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招惹上了什麼玩意兒啊!!
**************
沈烈家的梳絨機在停了一天后,重新轉了起來,不過林榮棠家出事的消息很快傳開了,村支書把這件事上報了,王書記很重視,特意過來了解了林榮棠家的況,并且表示一定得把這事理好。
村支書又找了人從中說合,最后算是談下來價格,林榮棠家負責給王瓜月治病,付錢看病,等病好出院后,林榮棠家在給王瓜月家五千塊錢,從此后再無瓜葛了。
這個結果,王瓜月家里心滿意足,王秀雖然心疼錢,但也松了口氣,也怕被人家這麼賴上。
王瓜月在過年前出院了,回到村里,臉煞白,缺了一只胳膊,見人就落淚,大家都慨,覺得這孩子可憐。
很快,王瓜月的婆家就來人了,意思是這婚事沒法繼續了,說了一堆好話,希王瓜月家諒,王瓜月家其實也知道,賴著也沒意思,好在談了談,人家婆家也沒要回彩禮,就這麼著拉倒了。
王瓜月聽到消息,狠狠地哭了一場,躲在屋里不出門。
村里人都慨,覺得可憐,不過又覺得,這也不能怪人家婆家,本來就是相親結婚,當初相親好好的,現在沒了一條胳膊,人家小伙子娶了沒胳膊的媳婦,這不是白白被拖累嘛?
王瓜月娘卻開始張羅著給兒子娶媳婦了,倒是很快娶了一房,姑娘長得好看,還是民辦小學老師,把王瓜月娘高興得合不攏。
大家暗地里笑,得了五千塊,是能娶一房好媳婦了!
王瓜月娘說定了兒子媳婦,又給閨找婆家,找了半天,最后說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也沒要太多彩禮,就這麼著定親了。
冬麥知道這消息,也有些替王瓜月惋惜,現在還記得那姑娘笑起來的樣子,不算頂好看,但也讓人舒坦,誰知道遇到這種事。
這時候,公社里召開了一個會,把各村里搞羊絨的全都過去,給他們開會,講了這次的事故,并且提到要注意安全,防范這種事的發生。
王書記把沈烈的事當做了典型,要讓大家都學習沈烈的經驗,為了這個,又組織大家伙來沈烈這里學習,甚至連路奎軍都帶著幾個人過來。
學習完了后,路奎安留在了沈烈家里吃的中午飯,一起吃飯自然喝酒了,王二嬸胡翠兒婆婆幫著來做飯。
酒桌上,路奎軍慨:“兄弟,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你看我那里梳絨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想著掙錢,掙錢太心急,你一天讓人家干八個小時,人家自己心里都不樂意,誰愿意?再說梳絨機多起來,本村的梳絨工不夠,肯定得用外村的,到時候還有吃喝拉撒都是麻煩事,一臺機養六個人,哪養得起?”
沈烈聽這個,還是道:“哥,還是得當心,萬一出事了,那不是鬧著玩的。”
路奎軍:“肯定得當心,回去我就叮囑叮囑,學你,立起來一個規矩,不過一天干八個小時真不多,你不知道外村有些人,人家都是一天十六個小時在拼,人家一個月掙六七十才高興呢!”
