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很慢,要笑不笑看著楚瑤,把西裝外套扔到椅子上,又開始解馬甲的扣子。
溫景安的桃花眼,這樣笑勾人的,眸流轉,偏偏深帶著清冷的鉤子,勾魂攝魄的。
楚瑤端起桌子上的紅茶抿了下,溫景安把馬甲撂到椅子上,解領帶。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領帶緩慢拉掉,楚瑤抬手捂著臉,笑的眼睛瞇起。大哥,就彈鋼琴而已,沒必要服變吧?
“這里是餐廳,你注意點形象。”
就算人撤的再干凈,畢竟是公眾場所。
溫景安直勾勾盯著楚瑤,拉下領帶扔到馬甲上,解開一粒襯扣子,他抬起清冷的下頦。
轉邁開又長又直的,大步走向黑鋼琴。他的材是真的好,寬肩窄腰長,西裝勾勒的又。楚瑤見識過布料下的風,耳有些熱。
燈流瀉,黑鋼琴反出芒。
溫景安坐到鋼琴前,楚瑤這個角度是能看到側面,他漂亮的手指放到鋼琴上。第一個音落出來,楚瑤放下了手,凝視著溫景安。
他是會彈的。
溫景安彈的第一首曲子是很簡單,他不會唱歌,只是靜靜的彈琴。不算特別流暢,偶爾能聽出磕絆,但整還是很好的。
楚瑤托著下看他,笑彎了明的大眼睛。
溫景安小時候練過琴,也就是會的程度。但他足夠自信啊,怎麼樣都能秀。一首罷,他偏頭,看向楚瑤。
那狂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維也納金大廳演出呢。
楚瑤被他勾的,起走過去,走到鋼琴前,手背在后面彎腰跟溫景安接吻。清淺的吻,楚瑤靠在鋼琴前,“溫先生很多才多藝。”
溫景安按著鋼琴,有一搭沒一搭的彈告白,角上揚,黑眸里浸著笑,低沉的嗓音,“喜歡嗎?”
“你帶我過來,就是為了欣賞你彈琴?”楚瑤的注意力落到溫景安的手指上,他的手指好看的要命,在黑白琴鍵上跳躍。
“彈琴算是附贈。”
“那正主是什麼?”
溫景安抬起腕表看時間,又放回去繼續彈琴,“三個小時后,你就看到了。”
溫景安包下了整個餐廳,他讓人把燈調暗,從下午茶吃到晚餐。
楚瑤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又是今天求婚那樣糟糕,一定讓溫景安品嘗到冷酷無不講道理的鐵拳。
晚上八點,溫景安起穿好服,拉著楚瑤走到落地窗前。腳下是整個城市,對面是這個城市最引人注目的大廈。
楚瑤回頭,“干什麼?”
溫景安從后面抱著,低頭,落到楚瑤的耳邊,嗓音低啞,“三、二、一。”
對面大廈驟然亮起燈,從一片白開始,隨即跳出字。
溫景安賣于楚瑤,兩邊愿,各無悔,命絕約止。恐后無憑,立此存照。
溫景安親手寫的,字凌厲瀟灑。
一共四棟大樓,一條條顯示出來,最后。契約人:溫景安。
這一頁落下,屏幕靜止片刻,從左到右又開始出現手寫字。
相識第五年,一千三百二十六天,我再次上你。
突然所有的屏幕變了白,隨即鮮紅的玫瑰花瓣緩緩飄落。楚瑤捂著臉,又來。
不經過的人停駐,看向大屏幕。
過去我們因為沒有安全和誤會,錯過了彼此。未來,我想用余生守護你。我想與你組建家庭,守護你的未來。
在此立下新的契約,我將一生忠于,忠于楚瑤。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號,溫景安。
楚瑤,嫁給我!
“楚瑤,嫁給我。”溫景安在楚瑤耳邊,沙啞嗓音道,“我你。”
大屏幕上花瓣灑盡,巨大的我你三個字,筆鋒銳利。
絢爛的煙花綻放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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