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遲的目牢牢地定在上,想看看是怎麼求的。
傅瑤被他看得心跳都快了許多,強作鎮定道:“他非死不可嗎?沒有轉圜的余地嗎?”
白日里曾經試圖問過錢清怡,想知道錢大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但錢清怡卻只顧著哭,并沒同講明白。以至于如今在謝遲面前沒有半點底氣,心虛得厲害。
謝遲又道:“沒有。”
“我知道了。”傅瑤垂首道。
謝遲盯著看了會兒:“不繼續求了嗎?”
傅瑤搖了搖頭,如實道:“我對朝政一竅不通,更不清楚來龍去脈……你既然覺著他是罪有應得,那我就信你,不會指手畫腳。”
謝遲對這回答很是意外,如有所思道:“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他原以為,傅瑤這是對自己不滿,但眼下看來仿佛并不是。
“清怡八會怨我的。”傅瑤嘆了口氣。
心中很清楚,就算自己已經反復解釋過,也讓錢清怡不要抱任何期待,但只要這件事沒能辦,錢清怡心中必然是會怨的。
這是人之常。
“那也沒辦法,”謝遲將手中的書扔到了一旁,話音里竟帶了些笑意,“誰讓你嫁給了我呢?”
他聲名狼藉,千夫所指,當了他謝遲的夫人,自然也是要隨著一同“過”的。他并沒心疼傅瑤,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愉悅。
這笑里帶了些扭曲的惡意,傅瑤覺察到了,但卻沒惱,而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湊近了些:“旁人誤會也無妨,但你是不是應當待我好些,當做彌補呢?”
兩人之間離的很近,鼻尖若有似無地蹭了下,間也只差了一寸的距離,呼吸可聞。謝遲甚至能嗅到上約傳來的幽香,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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