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裘靖正道。

蘇涼挑眉，“我四師父喜歡你外公？”

裘靖愣住，“你們知道？”

“你才發現？”蘇涼反問。

裘靖輕咳，“我是才發現，之前總有七八糟的事，我這不是才回來沒多久，也是聽妹妹說的。不過我以前就知道他們關系很好。”

“那你想如何？”蘇涼問。

“我跟妹妹都想撮合他們在一起。我外公心，我說話他也不聽，你去說，肯定就能了。”裘靖說。

蘇涼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裘靖神一喜，“那就太好了！岑前輩對我和妹妹都那麼好，如果能為我們的外祖母，那就再好不過了。要是我外公不同意，你就跟他說，以后我跟妹妹都只認岑前輩當祖母，不認他了！”

……

蘇涼和顧泠離開裘府后，又策馬出城轉了一圈。

回到家，裘琮正在試穿明日要穿的新服給孩子們看。

“師父等會兒上來一趟。”蘇涼從旁邊走過的時候說。

裘琮不知道什麼事，很快就跟上來了，“小涼，你看為師的新裳怎麼樣？”

“很神，不錯。”蘇涼點頭，“師父自己買的？”

“我哪懂這個？岑蔓給我置辦的。”裘琮說著坐下，“你找我什麼事啊？”

蘇涼開門見山，“師父，你也親吧。”

裘琮呆住，“啥？”

蘇涼神認真，“師父是真的沒發現四師父喜歡你？”

裘琮目瞪口呆，“誰？”

“你們倆都認識那麼多年了，對你的好，你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蘇涼問。

裘琮搖頭，“我知道……不是……你說喜歡我？這是兩碼事！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友，當年我救過，后來為了報恩，也沒關照我，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都這把年紀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蘇涼扶額：……鋼鐵老直男……

“那個……是岑蔓跟你說的？”裘琮開始撓頭，“說喜歡我？不會吧？我們這麼多年……如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沒誤會，不用四師父說，我知道，您外孫外孫都知道。”蘇涼說，“我一開始被你抓到那個島上，第一天見到四師父的時候就知道對你不一般。只是后來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沒機會說這個。”

“不一般，那是因為我們畢竟多年的老朋友了。”裘琮神怪怪的，“你自己猜的？那不作數！對誰都好，你可別點鴛鴦譜，要是搞錯了，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蘇涼挑眉，“師父的意思是……要是我沒搞錯，你樂意？”

裘琮輕咳，“都這把年紀了，誰還想那種事？”

蘇涼輕笑，“師父說的哪種事？”

裘琮瞪了蘇涼一眼，“親的事！你想哪兒去了？我們現在這樣，不就好的？”

“那是師父你覺得好，有人關心你照顧你，連你吃什麼穿什麼都給你準備好，還幫你持你外孫外孫的親事，以后說不定還要幫你帶重孫呢，你多逍遙自在，只管就是了。”蘇涼輕哼。

裘琮聞言面一僵，“這話說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那都是樂意的……”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不，眼神也開始閃爍了。

“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了。”蘇涼神一正，“有些事，不用我猜，不用我提，師父你自己心里都知道，以前沒往這方面想，那你現在好好想清楚。四師父是人好，對誰都好，但對你最好，跟對別人都不一樣。那麼好的人，如今還那麼，你不要，我就撮合跟別的師……”

裘琮連忙打斷蘇涼，“別胡說！這事兒可不能來啊！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你猛地這麼一提，我不得緩緩神，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兒戲。”

“想清楚了嗎？”蘇涼角微勾。

裘琮一拍桌子站起來，“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了，這把年紀了，還用想什麼？你早該提醒我！”

話落裘琮就不見了，蘇涼對著進門的顧泠笑得明，“大神，趕再做個漂亮的中國結，又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