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時候,聽后面兩個孕婦聊天,冬麥才知道,這個多普勒胎心監控儀,聽說是從首都引進的先進設備,能監控肚子里胎兒的況。
冬麥從門口往里面看了看,這機還大的,會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旁邊一個聲音:“雪,你小心點。”
冬麥回頭看,便看到了陸靖安和孟雪。
陸靖安理著平頭,穿著薄,出白領子,看著本分規矩的,而孟雪肚子已經不小了,如果是單胎,怎麼看也有六七個月了。
冬麥之前只聽說懷了,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當時沒當回事,現在看,竟然是真的,估計當時婚禮上,已經懷了。
那時候自己三個月,可能竟然也有兩個月了。
這個時候,孟雪和陸靖安也看到了冬麥,陸靖安看到冬麥,便皺眉,孟雪則是嗤笑一聲,不屑地轉過臉去。
冬麥也沒想到到這兩位,一時倒有些盼著沈烈或者蘇彥均趕回來了,很謹慎,看到這種平時關系不太好的,就會避著,孩子得來不易,萬一出事呢。
便隨口問旁邊的護士,什麼時候到。
那護士看了看:“再過十分鐘就是你了。”
冬麥一聽,只好算了。
孟雪聽這話,鄙薄地笑了笑,之后卻對陸靖安道:“靖安,我累壞了,這里連個座位都沒有!”
陸靖安忙將手里的袋子放下:“你等等,我看那邊有個椅子,我給你搬過來。”
孟雪:“那你快點。”
陸靖安趕跑出去走廊,很快搬來了一張椅子,孟雪蹙眉扶著腰,陸靖安小心地扶持著坐下來。
孟雪坐下來后,才道:“幸好你搬來一把椅子,不然大著肚子等這里,還不知道等多久呢,那得多累啊!”
陸靖安輕輕按著孟雪的肩膀,溫聲說:“你懷著子,當然不能讓你這種罪,我都說了,要把你寵小公主,什麼時候都不會讓你遭一點點罪,一點點委屈。”
孟雪便笑了,笑的時候,淡淡地掃了冬麥一眼。
冬麥自然知道,這是沖自己顯擺的,不免覺得好笑,自己再不行,也不至于嫁給一個陸靖安,一個被拘留過二十天還被開除了鐵飯碗的人,有什麼好顯擺的?
現在這陸靖安聽說是在孟雷東那里幫忙做生意,說難聽點,不就是吃飯嗎?
嫁給一個飯男,自己還上了!
旁邊的幾個人,聽著陸靖安這麼說話,多也有些不屑,能來陵城醫院產檢的,一般家里條件也都不錯,供銷社上班的,或者工商局上班的,銀行上班的,誰條件差了?這兩口子這麼顯擺,至于嗎?
不過也就是暗地里鄙視下,懶得說什麼罷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護士過來了:“江冬麥,該你了。”
冬麥一聽,就要進去。
孟雪見這個,給陸靖安使了一個眼。
陸靖安便上去,將那位護士拉到了一邊,和悄悄地說了幾句話,那個護士先是微怔了下,后來明白過來,便對冬麥道:“后面的先等等吧。”
說著,卻對孟雪說:“你是孟同志吧,你小心點,進來做吧。”
孟雪點頭,便要進去,旁邊陸靖安忙扶著。
孟雪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笑著看了眼冬麥,倒是沒說什麼,但是眼里,卻是居高臨下的鄙薄。
冬麥蹙眉,淡聲問:“護士同志,不是說到我了嗎?”
那位護士忙對冬麥笑了笑:“你先等下吧,我們這里有一個急的事,特殊況。”
冬麥:“請問什麼特殊況?”
護士看冬麥不依不饒,也有些無奈了,能怎麼著,是護士長說讓照顧下孟同志,當然只能讓這位孟雪優先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冬麥非要問為什麼,也是有些下不來臺,便道:“我說了特殊況,當然是醫院里的特殊況,這個沒法和你解釋,你等一下就行了。”
冬麥見此,也就不問了,冬麥后的兩個孕婦自然看出來了,人家可能找了關系,個隊,這其實倒是常見,就是眼前這兩口子那囂張勁兒,實在是讓人看不慣,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優越。
孟雪便笑著說:“靖安,我在這里坐著做胎心監控,你在外頭等等就行了。這麼站著太累了,那不是有一把椅子嗎,你先坐一會。”
說著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冬麥的。
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是旁邊兩個孕婦都看出來了,這兩位表現這麼不正常,其實都是沖著冬麥來的,估計有什麼宿怨。
冬麥冷笑一聲,沒說話,畢竟自己一個人,大著肚子,也不好爭這一時之氣,畢竟還是孩子要。
誰知道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就進來了。
“護士同志,剛才排隊的時候,江冬麥不是已經馬上要排到了,為什麼還要讓等?”
來人的聲音輕淡,溫,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大家伙全都下意識看過去,便看到了蘇彥均。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土地產權問題:
理論上我國國土歸國家,個人只有使用權沒有產權,使用權也是七十年,但是――請注意這個但是――
各地,各時間段,況復雜,出現過各種無法用現在常識解釋的產權證明,所以本文涉及土地產權的,懂法的認為不對的,可以當是特殊時期歷史產了。
舉個例子,比如我家曾經在八十年代初購置過一塊河堤(梯田可以種地種樹),以及一塊菜園,價格低廉,前幾年,村里要將那些地收歸集,做重新分配,大部分人服從的,但是有一家,人家就找出來多年前的產權證明,上面寫的是永久歸個人,縣政府蓋的賬。
雖然這種產權證明理論上好像是不太對勁的,但是最后這個“強制回收重新分配”的行政命令,竟然真得被駁回了,于是大家一起益,繼續保留手中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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