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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鄉后[七零]》 第102章 寧渝生日

 嘆:“還好沒把這些樹給砍了。”

 喬茗茗這段時間才曉得,這幾個村子從前想跟著種油茶樹,差點把這些橙子樹給砍了。

 寧渝點點頭,他和老師當年選中的母樹就已經被砍了。

 喬茗茗沒在這里待多久,很快就又回去,回去后繼續制作陶人。

 轉眼間三日過去,從手生到手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很快就把幾個陶人給制作好。

 之后就是其他東西了,比如說用捶了又的泥制作出他們首都的四合院來。

 又是兩天,喬茗茗終于做好。經此一遭,算是發現自己的天賦在哪里了,原來在這里啊!

 上輩子不太能靜下心,這輩子雖然有彰彰在旁邊吵著但卻能坐得住。可恨現在不是互聯網時代,要不然高低也要搞個視頻號來玩玩。

 東西做好,喬茗茗藏在磚窯里。

 這個地方除了喬茗茗和寧渝外沒有人會來,而最近家里的杯碗都夠用,寧渝也不會想著開窯燒碗。

 所以衡衡在家里找了四五天,死活就是找不到喬茗茗藏起來的東西。

 每天都會把衡衡支走,衡衡后面也琢磨出味兒來了,走歸走,可沒兩分鐘竟然又跑回來。

 可喬茗茗是誰啊?

 是他媽!

 衡衡那小表一擺,就知道他心里要打什麼主意。

 于是等他走后,沒著急著做,跑回房間把門鎖了窗戶關了,等衡衡力敲門時再去開門。

 每每這個時候,衡衡總會以最快的速度沖房間,然后一寸一寸的尋找踅過去。

 喬茗茗嘚瑟:“找著啥沒?”

 衡衡扁扁:“啥都沒找到!”

 媽媽可真能藏!

 他帶著疑問離開,等他離開后,喬茗茗才把磚窯里的東西拿出來開始制作。

 制作好時,已經是十月五號的下午了,終于完工,也徹底松了口氣。

 *

 第二日。

 寧渝被喬茗茗親醒。

 準確來說,是被啄醒。

 半扇窗戶被打開,屋外還是灰蒙蒙的天,但總有些許亮了進來。

 喬茗茗眼睛亮亮的,臉上帶著笑。

 親一口后笑一笑,不知想到什麼,又親一口,再笑一笑。

 寧渝就是在這種況下醒來,醒來時總覺得自己的臉頰和耳垂都腫了。

 可憐見的,他家茗茗的也紅通通的。

 “怎麼了?”寧渝含糊問,話里還帶著些許未醒過來的覺。

 喬茗茗囅然而笑:“生日快樂!”

 寧渝愣了愣,而后也啞然一笑:“同樂同樂。”

 “哎!你生日,我同樂什麼!”喬茗茗抱著他,覺得這話奇怪。

 “只有我出生咱們才遇到了,然后在一起,這可不就是同樂嗎?”

 寧渝是這麼解釋的,滿臉認真。

 喬茗茗訝然:“好強大的解釋!”

 聽得人皮疙瘩都起來了,喬茗茗左看右看,道:“我穩重的丈夫哪兒去了,怎麼你這個油舌的會在我床上?”

 說著,還撐著手,半個子在寧渝上方,和寧渝面對面。

 若有其事地打量一下,還把人家的頭左歪歪又轉轉,甚至把拉下來一些……

 這大早上的,屋外還靜悄悄……

 □□人,不管是男是,都覺得蠻人的,于是順理章地來了一次。

 兩人悄悄的,喬茗茗把寧渝肩膀都快咬出來了說:“啥時候把那個房間整出來給彰彰住啊?”

