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是沈雁書那種心繫百姓萬民之人。
所以賀求什麼呢?
只是為了當輔佐皇帝之人嗎?
這個信仰未必有點奇怪。
一個人若是沒有直接的慾,就很難拿。
許清凝是君,賀是臣。
如果沒有完全拿住賀的東西,就不會完全信任他。
「雖然我不知道賀求什麼,但絕對不是東齊江山,更不是百姓。換句話說,誰當皇帝都可以,但得是他扶著上位的。」
赫連聞:「所以陛下忌憚他。」
許清凝瞇著眼睛掃了赫連聞一眼,「你是從賀府出來的?」
赫連聞:「陛下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發現了。」
許清凝:「你上沾了綠梅香,據我所知,賀府上就種了不綠梅樹,算算時間,這個時候也該開花了。」
赫連聞倒是沒注意到賀府里的綠梅樹。
不過說起來,賀的喜好確實很奇怪。
旁人都喜歡艷麗的紅梅,偏偏他獨綠梅,府上裝潢也是清冷系的,看著好沒生氣。
赫連聞是與賀完全不同的一類人,他生張揚,喜歡各種濃艷的,當然了他也招架得住。
他略微嫌棄說:「綠梅的香味,聞著有些苦呢。」
許清凝:「賀能留你在府里待這麼久,說明他上鈎了吧。」
赫連聞:「是啊,他還說讓我背棄你,選擇他。」
許清凝來了興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什麼都沒說。」
赫連聞可是從天堂摔在地獄、又在泥潭裏打了好幾個滾才活下來的,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
他只相信利益。
「很顯然,我跟著陛下比跟著賀大人,更有前途。」
許清凝和賀兩個人,都不會幫赫連聞復國,所以他選擇誰都差不多。
但他如果真全心投靠了賀,註定會投自己的。
把心出去,才是最為致命的。
赫連聞才不要如此。
許清凝:「我還以為你打算當雙面人。」
「什麼是雙面人?」
「就是在他面前是一套,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套,俗稱雙面細。」
「沒這個必要。」赫連聞屈膝蹲下來,「沒有人會是陛下的對手,除非你想輸。」
許清凝:「這話說的,我似乎永遠都會位居不敗之地。可我去河西一趟,差點就死了。」
赫連聞:「差點不就是沒死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許清凝笑道:「你很會說話。賀便是被你的給哄騙了吧。」
赫連聞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他堅信他與賀初遇那天,某人的心就已經搖了。
因此,當著許清凝的面,赫連聞也能大大方方地說。
「不,賀大人是被我這張臉給騙了。」
許清凝表示贊同,一開始就是被蕭嶼的所迷了。
不能怪賀也如此,人關就是很難過啊,只能自己認了。
「那你繼續盯著他吧。不過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當然不會。」
赫連聞確信自己不會搭進去。
遊戲就是遊戲,真會傷,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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