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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 第458章 回京

柳側妃是個弱子,若真刀真槍地打,肯定不是陳王的對手,估計還沒沾到他的邊,就被他給弄死了。

所以不能直接手,得用點別的阿紫。

床榻之上魚水歡,柳側妃一邊想著如何殺了陳王,一邊還得配合應付著他,實在是心累啊。

這老東西上了年紀偏偏不服老,在這種事上,他希聽到人的誇獎,柳側妃只能努力演戲了,儘管十分噁心。

做完之後,陳王就穿上服離開了。

這時候,小游才走到柳側妃面前:「側妃,他到你了?」

柳側妃點點頭,把慢毒藥塗抹在自己皮上了,陳王在親吻的時候難免會沾進去。

長此以往,他就會變得很虛弱。

他會死的……

柳側妃問:「帝真的答應能讓睿兒回來嗎?」

「是的。」小游握住柳側妃的手:「親口答應的,奴婢絕對不騙你。」

天子一言九鼎,這是所有人心都認為的。

們相信許清凝說話算數,不至於會欺騙們。

此時,柳側妃心很複雜,讓邁出弒夫這一步並沒有那麼輕鬆,也做過很多心裡建設。

畢竟在河西,人若對丈夫不敬,是要被服綁上火藥活活炸死的,還得被所有人圍觀。

柳側妃弒夫一事要是暴了,也會被活活打死的。

「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吧,小游。」

小游低聲音:「除了帝,就是你知我知,不會把這種不彩的政治手段說出去,而奴婢和你是一條心,所以側妃別擔憂,放心做就是了。」

柳側妃這才稍微平復了點。

「這幾日,我得想辦法讓王爺多來了。」

……

沈雁書提前收到了許清凝的信,沒有死,只是用假死來矇騙陳王,好讓陳王放鬆警惕。

不過,沈雁書還是提心弔膽,許清凝向來如此膽大,總是做出一些尋常人不會做的事

他再看了看四周。

月兒和夢兒並沒有被換走,陳王似乎忘了這回事。

們兩個還是日夜監視著沈雁書。

近日,陳王還把張公公給派過來了。

張公公從前是先帝邊最首寵信的宦,後來帶著玉璽奔逃。

他經歷了很多事,年紀大了,一日不如一日,都是勉力撐著口氣,只為了完先帝願。

齊家的江山,不能落於外人手裡。

這個外人,包括許清凝,也包括陳王。

雖然陳王和先帝是拜過把子的,但畢竟不是親兄弟。

陳王姓陳,他就是個外人。

張公公在許清凝的追殺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能投靠陳王。

但他從來沒把陳王當自己人,他也不信任陳王。

他害怕陳王有二心啊。

這時候,張公公趁著月兒和夢兒不在。

他悄悄對沈雁書說:「六皇子殿下,你要切記,齊家的江山不可落於外人手裡啊。」

「我……」

沈雁書面對張公公,心裡有幾分慚愧,一時間遲疑了。

先帝作惡多端,但他對沈雁書確實有知遇之恩,還有託孤之責。

那年,沈雁書三元及第,一仕途就得了先帝的青睞。

雖然他知道,先帝培養他是為了與楚瓊作抗衡。

沈雁書還記得,他與先帝的最後一面,先帝把太子託付給他。

可是……

他如今和另外一個人並肩同行了,違背了自己對先帝的承諾。

張公公又問:「殿下,你可記住了?」

他殷切看著沈雁書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期投放在這個人上。

沈雁書略低垂眉眼:「我記住了。」

小時候,啟蒙先生說過一句話:君子當坦守諾,言行不一必有惡報。

沈雁書深陷在政治的漩渦里,或自願,或不得已,總之還是犯下了。

那麼,他的惡報在哪裡呢?

張公公巍巍地坐下來,口裡喃喃自語:「記得就好,你記得就好啊。」

張公公年紀很大了,皮地堆在一起,眼神混濁泛著淚

他就和普通老人家一樣,看起來實在可憐。

沈雁書覺得張公公可憐,他覺得天底下很多人都可憐。

可他從不覺得自己可憐,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多麼清白。

就好比剛才,他說謊騙了張公公。

他會遭到報應的。

沈雁書看了看窗外,對張公公說:「夜裡風大,公公回去休息吧。」

張公公拄著拐杖起來。

「好,奴才去了,今後東齊就到殿下手中了。」

……

第二日,傳來了張公公的死訊。

這個曾經萬人之上的宦,死在了河西的深秋,一個起風的夜晚。

因為張公公已經沒有了價值,陳王只是吩咐草草掩埋了,他的時間得留著去做更重要的事,怎麼能花在閹人上呢?

