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有些歡快的語調道:“那個歹徒被抓,還好沒有影響游樂園的運轉——沒人傷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這一片熱鬧喧囂的和平,維護起來格外不易。
而千代谷徹所求不過如此。
松田陣平看著他,嚨里像是堵了一塊棉花。
什麼沒人傷啊!
你這個笨蛋的傷就不是傷嗎?
他面上做出無語的表,直接手點了點千代谷徹領上沾到的一抹跡,獲得了青年一個無辜又有些討好的笑容。
“這個是意外!”黑發青年振振有詞,“因為鬼屋里實在是太混了,不過也只是被劃到了一點點,沒什麼可擔心的。”
松田陣平沒好氣地道:“你可拉倒吧!要是下次再傷,真的要把你綁在病床上了!”
千代谷徹微微抬頭,那雙黑眸折出自上而下的的彩,看上去格外流溢,他看似疑地歪歪頭:“松田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住院一樣?”
松田陣平被他問得有些啞然。
這個世界確實沒有,但他們曾經跟千代谷徹見的第一面,可就是病床啊喂!
卷發青年輕咳了兩聲:“這個嘛,只是直覺!誰知道你這個混蛋以后會不會把自己作進醫院啊!”
千代谷徹振振有詞:“那必不可能!”
“切!”表面還是一副調侃的模樣,只有松田陣平知道,他還是有些難過的。
這般鮮活的存在,卻在他們的不信任的目中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毀滅。
那句疲倦到極致的“我不會把U盤給組織……松田,我累了”,倏忽在腦海中閃現,像是一道詭譎的黑影,抓住了松田陣平的心神。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施了一個魔咒,因為不信任的代價太過于嚴重,他便直接矯枉過正,變得哪怕連千代谷徹說太打西邊出來,他都能直接面不改地點點頭,先信他這個錯誤的說法。
當然,這只是個夸張的程度,松田陣平覺得千代谷徹也不至于說出那麼離譜的話。
千代谷徹瞇了瞇眼:“不過我還有些問題確實想問問你們——”
“那就一人一個互相提問吧!”松田陣平干脆地道,“我也有想問的。”
“什麼?”
松田陣平暗中磨了磨牙,他深吸一口氣道:“就……你弟弟,千代谷朔,他出現在游樂園……真的是打工嗎?”
千代谷徹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他直接拿出手機,翻出相冊,將穿著胖達服發傳單的格蘭瑪尼直接出賣,甚至還有好多張搞怪的照片——
比如格蘭瑪尼被千代谷早織揪住臉,卻只能隨作,一臉面癱地用死魚眼看鏡頭的樣子。
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千代谷徹笑瞇瞇地道:“我都已經說過了,saku只是看著兇,實際上他超乖超善良的。”
超乖、超善良的格蘭瑪尼缺了一截的袖子的布料,還在他口袋里呢。
松田陣平:“……”他想收回自己的無條件信任了。
有的時候,千代谷徹確實能說出離譜到他不想聽的話。
25.
諸伏景和千代谷早織那邊,兩人的氣氛有些詭異。
或者說,被這麼一番調侃后,換隨便兩人獨都會有些想法。
諸伏景坐立不安地挪著自己的位置,不知不覺中將自己到了角落,他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消下來,反倒在下又增了一層。
配合著他本來就俊秀的樣貌,看著還真的蠻秀可餐。
神索的墨鏡一直沒摘,穿著長,坐在座位上,自帶著一種端莊嚴肅的氣質。
不過諸伏景知道,這只是在不悉的人面前,神索會表現出來的狀態,他家前輩心里怕是早想著癱平了。
半晌,褐發青年嗓子了,還是率先開口道:“您,額……千代谷小姐,找我還想問什麼嗎?”
“是有想問的。”千代谷早織看他一副恨不得小到直接消失的模樣,頓時惡趣味發作,湊了過去,一手撐在窗邊,玩了個壁咚。
人的聲音有些低沉:“諸伏君是在過我看誰嗎?又或者——把我當了誰?”
諸伏景臉上的紅暈“唰”得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局促和細微的慌張。
“你聽我解釋!”他連忙道。
這臺詞過于詭異。
千代谷早織:“……”是不是應該來一句,我不聽我不聽?
