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大頭是村里這兩年來發的錢。”喬茗茗看看賬本,詫異說,“沒怎麼用,大大小小合起來竟然能剩一千二。”
主要是今年發了實在多錢,八百多呢,城里好些家庭一家人的存款加起來都沒有八百。
寧渝思考兩秒說:“所以加上今天的三百,兩千元是有了的。”
“不止,你和于明搞那些舊手表舊收音機啥的,就有800來塊錢了。”喬茗茗翻到后面一頁去,掰手指頭數,說,“加上我給市里桂芬和秀嬸兒寄油,們還寄錢來啥的,家里怎麼說也有三千。”
三千是筆巨款,但能買院子嗎?想是不夠的,位置偏點的,破點的,位置小點的估計能撿。
外頭傳來靜,喬小弟洗完澡出來,喬茗茗道:“你去洗吧,我也就是隨便一說。”說完,把賬本放回鐵盒子中,然后收到空間里。踢了鞋子上床,清涼的晚風從窗外吹來實在舒服。
寧渝洗完澡回來,喬茗茗還沒睡著。
好久沒熬到這麼晚睡覺了,猛地來一下竟然還有點興。
寧渝失笑:“你不會是還在想著房子的事兒吧?如果能回去,房子能還回來,目前來說咱們家的房子是夠住的。就算是往后衡衡和彰彰大了也夠住。”
家里正屋帶著堂屋和左右耳房,兩側還有東西廂房,格局和正屋一模一樣。門邊還有兩個門房,一個是洗澡間和廁所,另一個放著堆雜,清理出來也能住人。
如果人多,正屋后還有空地,可以加蓋。當初這里就有一排后罩房,被他爸爸給拆了,想要蓋回去也行。
喬茗茗:“……”
不可思議,撐起手看他問:“等你兒子閨兒結婚了,你還想讓他們都住家里。”
寧渝認真答:“他們要是沒房住,或者因為其他什麼原因,住家里當然可以。”
他看慣了婆媳相(從喬家看的,喬家素材多多),不管是城里還是鄉下,當媳婦兒的好像總比當婿的要艱難點。心想若彰彰嫁人了不僅得工作還得負責一家老小的飯菜,得天天洗服,做家務……還沒人幫襯,那他肯定是不了的,得把彰彰接回家來才行。
喬茗茗看他都跟看傻子似的:“家立業,家家,就是有了新的家庭。往后咱們就是三個家庭,三個家庭待一起……哇偶,想想就恐怖呢。我可不管你,我是不愿意的。”
想了想,眼眸在月中發亮,道:“有機會我得到去玩玩兒才行。”
國外國都行!自己有錢啊,不去玩玩多可惜啊。
寧渝:“那我呢?”
喬茗茗:“你啊,你留在家當保姆吧。”轉,拉起被子就要睡。
寧渝:“得,買吧,不買你就得把我留在家里自己出門瀟灑。咱們多攢點錢,買在咱們家附近。攢夠錢買大點,唉,到時候院里還有分房爭取……”
他攬著喬茗茗,想著想著,也不知不覺進睡夢中了。
夏至,又是一年蟬鳴季。
夏至過后就是端午,端午時田野里已經是綠油油一片了,到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粽子香好似彌漫在村莊的空氣里,喬茗茗騎著自行車從隔壁黃莊回來時都好似能聞到一人的粽子味兒。
“我回來啦!”喬茗茗沒停歇,一溜煙兒騎進了家中,剎車停好興沖沖問,“怎麼這麼香啊,粽子是了嗎?”
沒人回答。
寧渝正在給彰彰摘服和頭發上的鬼針草和蒼耳,約約有怒氣。
而衡衡呢,坐在角落不敢說話,渾上下著一心虛。
喬茗茗“嘖嘖”兩聲:“完了,你這是要挨打了。”
衡衡飛速抬頭瞄一眼爸爸,小聲嘀咕:“我不是故意的,妹妹非要和我出去玩兒。”
喬茗茗拍拍他:“回房間看書去吧,寫兩張大字。”
衡衡“嗖”一下就躲回房間,然后“砰”一下關門,甚至還聽到他反鎖聲。
寧渝氣得直運氣,朝著他喊:“你有本事今天別出門。”
喬茗茗過去幫他一起拿:“哎你別說了。”隨后岔開話題,“黃莊人說西山那里又走了兩個,應該是快了吧?”
寧渝平復平復緒,點點頭:“快了,就是老師那里今天都收到了電話。”
喬茗茗:“老師去公社了?”
寧渝:“去了,剛回來。老師說恐怕也就這幾個月了,咱們準備準備。”
喬茗茗瞪大眼睛,問:“那你們的工作呢?說實話,我目前還是覺得鄉下更好些。”
寧渝思索片刻:“工作不可能停下來,老師也不是很愿意把這項目給別人,這兩三年我們估計都是得在這里,走不開。”
喬茗茗覺得鬼針草和蒼耳有點難摘,沒摘兩下又躲開,坐一邊,輕咳兩聲:“到時候房子讓……你媽去整整?”
寧渝看的眼神意味深長:“行啊,想必會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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