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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 第461章 雪別

許清凝從來不知道北涼有這麼冷,連連打了三個噴嚏,心想大概是凍著了。

蕭嶼恨不得把個棉球,不讓出門。

倒好,就喜歡在雪地里打滾,然後再把冷冰冰的雙手進蕭嶼脖子裏。

「冷嗎?」

蕭嶼真是又氣又笑:「你慣會捉弄人,壞了。」

許清凝了個小雪糰子放在蕭嶼頭頂上,用單純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你說的對,我真是壞了,該怎麼辦呢?」

許清凝正說笑的時候,腰間一

原來是蕭嶼直接把拎起來了。

陡然上升帶來的失重,讓許清凝有些眩暈,覺自己就是被蕭嶼隨手提起來的小兔子,雙腳怎麼也夠不著地面。

「你要做什麼?」

蕭嶼:「就地正法。」

「嗯?」

怎麼個就地正法?

然而,許清凝以為的「就地正法」和蕭嶼的不一樣。

整個人被放在了坑裏。

「喂!你真要把我給活埋了啊?」

穿著的大襖子是防水的,一時半會也不會

蕭嶼這幾天還在氣頭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許清凝敢隻過來,再看許清凝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裏更是生氣。

「你喜歡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他把放進了雪坑裏,這讓他想到了什麼呢?

嗯,冬天的小白蘿蔔。

可吃。

許清凝便抓住蕭嶼的手,將他一同拖進了雪坑裏。

他們二人在雪裏滾了幾圈,最終都躺在了坑底。

仰面看著天空,忽然想起來六歲那年。

「蕭嶼,你相信命運嗎?」

「不信。」

「我開始也不信。」

「那你現在信了?」

許清凝手去接飄落的雪花。

從這個視角上看,每一片雪花都在逐漸變大,最終融化在眼裏。

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回到從前、回到他們初遇那天。

許清凝看著上的雪,嘆息道:「長月山的風雪可真大啊,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我們都給埋起來。」

蕭嶼說:「你如果喜歡下雪的地方,我們以後每年冬天都可以往北邊走。」

許清凝:「我在想,等我快要死的時候,你就把我放在雪坑裏吧,讓這些鵝大的雪花將我埋得嚴嚴實實,還剩了很多力氣。」

這樣一來,就是真的回到他們的起點了。

蕭嶼笑著說:「好啊。」

等到了那天,他就躺在邊,讓大雪將他們掩埋,所有盡歸於白。

同淋大雪,也算是白頭偕老了。

……

夏冰去帳篷里找了好幾遍,沒有找到他家將軍。

真是納悶了,這個時候去哪裏了呢?

他只好去帳篷外面找,聽到有人在說話,但又沒有看見人在何,差點以為自己撞鬼了。

「將軍?」

夏冰圍著營帳走,總算是發現他家將軍了。

他急匆匆地說:「屬下有急事找你。」

蕭嶼把許清凝擋在後,形本就瘦小,完全都被擋住了。

「說。」

夏冰看不見將軍後的人,可他覺到了,他遲疑著要不要說。

畢竟是軍急報,萬一被不正當的人聽了去,壞事可怎麼辦?

「這……」

蕭嶼:「你說吧。」

夏冰:「赫連庸訓練了一支特別的步兵,他們用的武正好是針對我方的勾戟……」

蕭嶼:「勾戟,是什麼樣的?」

夏冰:「我們的人弄到了一支,將軍可以隨我過去看看。」

「嗯。你先等等。」

蕭嶼把許清凝帶回了營帳。

他叮囑許清凝:「你在這裏不要走。這是我的營帳,你不出去,不會有人敢進來。」

「好。」

許清凝應下了。

這段時間,正是蕭嶼和赫連庸兩方對戰的關鍵時期,他不能分心。

許清凝知道來這兒是衝了,可做都做了,只能接現實。

「你去吧,我先睡會。」

事實上,許清凝躺在蕭嶼的床,很快就睡了。

都是有關於他的氣息,這讓很安心。

好像只要他在,心就無比寧靜。

蕭嶼大半夜才回來,他看見睡中的許清凝,眼角眉梢都揚起了笑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

