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在心里盤算著，十個人，已經出現兩個了，1號讓打死了，7號是個小孩子，在羽那里，接下來，再慢慢找其他人，現在肚子的要命，先回去搞飯吃。

江瑛先背上蒼羊，再背上傻狍子，一個肩膀扛著一個，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江瑛被狠狠的羨慕了，“角，這是你剛打的？”

江瑛點點頭，“對。”

一直走到部落附近，羽出現了，他手里還是抱著剛才那個小孩子，他焦急的對江瑛說，“本沒人承認丟了孩子。”

江瑛瞅了瞅孩子彎彎曲曲的，一點兒勁都沒有，在現代社會，這樣的孩子都大概率會被放棄，別說現在這樣的原始社會了。

誰會養育一個沒有勞能力的孩子呢？在這個社會，嚴冬或者洪水天氣，好人都活不了，更別說這種小孩子了。

更別提，小孩子頭頂上那個大大的7字，江瑛不親自打死他，已經算是手下留了。

江瑛沒搭理羽，越過他走了過去。

羽驚訝于江瑛的態度，他大道，“哎，你站住！”

“干什麼？”

羽支支吾吾了一下，指著江瑛肩頭的蒼羊說道，“小孩子要吃東西！”

江瑛不高興了，“他要吃東西，你自己給他找去，找我要什麼？”

羽氣壞了，“你不是說，要娶我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娶了！”

江瑛說完，扭就走，走到一半回過，只見羽氣的渾直哆嗦，他沖著江瑛說道，“你你你，你天天喊說要娶我，現在又不娶了，那我還怎麼嫁人！”

“你們部落里，不是人娶男人，而是男人娶人，我不娶你，你找個人娶了不就行了？”

江瑛斬釘截鐵的說道，“總之，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會娶你，將來也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走了幾步，看看肩頭的那只傻狍子，這是嚴宏深的人變的，吃起來心里有力，算了，給了羽吧。

回過，將傻狍子扔到羽的腳下，“這是最后一次給你東西了，以后別跟我要了。”

說完，走了，再也沒回頭。

羽徹底的傻在了那里，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角說不娶就不娶了，雖然他從來沒想著真要嫁給角，但今天被拒絕，還是很沒面子啊。

后傳來似有似無的嗤笑聲，是看熱鬧的男人們發出的好笑聲，“羽，沒人養你了，以后得靠自己去打獵了。”

“就是，天天讓人養，算什麼本事。”

“角不娶羽了，是不是想嫁人了，我們也去問問看。”

“角這個人真不錯，打的那只蒼羊比男人還，真是個過日子的好手。”

眾人嘻嘻哈哈的跑掉了，羽氣哼哼的將孩子兜好，又將傻狍子扛在肩上，回了自己的山。

1號小孩子靜靜的觀察著羽，好面子，心，干凈，還有些小小的善心，看起來經濟條件也不錯，就他了。

羽將狍子扔到山里，抱著孩子去找自己的父親了，羽的父親正是雄鷹部落的首領弓。

“父親，我撿到一個小孩子，你們看！”

羽將小孩子往前一遞，弓漫不經心的看了兩眼，“有病，養不活，扔了吧。”

羽的母親草邊織著草席邊說到，“羽，你還沒有親，不會養孩子，也不能養孩子，趕把它送回去吧。”

“沒有人承認丟了孩子，我是在灌木叢里撿到的，再不管他，他就死了！”

羽比角小一歲，今年十八歲，正是善心大發的年紀，弓和草很寵他，角也什麼都應承著他，以至于養了他有些不知人間煙火的子。

他現在十分憤慨這麼小的孩子也被丟掉，氣憤的很。

但這次弓不再寵著他了，“既然沒人承認，那就是養不起了，你現在還是個孩子，也養不了他，還是盡早丟掉吧。”

“不行！”

羽的將小孩子抱在懷里，1號覺到了這張的氣氛，他覺這幾個人討論的正是他的歸，他的攥住羽的服，長著大哭起來，“哇哇哇~~~”

弓煩躁的不行，“讓他別哭了！既然你想養，去問問角行不行，你自己本養不了。”

一說起角，羽更生氣了，“也不養！還說，不娶我了！”

弓錯愕之后，哈哈哈大笑，他拍著大說道，“我就說嘛，角那麼能干的人，怎麼會看得上你這個樣子貨，部落里多能干的男人都想娶。。。終于想通了，哈哈哈哈。。。”