沈烈便不說話了。
這就是農村的現實,哪怕一個梳絨工的胳膊斷了,但還是有不梳絨工,覺得那種事距離自己很遙遠,心存僥幸。
畢竟不怕累,就怕沒機會掙錢,能掙錢,誰不拼命掙,恨不得黑天白夜地干。
當然了,也確實,很多人掙到了錢,致富了,沒出事。
大家都覺得這種倒霉事不會到自己。
但是真到自己就晚了,王瓜月缺了一條胳膊哭的樣子,沈烈還記得。
王瓜月家里人拿了五千塊錢補償,高高興興地娶新媳婦去了,可是沈烈心里不好。
他并不能說服所有的人照著他的路子做,只能自己堅守著,哪怕掙一些錢,犧牲一些利潤,也不能出事。
真出了事,良心一輩子過不去。
***********
王瓜月弟弟娶了新媳婦后,王瓜月自己也嫁出去了,嫁得不好,出門的時候據說還在哭,大家都唏噓不已,攤上這種事了,還能怎麼著呢。
冬麥想著這事,終究是難過,雖然王瓜月遇上這事和自己沒多大關系,但是到底是認識的,王瓜月出嫁的時候,便把自己一件新大兩件新添置給了王瓜月,這都是上海買的,料子好樣式洋氣,自己也沒穿過。
“以后遇到什麼難,你說一聲,能幫的一定幫。”
王瓜月激得不知道說啥好,又后悔得厲害,想著如果一直在冬麥這里干就沒事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王瓜月嫁出去后,林榮棠張羅著想要重新梳絨了,但是他家出了這事,村里人都覺得不吉利,自然不愿意在他這里干。
但是不開工也不行啊,靠林榮棠自己,兩臺機轉不起來,機不是自己的,是孟雷東的,每年都得機的份子錢,放一天就賠一天的份子錢,這樣耽誤下去也不是辦法。
再說了,孟雷東那里要趕在年前最后一批貨,這一批量走得大,靠著孟雷東貨的也不是林榮棠一家,如果他趕不上的話,錯過這一批,估計就得等到年后了。
可這羊絨,誰知道年后是什麼行,萬一不行了呢,孟雷東如果過三四個月貨,那他的本錢得一直著了!
林榮棠到了這個時候才急眼了,王秀也愁得不行,到找人幫忙,說要多給人家錢,可現在大家正害怕著,聽說那梳絨機上還有王瓜月的跡,誰敢去?
最后沒辦法,王秀回娘家找了三個小姑娘,每個人每個月給七十塊錢,加上林榮棠自己和王秀,一家子齊上陣,總算是把梳絨機重新轉起來了。
他家機轉起來那天,村里有人聽到轟隆聲,就忍不住“呸”一聲:“這就是賺黑心錢呢!”
林榮棠才顧不上別人怎麼看,他趕慢趕地梳絨,誰知道分梳到臘月初六的時候,他得到消息,人家孟雷東要給首都絨毯廠送貨了。
他一聽急眼了,他這里還沒梳完呢!
這羊絨梳完要四遍,他最后一遍還沒過,本來打算最后一起過,結果現在是完全沒品,趕不上孟雷東這一次貨了。
他趕跑到陵城,和孟雷東談了一番,可孟雷東也沒辦法,總不能因為他就不貨,耽誤著大家伙的時間吧。
孟雷東撣了撣煙灰:“你這一批等明年再說吧,反正也沒多量。”
當白的煙灰在林榮棠眼前消散的時候,林榮棠意識到了,自己在孟雷東眼里,就是一只螞蟻,自己的那點量,人家也本沒看在眼里。
林榮棠到了莫大的辱,他知道求也白搭了,自己就是趕不上了!
回來后,林榮棠幾乎是抱著死一樣的心思,終于眼看著最后一遍過完了,過完了后,他面對著一袋子一袋子的羊絨,開始想法子。
他終于坐上了前往首都的列車,去找人家首都絨毯廠,他讓自己首都的大哥幫忙,可是奔忙了幾天,竟然是連門都到!
人家馬上要過年了,談業務的都忙著置辦年貨,誰搭理他呢?
他心如死灰地回來,開始琢磨著別的法子,必須年前把這一批貨賣出去,要不然放這麼一個年,年后還不知道啥行,他不像沈烈,更不像孟雷東,他的錢背后都是利息,多放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
也就是這個時候,陵城過來一個,說是想收羊絨,說人家收了羊絨要運到外地去,林榮棠聽到了消息,趕撲過去和人家談。
談了半天,最后終于談了,不過價格得很低。
林榮棠猶豫了,價格太低了,比他想得還低,這麼一算,加上賠給王瓜月的錢,里外里,他幾乎是不掙錢了!
就這麼賣,還是囤積著等年后賣,也許年后能有好價格?