26.
[沒眼看,警校組這是速白給啊,看似是分開座天,實際上是隔離審訊(?)]
[笑死,看著零零和格蘭瑪尼打起來,莫名覺得圓夢了——狠狠地打!這個家伙也是欺負toru的罪魁禍首之一!]
[覺千代谷姐弟三人好像也有很多心照不宣的默契啊,雖然側重點都不一樣,但是只要結合起來,警校組全掉馬]
[我真的要笑死,我懷疑以toru的敏銳程度,應該不至于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瘋狂強調善良單純格蘭瑪尼,八是在折騰警校組吧?]
[說個笑話,toru很單純,格蘭瑪尼很善良,神索姐姐很高冷]
[神索姐姐真的好會玩,hiro完全被拿了]
[哈哈哈救命!hiro你這什麼渣男臺詞啊!]
[no——!你們撐住啊!我記得好像是說只要全部掉馬世界就結束了QAQ]
[這只是一場夢(詠嘆)]
27.
鋒利的匕首又一次過降谷零的額發,削下的幾金發在下打著旋,飄落在座位上。
金發青年終究還是多了七八年的格斗經歷,在倏忽間抓住機會,直接抓住了格蘭瑪尼的手腕,將他雙手高舉,摁在了天的墻壁上,兩只腳也直接下,鎖住了他想往上踹的作。
格蘭瑪尼的金屬眼鏡在打斗中也掉到了一旁,出一雙亮得驚人的黑眸。
他膛劇烈起伏,卻抿著,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降谷零莫名有些想笑,他保持著姿勢不變,低聲問:“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你想談什麼?”
“你進組織多久了?”降谷零想著,能拿到代號起碼也要兩年的時間,如果格蘭瑪尼進組織真的那麼久,那麼toru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明明他們朝夕相。
格蘭瑪尼的臉很臭,在那雙認真的紫灰眼眸的注視下,不不愿地回答:“幾個月罷了。”
——實際上也就兩個星期不到。
降谷零:“???”
“看什麼!”黑發青年“嘖”了一聲,“我倒是想知道,我提前預定的還沒得到的代號,你們怎麼就知道了?”
“以及——你們接近千代谷徹究竟是想做什麼?”
“你還沒得到啊。”
降谷零松了口氣,要是那麼短時間得到代號,就證明格蘭瑪尼下手不是一般地狠,現在看來好像還有撈出來的機會。
他干脆地道:“我們會消滅組織,toru他并不知。”
格蘭瑪尼的表淡淡,只是應了一聲。
降谷零下意識問:“那你為什麼會進組織?”
話已出口,有一瞬間降谷零卻想收回這個問題,他或許可以裝傻,而不是格蘭瑪尼暴出他嗜殺的一面。
沒想到面前這青年只是干脆地道:“缺錢,打工,偶爾還能把報上給公安,雙倍工資。”
降谷零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什麼?”
還真是打工……不對,怎麼還打到公安頭上去了!
這個世界的格蘭瑪尼誕生,竟然是因為打工?!
金發青年的表消失了,留下是一片空白。
“還沒得到。”格蘭瑪尼倏忽抓住話頭,直接大膽提問,“你來自未來嗎?”
降谷零被這直白的問題震了一瞬,黑發青年瞇了瞇眼,直接趁著他這一時間的愣神掙了他的束縛,反手將降谷零的雙手抓住,在了地上。
“嘶!”
背部與被不知道讓多人踩過的地面接,降谷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無奈地道:“既然都愿意好好談了,那就坐下吧。”
格蘭瑪尼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他不但不起來,甚至還整個人坐在了降谷零上,把得寸進尺和睚眥必報發揮到極致。
降谷零:“……”
日常懺悔他到底怎麼會把千代谷徹和格蘭瑪尼認錯的。
28.
另一邊,千代谷徹的問題也逐漸深,他不聲地引導著松田陣平往他想知道的方面靠,而卷發青年在看了眼手機后,更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任由千代谷徹挖著,自己問的問題反倒逐漸偏門兒。
偏到連千代谷徹都有些無語了。
松田陣平:“你們三個平時住在一起嗎?那誰負責做飯?說句實話我看著你們三個都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千代谷徹:“……”干嘛啊!他還是有廚藝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