼命地攢點錢,就為了娶個媳婦,估計謝紅妮找到就是這種的。
其實當初離婚了,周圍說的,也是說這種啊。
到底是認識的人,聽說這個,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事到了這一步,又能怎麼著,人這輩子就是這樣,走錯了一步,就沒回頭路了。
胡金嘆了口氣:“那天我趕集遇上了,和男人賣紅薯呢,見了我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以為我沒看到,我就裝沒看到唄!其實想想,就娘家那樣,也幸好離了,不然娘家一挑撥,還不知道生出多事來,就是春耕這里,總是不想娶媳婦,該不會還想著吧,我心里總覺得別扭!”
冬麥默了一會:“哥哥怎麼想的,咱也不知道,但現在那邊都已經另外嫁了,這是怎麼著都不可能,反正娘也別提那里的事,更別催他,等哥哥以后慢慢想開了,再說娶媳婦的事。”
胡金:“你說得是,這種事,真是急不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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