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渝去上班,曉得茗茗肯定在家里閑不住,于是找小許借了輛自行車,道:“騎車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安全。”
“哎,知道知道!”
等他走后,喬茗茗瞧了眼正在房里玩耍的衡衡和彰彰,把小空間的一桶山柚油拿出來放在廚房里。
接著呢,就給小許家送去半斤。
小許媳婦今天沒上班,見喬茗茗來,忙照顧進來:“小喬是吧,我姓江,比你大兩歲,你我桂芬就。”
喬茗茗笑笑:“桂芬姐,我昨兒就想來了,結果又一大堆東西要整。這是我們屏北的山柚油,自己村里榨出來的,你吃著試試看。”油!這時候是稀罕品,管它什麼油呢。
江桂芬忙接過來,然后從柜子里拿出一袋子的糯米餅出來,說:“這是我娘閑在家里沒事干做的,給小孩兒吃好,你家彰彰也能磨牙。哎,讓你家兩個過來玩,我家這兩今天早上就惦記著呢。”
喬茗茗就把兩個小孩抱了過來,順帶拿上兩個橙子放兜里,衡衡還帶著他的積木和竹節人,然后到熱烈歡迎。
江桂芬聞了聞山柚油,笑說:“我沒吃過,但我聽說過,去年就聽說了你們屏北出了個山柚油,聞著味兒怪香的。”
喬茗茗順勢說了說這油該配什麼菜吃,該怎麼去炒,還有其他什麼用。
說著說著,就掏出橙子,很是自然地遞給江桂芬一個,問說:“我昨兒聽秀嬸兒說桂芬姐你哥哥在紡織廠做事?我坐火車來的時候,在車上就到個紡織廠的工人,約還是干部,他夸我們屏北的橙子好吃,說想進購呢。”
江桂芬冷不防被塞了個橙子,橙子冷冰冰的,但橙黃橙黃,瞧著可喜人。
就想留著放一邊給孩子吃,又見喬茗茗從兜里再掏出一個,立刻剝了,橙子味就溢滿客廳。
笑了笑,道:“呦,那估計是后勤的人,莫不是后勤的徐主任吧?”
“那我就不曉得了,上是大襖,手里還有皮手套,瞧著就暖和。”
江桂芬瞧了瞧門外,小聲說:“那就是徐主任了,我哥在后勤,他說過徐主任老家在你們屏北,最近爹媽有點不好,回趟老家。”
又解釋:“你說那襖啊皮啊的,對,大家都說后勤的油水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貪,買個豬順手接過,不還是手里沾了一層油嗎?這哪里能貪對吧。
哎,總說不管大廠小廠,得罪誰都不能后勤的人。可大廠也難啊,何況這種幾千人的大廠,我哥每次年底都忙得冒泡,想要廠里人滿意也難做。不過你們村這是有福了,橙子往后不愁賣……”
呃,喬茗茗聽明白了,反正就是明里暗里說,自家哥哥肯定沒有貪這事兒。
沒等說完,里就被喬茗茗塞了一瓣橙子,眼睛頓時瞪圓,咽下去后道:“難怪人家收呢,你這橙子吃著好,水多,都能抵得上橘子罐頭甜。”
喬茗茗就說:“都是花大力氣去搞的,像我們村的山柚油,那是農家和化齊上,隔兩個月就要讓人上山去除草,天旱點了還要去澆水,想要東西好就得下力氣對不對,反正我們村山柚油是銷到首都去了,這橙子再銷到省里來就知足了。”
江桂芬驚訝:“你們的油,還賣到首都去了?”
喬茗茗風輕云淡地點點頭,好像這事兒并不值得一提。
明年嫁接過的油茶樹就會掛果,山柚油產量就上來了,能提前找好訂單就得提前找好。
昨兒在火車上到的那位,喬茗茗說完橙子后人家心思都放在橙子上,總不能當場捆綁銷售。
等傍晚,秀嬸兒來家里嘮嗑時,喬茗茗又從話中得知這位小許媳婦堂哥哥在紡織廠后勤做事。
秀嬸兒嘀咕,說堂哥親爹媽死的早,是家養大的。如今江家總不缺布,還有個額外的小院子,是這位堂哥使勁兒了。
喬茗茗不管這些,反正從這零零碎碎的話中提取出:江桂芬堂哥是紡織廠后勤的,手里估計有點小權利。
這機會可不能放過。
哎,果然閑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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