林榮棠陷了糾結,又猶豫著打聽下孟雷東那里的況,年后如果再走一批,得多長時候了,看看他這里還能等等不。
可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他聽廣播,突然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過了年,這天氣就要暖和起來了。
林榮棠一下子驚到了,天氣暖和了,羊絨制品是不是賣得不好了,那價格豈不是要跌了?
況且,這羊絨放在家里過年,回頭了或者生了蟲子,那到時候價格也影響。
最后林榮棠面如死灰地跑過去,和人家繼續談,談了半天,終于把價格稍微提上去,算著能掙三千塊錢了,他沒辦法,再也不想猶豫了,干脆賣出去了。
賣出去的時候,看對方那高興的樣子,他心里也犯嘀咕,知道人家拿著自己的羊絨回頭就能掙錢,可是又能怎麼著呢,自己實在是等不起啊,只能把這麼大的便宜給別人了!
其實自己但凡能等得起,哪至于這麼賤賣呢!
對方收貨那天,弄了一輛小貨車來拉貨,拉走后,林榮棠心里總覺得不踏實,他想著來拉貨的那幾個人,好像其中有兩個眼。
可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兩個人呢?
回到屋里,他娘喜滋滋的,算是這次好歹掙了,總比之前當會計強,也算是發財了。
而孫紅霞最近發燒了,一直咳嗽,病不見好,躺在炕上眼睛發直,整個人蔫蔫的。
王秀看到兒子進來:“再怎麼著,咱也掙錢了,我算著上次兩萬,這次五千,好歹也有兩萬五呢!咱也發財了!”
之后便看到了兒子的臉:“你這是咋啦?”
林榮棠皺眉,搖頭,還是不說話。
他總覺得不安。
王秀更加覺得怪,不過還是起來給他盛飯了。
而就在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林榮棠突然一個跺腳:“是他,是他們!”
他想起來了,今天來裝車的一個小伙子,就是當初江春耕帶的四個壯小伙子中的一個,啥來著,二紅?!
林榮棠咬著牙,牙齒咯吱咯吱響,眼睛瞪得眼珠暴突,就這麼瞪著前方。
他就這麼便宜了沈烈,沈烈竟然來趁火打劫!
王秀嚇壞了:“兒子,兒子,你這是咋啦,你,你沒事吧!”
怎麼就跟中邪了一樣啊!
林榮棠卻是瞪著眼睛,突然笑起來:“行,你可真行,沈烈,你可真行!!”
王秀:“老天爺啊,這是咋啦,榮棠,你別嚇娘啊!”
林榮棠卻還是笑,笑得兩只眼直直地盯著遠:“你太行了,我服了,我真服了!”
男人出軌是因為管不住下半身,可傅奕銘出軌卻是為了逼夏如歌離婚。她如他所願時,渣男卻回頭了……
讀書那幾年,沒人會把江槐和明霜聯系起來。明霜是校花,總是風云中心,有錢有顏,驕縱張揚。江槐是附中永遠的第一名,少年家境不佳,可生得清俊冷淡,待人克制疏離,是一等一的好學生,從來和風月不相干。只有明霜知道,他私下的模樣。…
景暖是人人皆知的冒牌千金,眾人等著看她笑話,卻不想有朝一日她化身景家家主霸氣歸來……有人覬覦她的財產?不好意思,財一入袋,概不退還! 有人想要陷害她?簡直好笑,她是捉弄人的鼻祖! 金融大佬,天才黑客,賽車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她景暖做不到的。
【1v1甜寵+穿書+娛樂圈+沙雕+渣男火葬場】時染穿書了,成了一本娛樂圈萬人迷團寵文里被全網黑的女明星。原主參加了一個直播戀綜,里面一個兩個三個男嘉賓,都是書中女主的裙下之臣,還都是渣過她的那種。至于那個冷冰冰的影帝呢,被原主各種無底線倒貼營銷,恐怕對她避之不及。時染:……這娛樂圈,不待也罷。于是時染放飛自我,在戀綜上懟天懟地,只等著男女主牽手成功,綜藝結束后退圈養老。沒想到……劇情發展跟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粉絲們:西方可以沒有耶路撒冷,但是娛樂圈不能失去時染!移情別戀的霸總男主:“原來我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