 要不然兩人怪不方便的。

 寧渝冒汗:“彰彰才多大。”

 這狠心的媽,衡衡是膽大,可彰彰起碼也得等到三周歲以后才能放一個人去睡。

 “……”

 天漸亮,天際破空而出,強勢地把黑暗驅散,將明灑在這片大地上。

 滿臉饜足的夫妻二人起床,寧渝去給菜園里的菜澆水,喬茗茗則給他做面條。

 他說剩菜面條讓他到幸福,但喬茗茗估著再讓他吃,他怕是更想吃正常點的面條。

 幾次生日后,喬茗茗做長壽面也做出些許心得會來了。

 家里有魚,于是就用魚湯打底。

 然后開始面,菜園里的菠菜已經能吃了,喬茗茗就把菠菜水來,打算順便給衡衡和彰彰做碗菠菜面。

 寧渝還是吃正常的面條吧,香醇濃稠的魚湯打底,隨后是過水撈過的手搟面放其中。接下來就是放在沸水中稍微燙十幾秒的菠菜,以及荷包蛋和被片得薄薄的魚片。

 “吃飯啦!”

 喬茗茗喊寧渝。

 寧渝放下灑水壺回來,洗洗手,驚訝:“今年是魚湯面。”

 去年湯,前年鴨湯,大前年羊湯,茗茗是真能琢磨花樣。

 他坐下,然后埋頭開吃。

 勁道爽的面條帶著魚湯被吸到里,那魚湯的底味就在口中綻放。

 寧渝邊吃,喬茗茗就坐在他對面邊看,還是托著腮笑瞇瞇地看。

 以己度人,寧渝能猜到茗茗這是給他藏禮了,就是不曉得藏在哪里。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有點覺,比如說茗茗時不時跟他打聽從前的事兒。

 再比如說,自己藏在隔層里的筆記本似乎被人過,而且過好幾次。

 寧渝又不是傻瓜,也有點反偵探意識,有次他特意把筆記本抵著隔層里端放。

 可晚上他打開隔層看時,筆記本卻沒抵在隔層里頭,這能為啥?必然是有人翻了。

 只能是茗茗。

 再仔細瞅瞅,發現相片的位置也不太對。于是寧渝裝作不知,就想看看茗茗私底下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喬茗茗是半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餡了,還正于自得中。得意這麼久了,竟然沒被寧渝和衡衡發現。

 “我給你準備了個禮。”說,“你快猜猜是什麼?”

 寧渝想了想:“畫?”

 他看蠟筆好像被過。

 喬茗茗更得意了,下一揚:“不是,你再猜猜看。”

 寧渝又回憶了一下,前幾日發現木桶里面有土,還是新鮮的泥土,而自己最近又沒去挖過土。

 于是道:“陶人?”

 喬茗茗:“……”

 “不是!”理直氣壯說。

 但明顯有點慌有點心虛。

 怎麼回事,這人怎麼猜得這麼快?

 寧渝慢條斯理地吃著面條:“那就再準確點,是我爸樣子的陶人?”

 喬茗茗兩只手都攥了,再次搖頭:“不是不是,猜錯了。這麼做出來能看嗎,你也不多想想。”

 寧渝捧起碗把湯都給喝了,道:“那就是和這個相近的東西了。”

 喬茗茗,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頭一轉,不看他,扁扁嘟囔:“你神算子啊你,怎麼猜出來的……”

 說著來到床邊,用力把床底下的木頭箱子拉出來。

 寧渝還真好奇的,他走過去看,箱子打開后,只見有一面嶄新的景象出現在他眼前。

 他恍惚一瞬,道:“這是我們家。”

 喬茗茗咧笑:“對嘞,咱們首都的房子,我復原出來的,瞧著還不錯吧,是不是特別像啊,我連磨盤和水井都復原出來了,窗戶格子我花大力氣去雕的呢。還有這樹,這柿子樹,都算藝品了。”

 半點不覺得自己是在王婆賣瓜,是真的越看越喜歡。

 可寧渝注意到的是,院子里的人。

 他一眼就認出來,坐在墻底下,還戴著眼鏡的是他爹。

 寧渝鼻頭微酸,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這是……什麼材料?”

