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
「是啊。」江夫人附和一聲。
「這是太子妃的福氣。」王夫人笑了笑,有的人生來就是帶著大福氣的,就算是長在鄉下那種地方,也會回到屬於原本的位置上。
當初蘇淳在京城那麼囂張,見天的招貓逗狗,見過他的人不在數,在場的諸位夫人凡是在京城長大的,自然都不陌生。
皇長孫確實像蘇淳,陛下對蘇淳一直有幾分愧疚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就算是蘇辛夷是鄉下長大的,皇帝依舊封為太子妃,人人都知道,陛下想把當初的憾跟愧疚補上。
但是,誰能想到蘇辛夷不止自己命好,還會生。
有這麼一張臉,皇長孫的前程怕是跑不了了。
不還想著等下次選秀將兒送進東宮的人家都猶豫了,若只一個太子妃就罷了,還能爭一條路出來,但是有這麼個皇長孫擋在前頭,又這麼健壯,那是看不到前程的。
既然沒有前程,又何必送兒進東宮熬著?
蘇辛夷等宴席散后這才帶著兒子回東宮,朱蟬很快追上來,把晏恆往懷裡一抱,小傢伙就咯咯笑起來。
「今兒個恆兒坐在母后懷裡吃東西的樣子,你看到了沒有,那些夫人們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蘇辛夷聽著朱蟬語氣中的譏諷之意,知道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別人想不到自己會放心把兒子給皇後娘娘帶,也沒想到晏恆跟皇后這麼親近。
「管們做什麼,還有好些人替咱們開心呢。」蘇辛夷勸了一句。
朱蟬一想也是,到底是沒忍住嘆氣,「我現在才覺得母后真是不容易。」
蘇辛夷聽到這話一笑,有容王這麼個兒子,前後兩輩子皇后都不容易。
回東宮后,晏恆累了一天倒頭就睡了,蘇辛夷讓娘把孩子抱去偏殿,這才跟朱蟬坐下說話。
「怎麼樣,事查清楚了嗎?」蘇辛夷看著問道。
朱蟬點點頭,「差不多了,我之前倒是知道晏汾摔著的事,只以為是小孩子在榻上磕一下,其實當初沒放在
心上。」
蘇辛夷微微點頭,「晏汾還這麼小,路都不會走,就算是磕著,一般人都不會想到會有多厲害。聽你這意思,孩子摔得厲害?」
朱蟬點頭,「頭上鼓了一個大包。」
蘇辛夷一怔,「怎麼摔這樣的?」
這是摔倒頭了,還摔得這麼狠,這可就不好說了。
朱蟬看著辛夷,神就鄭重起來,「說是晏汾吐了,娘要給孩子換裳,結果晏汾淘氣掙出去磕到了床沿上。」
蘇辛夷皺眉,是帶過孩子的,可不認為娘會這麼心,抬眼看著朱蟬,「還有呢?」
朱蟬看著辛夷,「我是想著,要知道真相就得審問那娘,但是眼下人在吳王府。」
蘇辛夷點頭,「沒有正經原因,怎麼能胡抓人。」
「是啊,所以我覺得奇怪,就讓人去查晏汾到底是不是吐,這一查還真的查出點東西來。」
「你說。」
「晏汾換下來的裳我讓人去看了,確實有吐的痕跡,但是量不多,只有前零星幾點,但是卻連都換了,你說奇不奇怪?」
蘇辛夷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神就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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