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春風吹得人萬分愜意。
路邊的大片田野種滿紫云英,春風一吹,田野就變了紫云英花海。
再往山上看,山上油茶林低矮,沐浴在春日中,正在力生長。
往遠看,還能見到果園。
喬茗茗不回憶起和紡織廠的易來,思考著最近要不要寄點山柚油給江桂芬等人。
總得間接提醒一下紡織廠,提醒他們在屏北中還有項生意沒有做呢!
兩人慢悠悠地往村里去,運載著油茶樹樹苗和千斤拔以及防己種子的拖拉機從他們旁邊行駛而過。
“要不要載你們一程?”周平安笑笑問。
喬茗茗舒服得瞇著眼,揮揮手:“算啦,我們就想這麼騎回家呢。”
于是拖拉機揚長而去。
路已經修到了距離上村和黃莊叉口一里外的位置,進初步修完路的區域后,自行車平穩許多。
回到家中,摘些辣椒,把豬頭切了,然后再炒炒,就變一份下飯菜。
喬茗茗好久沒吃鹵豬頭了,猛一吃到只覺得這滋味簡直無敵。
衡衡捧著碗,吃得頭也不抬。
兩斤豬頭炒了個,彰彰喜歡吃的部位,衡衡喜歡吃耳朵部位,他嘎吱嘎吱的咬脆骨。喬小弟則喜歡部位,他覺得而不膩。
喬茗茗和寧渝都喜歡,兩人啥都吃,來這里后挑食的病都好了許多。
吃完,衡衡放下筷子期待問:“咱們下回什麼時候吃呢?”
寧渝笑笑:“這麼喜歡?”
“嗯嗯!”他用力點頭。
寧渝特大方:“那改明兒咱們自己買半個豬頭來,然后鹵了吃。”
喬茗茗掀起眼皮瞅他,他立刻道:“我鹵我鹵。”
喬小弟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憋笑。不敢笑出來,因為笑出來就他鹵了。
今天過后,寧渝就要去果園。
衡衡也正式結束了他的快樂時,得跟隨著他爸爸去果園里開啟另外一種生活。
夜晚,喬茗茗催著寧渝去給衡衡做思想工作,去果園的事兒還沒跟他說呢。
寧渝苦惱:“我覺得得你去。”衡衡越大越有主見,平時似乎更聽媽媽的話。
喬茗茗不樂意:“他就是個小頭,我現在可說不過他。”
你跟他說明天爸爸帶他去果園,他就得問為什麼。
你再跟他說是為了長見識,他就會問長什麼見識,為什麼長見識。
你再再解釋,說長見識就是為了讓你耳濡目染學些和爸爸工作有關的見識,他必定會繼續問爸爸工作是怎麼工作的,為什麼要長這個見識,這樣為什麼能長見識……
反正你說一句話,他有三個問題等著你。
寧渝說:“這是因為他好奇心開始變重了,有探索了。”
喬茗茗卻說:“其實就是杠。”
寧渝:“什麼是杠。”
喬茗茗:“你兒子那種就是杠。”
為了避免我也為杠,就不再繼續多解釋了。
反正寧渝被喬茗茗推著出了門,來到衡衡房間時,他正坐在小窗臺上,手里著筆,絞盡腦地寫故事。
喬小弟沒在,今晚知青院里有活,他就睡在了知青院。
如今他一個月有半個月都是睡在家里的,總說知青院里有人賊羨慕他不需要睡大宿舍。
知青嘛,想要不睡大宿舍,就只能自己住出來,但有錢卻沒有宅基地,所以除了結婚沒有別的法子。
可上村里幾乎就沒有知青和當地人結婚的,除了一位知青外就沒有了,這也算是一道奇景。
不過這位知青嫁的也是村里高中生,還沒結婚時高中生就被推舉到了大學中。
兩人算是自由,有基礎,所以沒因為這事兒而分開,等男方大學畢業后就被分配到了縣城,知青也隨之到了縣城。
都去三年了,喬茗茗來的時候他們就走了,只有在逢年過節時才能見到。
知青兩兩結婚的倒是有多,村里也會給分宅基地,就在知青院后頭,知青院后頭有四戶人家全是知青。
喬茗茗曉得未來發展,便一再告誡喬小弟這兩年能不就別的事兒。
有時候特別現實,到時候一個考出去一個沒考出去,那咋辦?
