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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 第460章 選擇

許清凝騎上了最快的馬,可不知道要往哪個地方去。

天地之大,似乎無所歸

腦海很,理智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四潰散。

只知道,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個人。

需要什麼東西來讓變得更為堅定。

關山難越,斗轉星河。

許清凝一路向北橫千里,終於出現在了蕭嶼面前。

這天,蕭嶼剛和北涼打完一場惡戰,正下山巡視狀況。

夜裡的長月山突然下了飄雪。

白茫茫的一大片,將所有都覆蓋住了。

他的視線里,卻冒出來一個騎馬而來的子。

蕭嶼心想,他可能真是太過想念許清凝了,都出現幻覺了。

此時的許清凝,應該坐在京城的龍椅上。

怎麼會出現在北方極寒之地呢?

可是,蕭嶼看見那個裹著淡的小糰子從馬背下來,跌跌撞撞地一把撲進他懷裡。

是如此真實。

他再也無法懷疑這是幻覺了。

無論是從河西還是京城出發,到這兒都得上千里的路,但許清凝就這麼單槍匹馬地闖過來了。

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做任何準備!

怎麼敢的?

很多時候,許清凝的勇氣都超乎了蕭嶼的想象。

比如這一刻。

許清凝:「蕭嶼,是我。」

的聲音傳出來,蕭嶼真正信了。

不是幻覺!

真的來見他了!

蕭嶼拂開許清凝頭頂上的飄雪,雙手將抱在懷裡。

他想要用力卻又不敢太用力,反而讓自己顯得笨拙而僵

他的喜悅瞬間充盈了全部。

他在笑。

「你怎麼……」

許清凝猜到蕭嶼要說什麼,提前打斷了他。

「先別說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

將額頭抵靠在他心臟的位置,想要去聆聽他的心跳。

這些滾燙的溫度就是堅定的理由。

他們兩人就站在山腳,站在漫天紛飛的飄雪裡。

久別重逢,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只需要一個擁抱,一個進生命里的擁抱。

他們在雪花中擁吻。

他們用纏綿熱的鋒來表示自己的思念。

許清凝用點力咬破蕭嶼的在親吻他的同時,也在舐他齒里的。m.

喜歡疼痛與歡娛並存的覺,喜歡他。

忽然,捧著他的臉,抬頭仰視著他。

「蕭嶼,說你我。」

「我你。」

「我也是。」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們才進了帳篷。

巡邏的士兵只看見他們蕭將軍拉了個人進去,但並沒有看見的臉,他們不知道這人是誰。

行軍打仗,每天都是在刀劍影里過活的,隨時都可能會死,所有人都神都高度張,殺人和被殺都會讓他們充

所以很多將士都會在當地找樂子消遣。

可他們從來沒見蕭將軍找過人,更別提抱著人進帳篷了。

這一來,不人暗暗圍觀。

「你們剛才看見了嗎?」

「看見什麼?」

「有個人……」

「誰啊?」

男人堆里總是不了會討論這些之事,越說越沒邊了。

直到一聲冷喝,是夏冰發出來的。

夏冰不知道:「將軍的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都下去領三十板子!」

戰事正張的時刻,他不允許出現毫紕,所以他看見這些嚼舌子的人,難免就怒了。

圍觀者聞言,很快就都散了。

等四下無人的時候,夏冰臉綳不住了,他也悄咪咪地蹲到窗口下,想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帳篷里比山腳暖和多了,但許清凝還是冷得發抖,也不知自己為何在外面的時候覺不到了,現在反而被凍得發抖。

這一千多里的路程,累死了好幾匹馬,日夜不休地趕過來了。

許清凝從前做事總是會瞻前顧後考慮周全,可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衝了,也就是突然有了念頭然後就去做這件事。

蕭嶼一邊拿大氅給許清凝裹著,一邊又忍不住教訓:「許清凝,單槍匹馬趕過來,真有你的!」

這回,許清凝難得沒有毫辯解。

「我想見你了。」

蕭嶼聲音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打仗?」

今天晚上,若不是蕭嶼親自去山腳試探雪況,許清凝未必能找得到他,甚至可能被北涼的伏兵給擊殺,還可能被他的人當做細。

許清凝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還敢過來?」蕭嶼更氣了,「這裡的危險就先不說了,你是什麼份,你一個人從京城跑到這裡,路上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你所設想的危險,我全部都能想到。」許清凝小心翼翼地揪著蕭嶼的手,「你知道嗎?就差一點了。」

蕭嶼不太明白許清凝的意思,「差一點?」

許清凝沒有說話,閉著雙眸靠在他懷裡。

差一點,我就很可能對別人心了。

在那個被你拒絕的雪夜,在他撐傘踏雪而來的清晨,在無數個並肩同行的日子裡,我真的會沒有丁點心嗎?