只有沈雁書在聽聞張公公死訊時,為他點了一盞孔明燈。

月兒和夢兒還反覆檢查多遍,確認孔明燈上沒有通訊信息,這才允許沈雁書給它放了。

月兒問他:「殿下,你這燈是要放給誰的?」

沈雁書說:「不是給任何人的,我就無聊放放。」

月兒沒繼續問了:「好吧。」

反正一盞普普通通的燈,們也檢查過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而且,們盯著沈雁書很久了,沒見他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應該是王爺多慮了吧。

沒多久,許清凝便看見了一盞孔明燈。

住在山野高,最近吹的都是西北風,往這個方向來的孔明燈,想必是從沈雁書那裡放出來的。

他們兩個有種不需言語的默契。

即便沒有任何字眼,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計劃在正常進展中。

……

陳王越來越等不下去了,他堅信許清凝已死,但是他還不敢把消息傳到京城,因為他準備先把「齊柯」給扶上去。

玉璽和偽詔都準備好了,皇儲也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陳王沒什麼腦子,如果楚瓊在,他有個可以提供建議的人。

偏偏楚瓊和帝一同沒了,他只能自個掂量著做。

現在直接進軍京城嗎?

不,不能直接去。

那,先頒布偽詔?

陳王拿不準主意,他深思慮之後,決定還是集結軍隊回京城。

關鍵時候到了,他得確保「齊柯」在自己掌控範圍中,所以時時刻刻將沈雁書帶在邊。

「賢侄啊,你準備一下吧。」

沈雁書:「王叔是要回宮了嗎?」

「就這幾天了,京城才是東齊的重地,我們不能偏安在河西這個小角落裡,該回去了。」

陳王流出悵惘的神,他離開京城二十年。

人生中最好珍貴的二十年時間,浪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

他如何不恨呢?

好在終於可以回去了。

這一次,他要做東齊之主!

陳王對沈雁書說:「賢侄,一切有叔叔在,你別害怕,你只要相信叔叔就行了。」

場上人人都戴著面,沈雁書同樣戴著他的面

他在想,有沒有那麼一瞬間,陳王看穿了他面下的真容呢?

實際上,就算陳王知道沈雁書不是真正的齊柯,他也不在乎了。

只要沈雁書有齊柯的臉,他就可以讓這個人變齊柯。

陳王要的是一枚聽話的棋子。

棋子究竟是誰,並不重要。

正說話的時候,陳王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他扶著護欄才站穩了。

沈雁書問:「王叔可是不舒服?」

「沒……沒什麼大事。」

陳王覺得他就是上了年紀,力不支。m.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麼了,總是容易覺得頭暈眼花。

沈雁書假意關心:「要不找個大夫看看吧。」

「不用,本王哪裡需要看大夫了?」

河西當地人崇尚魁梧,也就是最原始的健碩魄,生個什麼小病過幾天就好了,若是找大夫來看,顯得自己太弱,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所以河西行醫之人也很

陳王認為估計是了寒,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他不打算看大夫。

沈雁書沒有繼續說了,他就猜中陳王是這樣想的。

殊不知,諱疾忌醫最終都會後悔。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王還是經常去找柳側妃,他的大業就要實現了,在這種時刻,慾也達到了頂峰。

「本王會贏嗎?」

他反覆問柳側妃,想從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柳側妃每次都會回答:「會的。」

陳王高興了。

總之他很再提到睿兒。

因為他心裡清楚,等帝的死訊散播到京城,首先死的就是睿兒,他已經把睿兒這個兒子當作死人了。

陳王選了個良辰吉日出發。

軍隊都集結好了,等待陳王帶兵出發。

陳王對著鏡子,穿上了他曾經出徵才會穿的戎裝。

材變化太大,這服是使勁塞進去的,很勒,尤其是腹部。

但他不肯換下來。

「本王好看嗎?」

他問旁的柳側妃。

柳側妃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但還是得強歡笑說:「王爺英俊非凡。」

「哈哈哈……」陳王笑起來:「本王就是喜歡你這麼心可人。」

但是,陳王在鏡子面前轉了幾圈,還是覺到自己年華的逝去啊。

「比不得當年了,當年,本王可是能以一挑百的,你是不知道那場大戰,本王是怎麼大獲全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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