運氣好點,都考出去了,萬一沒考到同一個城市呢?異地也危險。恢復高考這屆的錄取率,注定了很多人沒辦法上大學的。
不過喬茗茗也是白費勁,喬小弟好像還沒開竅,十八歲的人了滿腦袋瓜里裝的都是自己還要繼續吃喝玩樂。
最近這兩三個月倒是一心撲在畫畫上,寧渝還指導過他好幾回,確實有些悟。
來到房間,寧渝走過去,拍拍床:“來衡衡,爸爸跟你商量件事。”
衡衡轉,又轉回去,撅說道:“爸爸,可是我在創作。”
他才想到要怎麼寫呢。
寧渝:“……不好意思,爸爸要耽誤你一點時間了。”
衡衡這才放下筆,小大人似的嘆氣:“家里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呢?”
寧渝里的話噎住,片刻后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爸爸就是想問問你,往后周一周三周五爸爸帶你去虎山果園行不行?”
衡衡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連忙把腳丫子從屁下拿出來坐在床上問:“為什麼?”
寧渝耐心回答:“因為媽媽最近忙,然后爸爸也需要你的幫助。”
衡衡蹙眉:“媽媽忙我可以待在家里照顧妹妹,爸爸你又為什麼需要我的幫助?”
寧渝繼續耐心:“爸爸需要你幫我在飯點的時候守在果園門口等媽媽送飯,然后幫媽媽把飯盒給我。除此之外還要幫忙除草,今年果園有雜草,人手不夠,爸爸需要你的幫助。”
衡衡抓抓腦袋,為難極了:“你說媽媽忙,可媽媽又要給你送飯,媽媽這樣不是更忙嗎?除草……除草,我人小,我用不鋤頭,爸爸你為什麼要讓我去除草?”
寧渝深吸氣:“因為人手不夠。”衡衡眼眸瞬間一亮:“那我可以喊大牛他們來幫忙嗎?”
寧渝臉:“……”
真該讓茗茗來聽聽,衡衡絕對不是杠,他提出的問題都是有理有據的。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覺得難以解答。
好爸爸的耐心快告罄了:“不可以,因為果園里不能讓很多的小朋友來。”
“為什麼,我也是小朋友!”
“這是因為擔心里面的果苗被破壞,你有我管著,爸爸不是其他小朋友的爸爸,沒法管著他們。”
“我就不會破壞了嗎?”
“嗯,我覺得你不會。”
“哇塞,爸爸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可是不對呀,你邀請大牛他們來果園,他們是客人,你也能管他們的……”
“沒什麼不對,因為我是你爸!你快睡吧,明天早上七點鐘準時起床!”
寧渝咬著牙,把人往被窩里一塞:“別再寫了,早點休息才能長高。”
說完,“咔”地一聲關燈。
不等衡衡“哎呀哎呀”的問話,寧渝關門然后匆匆離開。
回到房間,寧渝大松一口氣。
喬茗茗捂著咯咯笑,笑得在床上直打滾。彰彰不明所以,也跟著媽媽笑。
寧渝肩膀松下來,沒好氣:“要笑就放開嗓子笑吧,這也不是彰彰睡覺的時候。”
喬茗茗耳朵瞬間就有點紅了,因為彰彰漸漸長大,晚上他們做睡前運時都得把靜給降到最低,次次都得咬著牙不發聲才行。
“去!”
