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見如此淡定,越發氣笑,
“你是何人,竟敢在學堂睡覺?”
依依作了一揖,認錯道,“學生燕家二爺燕謙,一時不察瞇了下眼,請夫子莫怪。”
老夫子聽了自報家門,臉沒有任何變化,他一向一視同仁,當即將書冊擱下,著戒尺往席位當中來。
衡哥兒對這副架勢悉得不能再悉,他挨打沒事,豈能讓細皮的妹妹挨打,扭頭狠狠瞪了一眼裴宏,“平日里裴東春那小子比我睡得還香,莫不是你搗的鬼?”
裴宏訕訕一笑,不敢接話。
衡哥兒顧不上修理他,起告罪,“請夫子見諒,我弟弟年紀小,正是長的時候,又是頭一天來,有些不適應,還請您饒了這回。”
老夫子面無表看著他,“甭管是誰,只要進了這學堂,必須遵守學堂規矩,想要免罰只有一條路....”
“什麼路?”衡哥兒把脖子一,
老夫子笑瞇瞇道,“老規矩,犯錯之人答出今日學了什麼,并將之背下來,便可饒了他。”
答出篇名容易,背出來難于登天。
衡哥兒暗中翻了個白眼。
依依聞言神一,朝老夫子施了一禮,“夫子,學生愿意領罰,只是恰才后這兩位仁兄也在睡覺,能否讓他們隨學生一道罰。”
指了指裴宏與裴東春。
二人頓時傻眼,裴東春瞠目結舌道,
“誰說我睡覺了,是我舉告你,你怎麼還污蔑起我來?”
依依一笑,“仁兄既是沒睡,必定是在認真聽講,既如此,你把今日這篇《燭之武退秦師》背下來,便可證明你沒睡。”
“你.....”裴東春噎住,委屈著老夫子,“夫子...我聽是聽了,但是還沒背全。”
老夫子意外地看了一眼依依,“你被老夫逮了個正著,何故牽連旁人?”
依依不慌不忙道,“先賢曾有言:親親相容忍,君子莫相告,此小人行徑。夫子惱我,我無話可說,可此二人心懷不軌,幸災樂禍,夫子亦需罰之。”
小小年紀居然說出“親親相容忍,君子莫相告”的話,夫子略有幾分驚詫,沒有人不喜歡學問淵博的學生,老夫子也不意外,戒尺遙遙指了指三人,
“誰能背出《燭之武退秦師》,今日不罰,否則嚴懲不貸。”
裴東春與裴宏雙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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