 喬茗茗:“小銳給的,陶泥。”

 說著就把董銳自己琢磨出陶泥的事兒說了,還慨:“這孩子真有一手,不去讀大學太可惜了。”

 寧渝眼睛水潤潤的,笑道:“謝謝,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喬茗茗松口氣,傻笑:“喜歡就好。”給寧渝送禮,著實算件難題。

 衡衡沖進來了,還穿著睡,頭發糟糟的跑進來。

 他大喊:“我就猜到媽媽你有東西瞞著我,就是這個對不對!”

 說著蹲下看,認真看。

 指著一個小人兒說:“這是我,這是妹妹,這是爸爸媽媽,這是……”

 他不認識了。

 寧渝嘆氣:“是爺爺,還有。”

 “那這兩個人呢?頭發更白。”

 “是爸爸的姥姥姥爺。”

 “哇塞,爸爸的姥姥姥爺,就是那個只給爸爸吃青菜的姥爺?”

 ……小屁孩,事記得真。這話說完,差點被他爹揍一頓。

 寧渝什麼傷緒都沒了,興沖沖的把東西收好,直接放在他們床邊的窗臺上,“禮就得天天看,我很喜歡。”

 這是他第三次說喜歡,喬茗茗真心到了。

 因為收到一份喜歡的禮,寧渝一整天的心都很好。

 等晚上回來,喬茗茗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把孔老師他們請來,以及舅爺和周主任,還有蕓蕓和蘋果兩對夫妻,足足在后院擺了兩桌才坐下。

 菜是喬茗茗今天騎著自行車去公社和隔壁黃莊買的。去公社里買了好幾斤的豬,正巧見羊也買了幾斤。

 差點被后頭排隊的人嘀咕,在計劃經濟年代一口氣買這麼多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后來又去黃莊買了蛋,做了半下午才做出這兩桌子的菜。

 有香辣豬腳,五花,脆皮鴿子,還有蘿卜羊湯還有板栗燉,以及兩大盆酸菜魚。

 二十來人呢,而且都是胃口大的,說說笑笑間就把飯菜全裝進了肚子中。

 喬小弟喝了酒,趁著喬茗茗不注意喝了三杯,臉頰通紅通紅的,實在撐不住了就躺在屋里的小竹床上。

 其余人也有許多都帶著醉意,直到月上柳梢頭,才漸漸離開舊牛棚各回各家。

 “起來!”喬茗茗氣得直拍喬小弟:“你什麼年紀什麼酒量啊,學著別人喝酒,未年人不許飲酒啊曉不曉得?”

 喬小弟臉上紅暈還沒消呢,喝得死醉死醉的,喬茗茗拖不

 寧渝正好洗完碗,進來一看,就趕幫忙攙扶。夫妻倆一人一邊,總算把這人攙扶到衡衡房間去了。

 衡衡著鼻子,甕聲甕氣:“我不要和舅舅睡一起。”

 喬茗茗:“媽不舍得讓你和他睡一起,這種醉鬼只適合睡地上!”

 地上放了稻草墊,稻草墊上還有草席,這種天氣凍是肯定不會凍著。

 得,就這麼睡吧,要不然還能咋辦,只有這個待遇。

 夫妻倆把人往床上一扔,拍了拍手,再把被子一蓋,一切圓滿解決。

 衡衡滿意了,等爸爸媽媽走后,又追出去看了看。看完回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10月6日,爸爸生日……酒gui……小jiu地上shui,爸爸親媽媽,一起去洗zao……

 爸爸有自己的日記,媽媽有自己的日記,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夜深人靜,月明風清。

 今日的天空很晴朗,夫妻倆好半天才從洗澡間里出來,回到屋里時已經雙雙疲憊了,然后相擁而眠。

 月夜良宵,寧渝睡前想著,若再問一次自己聽到“幸福”二字時想起什麼場景,或許他腦袋里最快浮現出來的場景要更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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