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寧安的表已經很冷漠了。

「不、我不是……」婉兒的話還沒說完，的脖子就被寧安給掐斷了，年輕的生命很快枯萎在他手心裡。

寧安鬆開手，用帕子仔細了幾遍。

他瞇著眼道：「陛下要回來了，該清理乾淨。」

……

許清凝沒有帶孟知進宮，而是讓人護送去了一晌貪歡，們也算是分道揚鑣了。

好幾個月沒有回宮，許清凝覺得還是宮裡的床榻舒服，正想久久地睡一覺，看見紫蘭紅著眼眶進來了。

紫蘭說：「陛下，你救救婉兒吧。」

「婉兒？」許清凝環顧四周，沒有看見婉兒的人影，平時這丫頭最喜歡湊熱鬧了，今日卻不見。「婉兒去哪裡了？」

「……」紫蘭不知該如何解釋：「寧指揮使把抓走了！」

許清凝：「寧安抓走婉兒做什麼？」

寧安走過來道：「因為婉兒是細，我已經將就地正法了。」

紫蘭愣住了：「婉兒死了？」

和婉兒平時最好了，那個天嬉笑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是細？

「你……你殺了婉兒。」

寧安還是那句話：「婉兒是細，罪有應得。」

紫蘭一時間承不了這個消息，跪坐在地上，連哭聲都發不出來，只是陷了巨大的悲痛和震驚中。

許清凝皺了皺眉頭，對寧安說：「證據給我。」

寧安把婉兒的那幾本小冊子給許清凝：「每天都在記錄你做過的事，尤其……」

他頓了頓：「尤其是你和蕭嶼的。」

「之前幾次計劃失敗，我懷疑就是婉兒把消息告訴了楚瓊，好讓他提前做了準備。」

許清凝看完后，臉也變得很沉重。

這份沉重不僅僅是對婉兒的，還有對寧安的。

婉兒是的婢，可寧安沒有經過的同意，就直接死了婉兒，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或者說，他原就是這樣的，只不過從前遮掩住了。

寧安見許清凝在審視自己，他說：「姐姐，你邊任何存在危險的人，我都會幫你清理乾淨。」

「是這樣嗎？」許清凝想起在郊外客棧遇到的錦衛，「那你呢，你會對我存在危險嗎？」

寧安的表很傷，他沒有想過許清凝會懷疑他。

「你……懷疑我會傷害你嗎？」

所以才不肯帶他同去河西……

許清凝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錶，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寧安的臉龐，十四歲的年紀，正是容貌形變化迅速的時候。

在寧安臉上尋找以前的痕跡，只有那雙眼睛還是一樣的。

寧安拔出自己的佩刀放在許清凝手裡，而後他握住的手朝自己心口方向。

「我永遠把命到你手裡，如果你懷疑我，隨時都可以殺了我。」

年的話依然真誠坦，年的眼眸依然純澈亮，可是許清凝還是覺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