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邊勾起一個弧度,眸漸深:
“這樣就跑不掉了。”
蘇年年呼吸一滯,慌忙垂下眼,腦海中閃過兩個字:完了。
他好像喜歡。
蘇年年咽了咽口水,握住肩上他的手:“我出去轉轉。”
蕭晏辭正在想事,點頭收回手,默默跟在后走了出去。
宗澤走前,給蘇年年留了一大筆錢,確切地說,是給宗閣留的。
因為宗閣要放棄人頭生意,他擔心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宗閣沒有進賬,特地留錢供大家花銷。蘇年年想著幫宗澤說說好話,免得真有人找他尋仇,把這事告訴了宗衛。
解藥又發了好幾批人。
蘇年年發放解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跟辦事效率沒關系,只要覺得某人解毒后留下的概率大,次月就會發放解藥給他。相反,一直和其樂融融氣氛格格不的,就先不發。
雖說宗衛還是離開了些,但不只是預期中的半數,離開的人甚至有隔一段時間又回宗閣的。
宗閣后院一片祥和。
蘇年年拉門剛走出來,就有好幾個人熱絡地跟打招呼。
蕭晏辭看著幾個模樣俊俏的宗衛,笑意不達眼底。
這就是他時常主提出跟來宗閣的原因。
蘇年年環視一圈,道:“宗閣雖然要轉型,但你們原本的功夫不能忘,沒事的時候互相多切磋切磋。”
眾人齊聲應道:“是,閣主!”
蘇年年滿意地笑了。
誰說只有用蠱毒才能控制他們的?
攻心計不是很好用嗎?
.
又過了一月,沈清書越來越頻繁地來蘇府,有時候是跟蘇年年一起逗蘇澄,有時候有蘇朗陪著。
沒過多久,蘇朗跟蘇臨海說:“爹,我想娶沈家小姐。”
沈清書近來跟蘇府走得近,蘇臨海略有耳聞,只沒想到蘇朗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自從有瘋狗病,蘇年年治好沈清書,沈植在朝上幫蘇年年說話后,他們每次上,氛圍異常融洽,上門提親不是難事。
蘇朗既然這麼說,肯定已過了沈清書那關。
至于沈清書,跟蘇年年走得那樣近,若蘇年年覺得人不行,按蘇年年的子早就開始鬧了,沒鬧,說明沈清書不錯。
“我沒什麼意見,改日準備好了聘書,你跟我一同去沈府坐坐。”
蘇朗喜上眉梢。
蘇年年是沈清書的救命恩人,于沈家有恩,沈清書中意蘇朗,沈植也沒意見。
合了八字,等兩家親事徹底定下來,已到了秋天。
眼看要到婚期,蘇年年張又期待。
每每看著糾結地看著他咬手指,蕭晏辭總是把攬懷里,反復提醒:“年年,婚是你向我求的,不會要反悔吧?”
蘇年年順勢把頭埋進他頸窩,不看他的臉,悶聲說:“我知道。”
重生后才知道什麼是,會了被的滋味,怎麼可能反悔呢?
只是這一切順利得讓覺得不真實。
太過幸福,像一場夢一樣,等醒了,滿目依舊是刺目的白雪,和渾著箭的他。
如果相后再看到蕭晏辭寧可萬箭穿心,也護尸周全,是想想,滿心的苦楚和絕就要溢出來了。
蘇年年輕嘆一聲,抬頭扯開他的領。
男人皙白的鎖骨下,有一圈淡淡的印記,因為咬得不夠深,蕭晏辭再想留住,也沒法保持最初的樣子。
“蕭晏辭……”蘇年年指尖挲著那個牙印,聲音晦暗下來。
蕭晏辭一頓,似有預,環著腰肢把自己的方向送了送,手扣住的后腦。
“嗯。”
他應的這聲,尾音碎在空氣里。因為蘇年年已對著那個牙印的位置,張口咬了下去。
這次用了十足的力氣,再抬頭,看見蕭晏辭眼尾染著的薄紅,扯他的襟語氣強勢:“誰都不能傷你,只有我能。”
“只有你能。”蕭晏辭重復。
.
蘇家和沈家的意思是越快完婚越好,于是蘇朗的婚期也定在了年前,蘇年年婚后不久。
婚期很近,蘇家和沈家同時忙活起來,只有晏王府清凈,完全看不出有喜事的樣子。
但蘇年年莫名認為,像之前突如其來的幾百箱聘禮一樣,所有婚需要的東西,蕭晏辭一定早就準備好了。
而且樣樣都會準備到極致。
婚前不久,江云桑忽然傳來懷孕的消息。
“你這也太快了吧!”蘇年年驚奇地看著江云桑的肚子,“你怎麼總快人一步啊!我單你親,我親你生子,真是我的好姐妹!”
提起這事,江云桑有些不好意思。
“早懷早解。”江云桑嘆息,看著蘇年年的目十分惆悵。
“啊?”蘇年年茫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或者我應該勸你,趁著還沒婚,多練練自己的力?”
蘇年年眨了眨眼:“我?我力好的呀。”
江云桑嘆氣搖頭:“婚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念桃站在一邊,杏眼瞪得溜圓,半天不可置信地憋出一句:“你夫君著你洗掃地?”
玉遙咳了一聲,扯扯念桃的袖子:“念桃,我想起來廚房研究出新的點心,讓月年院去取呢,你跟我去一趟。”
這屋里一個賽一個的單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然未經人事,可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出某些場所,還是了解一點的。
額,念桃說的太離譜了些……
待兩個丫頭離去,蘇年年終于在江云桑一個又一個的眼神暗示下領會意思。
蘇年年張開合上反復幾次,最終閉上。
要知道江云桑典型的口無遮攔,如今這般支支吾吾,只能說明……
在蘇年年詢問的目下,江云桑沉痛地點了點頭。
“晏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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