他很喜歡這種覺。

世間空白,唯一抹亮

許清凝翻了個,將臉在蕭嶼的袍,裏嘟囔著:「你回來了啊。」

都沒有睜開眼睛,但卻知道是他回來了。

蕭嶼還以為許清凝醒了,見又翻了朝裏面,還把腦袋悶住。

習慣於蜷睡,習慣於躲進殼裏。

營帳里生著火堆,柴火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而外面是北風呼嘯大雪連綿。

子呼吸平穩,時不時說上幾句夢話。

蕭嶼的頭髮,低聲道:「後天雪就要停了。我突然……突然不想讓你離開了。」

等許清凝睡醒,蕭嶼人已經不在邊了,他派了親信在外面保護

許清凝不能出去,便隨意翻找裏面的件。

蕭嶼是個很有潔癖的男人,可出門在外不比家裏,沒有那麼好的條件,桌面都落灰了。

找到一個盒子,裏面都是沒有送出去的信件。

每一封,都是寫給的。

許清凝在皇宮那會,還抱怨蕭嶼為何沒有給寫信。

原來他是寫了的,只是沒有辦法寄出去。

戰場上瞬息萬變,哪能時刻注意到兒長呢?

拆開信封,逐字逐句看了過去。

蕭嶼的字跡都在一封封書信中練好了,筆鋒有力,穿紙張。

許清凝:「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看完后又把所有信封給疊好了放進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乖乖地坐著,替他把那件破了的戰袍給補好了。

許清凝的工算不上差,在很多方面都很勤,只不過沒什麼機會去做這些事,剛開始還被針尖給扎了兩下。

幾滴珠落下去。

有人說,服上沾是不吉利的事。

許清凝心跟著咯噔一下,不吉利嗎?

慌忙去,反而讓漬渲染擴散了,只好沿著紋路綉了幾朵小紅花。

許清凝莫名就想到了這個詞,「花開富貴。」

花開富貴應該夠吉利了吧……

第二天傍晚,許清凝才看見蕭嶼回來,他上還有尚未完全收斂的殺氣,顯然是剛經過搏殺的。

他的手:「怎麼了?」

按理來說,赫連庸不至於如此難打,其中是發生什麼變故了嗎?

蕭嶼原本不太想說這件事,但不同於別人,在很多時候都可以為他的戰友。

「你知道哈魯嗎?」

「哈魯……」許清凝聽著有點耳仔細回想,應該是在前世聽到這個人名的,還是楚瓊無意中提及過幾句。

他說北涼出現了一頭狼王,爪牙很是鋒利。

「我不知道。」

蕭嶼:「你沒聽過不足為奇,哈魯也是最近才冒出頭的,據說他是北涼某個部落首領的庶子。」

許清凝:「他很厲害嗎?」

蕭嶼冷嗤一聲,「這人厲害的點在於招。」

如果正面相,不至於拖到這個時候還止步於長月山。

可哈魯偏偏不正面迎接,他喜歡用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蕭嶼用簡單的話給許清凝解釋道:「最近,哈魯發明了一批勾戟,專門用來對抗我們的兵刃,一旦上就會纏住,然後他們用另外那頭來出擊,讓人防不勝防。」

許清凝:「原來是個發明家啊。那不如策反他?」

蕭嶼:「策反應該不太可能。哈魯十分效忠赫連庸,畢竟他從前默默無聞,突然得了北涼王重,有種願意為其肝腦塗地的心態吧。」

許清凝明白了,「士為知己者死。」

既然策反不行,那就得用別的手段了。

說:「你把那勾戟給我看看。」

蕭嶼挑了把給:「就是這個東西。」

許清凝拿起來掂量幾下,「比看起來要輕便很多。」

蕭嶼:「因為裏面是空心的,還可以兩頭。」

其中一頭用來纏繞對方,另外一頭用來進攻。

「要打造這樣一批兵,起碼得大半年。也就是說,哈魯很早之前就想著對付我們了。」

許清凝把勾戟放下。

蕭嶼:「沒錯,他事先研究過我方慣用的兵刃,再打造出完全相剋的武。」

許清凝著,忽然有種,這與前世看見的刑很相似。

「不,這不是哈魯做的。」

蕭嶼:「什麼?」

「是楚瓊。」許清凝頓時想到了,「一定是楚瓊給他們設計出來的!」

怪不得楚瓊會離開北涼跑到河西,原來他早就給赫連庸留了這手啊。

「楚瓊……」

蕭嶼最後一次看見楚瓊,是在鬼面城。

他知道這個人沒死,也知道這個人是許清凝的噩夢。

「楚瓊還在北涼嗎?」

「我在河西見到楚瓊了。」許清凝去了過程,「但是,又讓他給跑了,現在是生死未卜。」

許清凝去河西,蕭嶼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說:「是楚瓊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製造這種勾戟,前期需要長時間設計。

哈魯那些人能拿出來,說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這個人,還真是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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