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平時那麼致的模樣，我總覺得他應該很練。”松田陣平撓撓頭，為自己沒由來的印象到疑。

諸伏景走過來，隨手將一塊干凈的巾蓋到松田陣平頭上：“你頭發啊，不要明天起來頭疼！”

話音剛落，外面就冒出個探頭探腦的影。

千代谷徹已經換上了警校制服，頂著漉漉的腦袋在門口，朝澡堂里看，見他們幾人，還揮了揮手。

伊達航喊道：“toru你快點來洗，等下要熄燈了！”

“別喊了，這家伙洗過了。”

降谷零走過來，巾搭在肩膀上，金發的尖端還滴著水，頭頂倒是吹干了，他問：“這哪里還有澡堂？”

“你們不懂，這就是天選之子的福利。”黑發青年走進來，手上抱著小本子，上面飄逸的字還翹起了尾，“我寢室里有個小隔間，獨衛哦~”

記

松田陣平拽著臉“哈”了一聲：“憑什麼！這也太犯規了。”

千代谷徹：“可能因為我宿舍在最里面吧。”

位于開頭和末尾的宿舍有時確實會因為尺寸的多出或者缺做許改變，這并不奇怪。

諸伏景了然：“怪不得我上次打掃的時候有看到小隔間，還以為是雜間呢。”

萩原研二瞇著眼看了看，走過去，直接手又了千代谷徹的臉頰——涼的。

“你這家伙……不會洗的冷水澡吧？”他狐疑地道，“怎麼那麼冰？”

千代谷徹得意的表僵住，他眨了眨眼睛，低頭寫字，舉起來：“我們還是快點進正題吧！”

松田陣平也站起來，走到他旁邊，毫不猶豫地直接薅上了他的頭發：“還正題，你這家伙給我在意一點啊！”

理虧的某人不敢。

其他三人在聽到萩原研二的結論后，也走了過來，再次形了包圍的形式。

“冷水澡嗎？”諸伏景了下，“看來我們下次要直接去寢室綁人比較安全？”

降谷零冷笑：“綁什麼，這家伙就應該揍一頓。”

“不要趁著自己年輕就不在乎，雖然你力氣很大。”伊達航也表示不贊同，“toru，你有很多習慣需要改一改。”

因為某人脖子還有傷，幾人此刻也沒法手，只能如同泄憤一般掐了掐他的臉頰，將那原本整齊的頭發薅窩。

諸伏景輕咳一聲，手還真不錯。

千代谷徹：qaq！

旁邊突然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提著服轉頭就跑的警校生，邊跑邊回頭，看他們的目還充滿了驚恐。

[啊啊啊男出浴圖！還有什麼付費容是我這個vip不能看的嗎！快點把澡堂里給我放出來啊！（吶喊）]

[松田這村口老大爺的坐姿，仗著臉好胡作非為鵝鵝鵝]

[嗚哇，探頭的toru也太萌了吧，直接幻視一只貓貓祟祟的小黑貓突然出現！]

[好有畫面啊，還因為有獨立浴室得意什麼的，小尾都翹起來了]

[鮮活的toru我好，希他能一直笑下去，亞撒西組要頂住啊！]

[屮，冷水澡可還行，活該被萩原掐啊——話說臉蛋好我也想掐斯哈斯哈]

[笑飛了，警校組一人掐一下可還行，旁邊的那個警校生該不會以為他們搞校園霸凌吧？]

[23333]

雖然明天可能就傳遍了鬼冢班存在校園霸凌這種無厘頭的傳言，但幾人現在確實沒什麼心思關注，他們先回寢室點到，再溜過門衛大爺的視線，鬼鬼祟祟地在櫻花樹下集合。

這片櫻花林正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開學時打架的地方，比較偏僻，晚上幾乎沒有人。

千代谷徹抱著筆記本，本來白皙的臉頰上此刻有些泛紅——被掐的，他坐在中央，無奈地寫道：“想問什麼？”

松田陣平晃著手電筒：“那可太多了，你到底怎麼在短時間，把那個宗村醫生給哄得暈頭轉向的？還有為什麼hagi和那個金混蛋會當男朋友啊？”

黑發青記年額間仿佛蹦出井號，他用力寫道：“哪里來的男朋友！還不是你們出的餿主意！”

諸伏景笑著調侃道：“當時猜拳我也差點贏了，如果那樣是不是我也有一席之地？”

“奇怪的勝負不要用在這種地方啊！”

松田陣平點頭：“對啊對啊，應該我們五個人一起競爭才對？早織醬~”

伊達航笑呵呵地道：“我就算了，我有朋友了。”

“哎？！”包括千代谷徹，五人一齊轉頭，出不可置信的表現。

于是，況就從問千代谷徹，變了我們坐在的櫻花樹下，聽班長講他的故事。

伊達航提起友娜塔莉的表格外地和，讓眾人滿滿地吃了一大碗狗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原本還有些生疏的氣氛緩和了下來，變得格外溫和。

降谷零看著黑發青年亮晶晶的灰眸，里面寫滿了真切的笑意，竟然有些踟躇要不要提關于“早織”的事。

“咳咳。”諸伏景咳了兩聲，示意進正題。

降谷零有些后悔他主提出當問話的那個，但木已舟，他也只能道：“toru，還有一個事想問一下。”

千代谷徹抬頭看他。

“你這次取的名字是千代谷早織吧？是你姐姐的名字嗎？”

黑發青年似乎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怔愣了一瞬，旋即點頭。

降谷零繼續問：“那麼十年前江古田町的那個失火案，與你有關嗎？那戶人家的小孩也早織。”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本來是想直接問此早織是不是彼早織，但看著青年逐漸消失的笑容，他還是換了一個更加委婉的說法。

這次沉默的時間有些久，幾人圍著坐在櫻花樹下，看著千代谷徹垂著眸，筆尖在紙上暈出明顯的墨點。

半晌，他寫道：“火災的時候我不在，早織是我姐姐。”

這字跡比起平時的那種飄逸的凌不同，更像是由于心神俱下寫出來的，甚至有些糊在一起。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下意識對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明明報告上是……

降谷零嚨有些干，他咽了咽口水，干地道：“這樣啊。”

他有些問不出口那個失禮的問題，但又著實想要解開千代谷徹的心結，想要弄明白這層層迷霧。

比如，千代谷徹為什麼會不在那個報告上？

“如果你想問我姐姐在哪的話，我并不知道。”千代谷徹仿佛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問題，“我覺得沒有死，我會找到的。”

“所以你那麼拼地查各種案子，就是為了找的信息嗎？”諸伏景皺著眉。

千代谷徹搖搖頭，出個淺淡的笑容：“其實最初想來當警察，是因為早織想為警察，后來發現當警察也蠻好的。”

伊達航雙手抱，沉思道：“那可能在別的警校咯？toru有沒有去找過。”

“早織的不好，當不了警察。”千代谷徹說，“說過，我長得跟很像，我為警察了記就像是當一樣。”

提起姐姐，千代谷徹出了懷念和輕松之，可以看出他們的關系確實很好。

幾人相信了他所說的千代谷早織還活著的事。

“那個報告你有看過嗎？”松田陣平問，“額……如果是登記錯誤的話，是可以更改的！”

千代谷徹久久地沉默了，他的筆尖在紙上畫出了一條長長的橫線，最后寫道：“等我找到，很快了。”

“我很快就能找到了。”

寫出這幾個字時，黑發青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用盡全的力氣。

93

凌晨，降谷零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