所以蕭嶼啊,我需要能讓我繼續堅定的理由。

你。

這個晚上,他們就依靠著對方,別的任何作都沒有了,心與心相的時候,他們的呼吸頻率都如出一轍了,他似乎知道了所有想說的話。

可他最終也什麼都沒說。

……

雪下了好幾天都沒停,大雪封了山路,蕭嶼想讓許清凝回京城,都只能先耽擱了。

蕭嶼說:「你不是衝的人,等雪融化了,我讓人護送你回宮。」

許清凝已經換上了蕭嶼的服,雖然很大,但穿得多也就沒有那麼寬鬆了,笑了笑:「這麼想讓我走嗎?」

「我想?」蕭嶼:「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你綁在上。」

話糙理不糙,許清凝也是這麼想的。

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我會主掛你上的。」

他們之前,原本就是源自於的主不想再和前世那般留下憾,所以才屢次主出擊,他很早很早就是的囊中之了。

可是實際上,他比陷得更深。

在任何方面,都是勝利者。

這點,蕭嶼也很佩服許清凝,「你總是有本事贏。」

許清凝說:「我希我們都能一直贏。」

他們重逢前,蕭嶼和赫連庸打過一次了,眼下正是休整階段,所以他才有時間能陪著,但軍營不比別的地方,就更比不上皇宮裡。

「你到這裡來,京城怎麼辦?」

許清凝是從河西直接過來的,那天,他們都商量好要回京了,只不過出了岔子,在衝中直接跑來見了蕭嶼。

「京城有賀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了子。」

如果出了就出了吧,許清凝其實也沒多在乎那個皇位了,已經嘗試過了,負累早就吞噬了初初即位的快樂。

要是真有人趁機奪走,許清凝也不會有多難過。

在很多個瞬間,許清凝都想直接拉著蕭嶼一走了之了,但知道他也有他的責任和使命,他存在這個世間的價值,並不只是為了

他該和雄鷹一般飛越雪山,該和蒼狼一般吞噬獵

「等戰事結束后,我們走吧。」

無論還剩下多年,無論還能活多久,只想離開了,想和蕭嶼一起離開。

蕭嶼聽到這句話,心也起來,他曾經都打算拋棄所有帶走了,是自願囚在牢籠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從前。

「好。」他握著許清凝的手:「等戰事結束,我們就走。去哪裡都行,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

許清凝眼裡泛著淚,蕭嶼本就是堅定的理由啊。

……

與此同時,沈雁書等人已經回了京城。

寧安見許清凝沒有回來,他問沈雁書:「怎麼就你一個人,呢?」

沈雁書脖子上還纏著紗布,只不過他特意穿了高領的服,遮擋了大部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寧安迷了,他急之下抓住了沈雁書的領,「你們不是去了河西嗎?不是說一切順利嗎?你怎麼會不知道的行蹤?」

這個舉牽扯到沈雁書的傷,但他什麼表都沒有,面冷淡得如白紙。

還是紫蘭上前來拉開了寧安,「兩位都是朝廷重臣,若當眾手,恐會引起是非。」

寧安這才鬆開了。

他看向紫蘭:「你說。」

紫蘭也不知該如何說,許清凝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只是騎走了最快的那匹馬。

「寧指揮使……奴婢也不知道。」

紫蘭搖了搖頭。

寧安只當許清凝是失蹤了,他拔就要去找,卻被沈雁書攔住了。

「你這樣興師眾的,不是告訴全天下人,陛下沒在皇宮嗎?」

這段時間,沈雁書對外放出的消息都是許清凝因病靜養,所以在外人眼中,許清凝從河西回來了,只是在宮裡養病才閉門不見。

紫蘭小聲解釋道:「陛下不是失蹤,應該是自己去某個地方了。」

能去哪裡?」

寧安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一個地方。

「該不會是去了北邊……」

寧安能想到的,沈雁書也都想到了,只是聽到這句話,他角還是不由自主地牽起幾分苦笑,原來的逃避,是去見心裡想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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