弓笑的拍大，草狠狠的瞪了弓一眼，“別笑了，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沒看羽都要哭了嗎。”

弓忙止住笑聲，“我說真的，角以前就是小心眼，總是記著母親的話，說要娶個男人回家，其實本不是那麼回事，咱們部落本不興那個，想通了也是好事。”

他看羽眼睛紅紅的樣子，說道，“你要是想娶角，就好好打獵，去跟別的男人比一比，角可是厲害的很，不一定看得上你。。。”

越說越離譜了，羽大一聲，“誰要娶！蠻橫的人！哼！”

他氣急了，抱著孩子又出了父親的山，風呼呼睡，小孩子抓住羽的服，哭的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

羽只得抱著孩子到有孩子的家里，求別人給他吃一口，有的人看在他是部落兒子的面子上，給孩子小小的吃幾口，但也只能解解，本填不飽肚子。

羽點點孩子的小鼻子，“你母親是誰呢？”

1號的眼皮垂下，他剛才已經看到生他的那個人了，可惜的是，那家的男人和人本不承認自己家生過孩子，那麼多的水都不給自己喝，直接把羽擋在了外面。

羽又把孩子抱回到自己的山里，他嘆了口氣，“你跟著我吃吧。”

他拿出陶鍋，燒了一鍋水，再將攢了很久的一撮粟米扔進去，然后將孩子抱到火旁邊，捂得嚴嚴實實的。

小孩子剛才吃了一些，就著這熱乎乎的篝火，沉沉的睡去。

羽拿出石刀，將狍子抬到山外，手腳麻利的開膛破肚，一塊塊吊在外面晾著，也收集起來，皮子先放著，等天氣好了，把它糅了，過起日子來，羽也是一把好手。

再說江瑛，扛著蒼羊到了自己的山外，拿到匕首，三下五除二解剖了，江瑛的很，將羊的解出來，就片了一堆，點起篝火，把陶鍋里加上水，等水燒開了，就將片扔進去。

“嗯，好吃。”

可惜的是，沒有蔥姜蒜，連鹽也只有小小的一塊，中間還摻雜著不的雜質，不過，江瑛已經很滿足了，吃了足足有三四斤羊，然后又將湯全部喝下肚子，這才覺上暖和了不。

吃著吃著，江瑛覺到了幾雙眼睛，還有咽口水的聲音。

抬頭看過去，只見幾個小孩子遠遠的盯著，邊看著吃邊咬手指頭。

江瑛笑了笑，沖他們招招手，“來吧！”

幾個小孩子開頭還不好意思，有兩個不好意思的跑掉了，剩下的幾個沖傻樂。

這頭蒼羊一百幾十斤，解剖完還剩一百多斤，足夠江瑛吃了，將剩下的拿進去，然后剩下一只羊，再次片薄片，再燒一鍋水，煮了起來。

等羊放進去，江瑛沖他們招招手，“過來吧，一人一碗。”

這下子，呼啦啦過來了好幾個，個個手里拿著陶碗，江瑛一人盛了一碗，天這麼冷，喝一碗熱乎乎的羊湯，對小孩子的，應該好。

有大人沖江瑛激的笑笑，家里孩子多的，只能不死就行，像江瑛這種能干的，還一人吃飽全家不的，整個部落都沒幾個。

所以，平日里，角也是小孩子們打秋風的對象，別看角平日里冷清冷臉的，但是遇上小孩子來要吃的，總是來者不拒。

有個小孩，吃了滿滿一碗羊湯之后，又悄悄回到了江瑛的邊，沖江瑛張開手，“角，給你。”

“是什麼？”

“我在河邊撿到的，鳥拉下來的，我覺像顆種子。”

鳥屎？

江瑛一頭黑線，拿過來，是一顆飽滿的，圓圓的，油锃亮，一看就十分有生機的種子。

這種子是活的？

江瑛點點頭，將種子踹到皮兜里，“謝謝你，等撿到了再來給我，我跟你用換。”

小孩子們散了，江瑛將剩下的分幾份，扛著一份挨個到山去問，想換一些蓋的東西。

那山里，只有一個皮鋪在地上，也不知道這種寒冷的天氣，角是怎麼過的，大半夜會不會凍死人。

扛著走了一圈，新鮮的蒼羊果然有人喜歡，江瑛換回來了一張麻草織就的草簾子。

還有個人拿了一塊，說可以幫助江瑛把蒼羊皮給糅了，過個七八天，就可以有一張乎乎的皮子了，江瑛十分欣喜，跟他達了這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