喬茗茗把彰彰的小秋往他上一扔:“你閨兒剛剛喝時都喝到上去,拿出去直接就晾了。”
彰彰:“我,好不好?”
“留給你啊?”
“嗯嗯!想。”
喬茗茗抱去床上:“不好,你睡覺吧,別說話了媽媽困。”
也是奇怪了,自己生的兩個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大的就奇怪,如今小的才兩歲出頭就整天惦記著想洗服。
夜漸漸深。
頗有些心累的父母頭挨著頭,在黑暗中竊竊私語。
“有空了給衡衡做個小花鋤。”寧渝抱著喬茗茗說。
喬茗茗:“那他能把附近花草糟蹋個遍。”
“沒關系,糟蹋就糟蹋吧……嗯,我那蘭花就算了,好不容易移植后養活的。還有月季,月季也不行……”
喬茗茗想翻白眼,就是都不能唄。
又道:“那彰彰也得要,要不然這丫頭又得哭個沒完沒了。”
二胎比較有爭搶意識。
哥哥有的,也要有。
而且哥哥手里的總是最香的,誰要是只顧著和哥哥說話而冷落了,這小孩也得哼哼唧唧地發脾氣。
喬茗茗和寧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無論什麼都喜歡“獨占鰲頭”的病改了些。
如今哥哥手上有吃的倒也不會手去明搶了,真是可喜可賀。
夫妻倆齊齊嘆氣,教養兒太難了。
翌日。
衡衡被寧渝從被窩里抱起來:“走,爸爸帶你去刷牙。”
他還是溫的,先用溫熱的巾在衡衡臉上一,衡衡立刻清醒。
“我不想去了。”衡衡嘟說。
寧渝:“為什麼,你都早起了,不去不就虧了嗎?”
衡衡掙扎:“不對的,不是這樣算的……”
喬茗茗在屋里敲敲碗:“今天早上有炸南瓜,誰去誰才有得吃!”
“我我我!”衡衡瞬間把手舉起來,“我會去我要吃!”接下來不要寧渝幫忙了,他自己著急忙慌地刷牙。
喬茗茗沖著寧渝眉一挑,盡顯得意,意思是:看吧,還得我幫忙。
寧渝沖拱拱手:謝謝!
炸南瓜是家里最近的新寵,把南瓜切細,然后調面糊,兩者混合在一起。
拌均勻后加點蔥花去,再調味,最后用勺子一勺一勺地舀到油鍋中炸。
它的味道和口都絕了,香甜卻不膩,外里又,不管是干吃還是配粥吃都行。
這對父子倆吃完飯便走路離開。
沒過多久,彰彰也醒了。喬茗茗照顧吃完飯后,就把放到蕓蕓家去。
喬茗茗叮囑:“你乖乖的去蕓蕓姨家玩兒,妞妞也會在蕓蕓姨家,媽媽要去工作曉得不?”
彰彰手上抓著炸南瓜啃:“帶我?”
喬茗茗:“不能帶你。”
彰彰跺腳:“想撒尿。”
喬茗茗:“找蕓蕓姨,會幫你。”
彰彰拍肚子:“肚肚,想媽呢?”
喬茗茗:“肚肚有餅干有牛,想媽媽就沒辦法了,媽媽吃午飯的時候會回來。”
彰彰“嗨呀”嘆氣,一口一口啃著炸南瓜,低著頭,背影中滿是落寞心酸。
好半天,都要到程蕓蕓家了,在門外都能聽到里頭蕓蕓侄妞妞的聲音了,喬茗茗以為彰彰接這件事兒了……
忽然聽見這孩子唱:“……沒媽的孩子像草……”
喬茗茗驀地臉黑!什麼七八糟的!
“你媽我還在呢,哪里聽來這個的?”
“里!不好聽!有媽媽!”
喬茗茗懂了,指的是收音機。還行,知道自己有媽媽,還覺得調子有點悲慘不好聽。
可心里也決定,往后不許再讓彰彰自己收音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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