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一:接正文雙死IF,早織沒有掉馬沒有回頭,公安高層集緘默#
1.
當在基地二樓找到那灘鮮,松田陣平口后便意識到了一切被當事人刻意瞞的事。
比如他究竟為什麼會十拿九穩地召集全部公安來圍攻組織;比如他為了被救之后也非要選擇一人離開,而非讓赤井秀一帶他走;比如那句決絕的“帶我回家”又為何在勝利后出現。
[“這種毒素會悄無聲息破壞人機能,最終衰落至死,中毒的人會到心臟絞痛,甚至還會咳。”
“不過是慢毒,解開后好好養應該沒問題。”
“雪莉把解藥研制出來了,零,你負責送給他,看著他吃下去。”
“嗯,給我就好。”]
“他……到底有沒有服用解藥?”
松田陣平指尖上還沾著,他固執地詢問著,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答案。
只有赤井秀一。
在旁邊沉默站著的FBI探員開口說:“我見他時,他咳嗽得很厲害,一直在吐,看上去有些呼吸困難……一開始我以為是炸的緣故傷到了臟,但現在想,的還是有些過于鮮艷了。”
“如果他真的有中毒的話,理應是沒有服用解藥的。”赤井秀一的手不由自主攥,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已經陷怪圈的三人,還是很殘忍地說出了他的判斷。
“諸位,徹君刻意引炸彈,將我支開,無非就只有一個原因。”他淡淡地道,“不是想跟你們絕,也不是賭氣離開,單純是——他不想死在你們面前。”
“他快要死了。”
這幾句話猶如沖天而降的重錘,狠狠地敲在他們的心臟上,松田陣平的頭腦頓時到了一種扭曲的痛苦和麻木。
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他的手便已經抓住了赤井秀一的領子,右手握拳懸浮在空中,瘋狂地栗著,牙齒上下打架,艱難地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而FBI的王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橄欖綠的眼中沉著難以遏制的悲傷和強行停駐的冷靜。
最后,他自己抬起手,握著松田陣平的拳頭,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
2.
是啊,千代谷徹快要死了。
在那次決絕的跳海后,他便喪失了所有的求生意志,將拱手讓給格蘭瑪尼,卻又在江戶川柯南瀕死的時候艱難地從地獄里爬了出來,將這天真稚的小偵探牢牢地護在懷里。
松田陣平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活得那麼艱難,那麼累,好似全世界的惡意都傾注在他上,還必須迫使他出最溫的笑容。
每次活下來,千代谷徹好像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十歲,明明在國外逃過一劫,卻還是要承火災的傷痛。
二十一歲,考警校好不容易有了新人生,卻又一次被組織強行拖深淵。
二十一到二十七歲,努力地想過好每一天,深夜卻依舊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難眠。
二十八歲,他掙扎著將矛頭指向組織,轉卻發現所有的親友已經驀然,站在了對立面。
最終,在萬念俱灰后與自己終于和解,他又失去了格蘭瑪尼。
想就累得讓人不過氣的人生,誰有資格讓他堅持下去?
“我其實想問,你們有調查過徹君的真實份嗎?”赤井秀一的聲音有些含混,他說。
“為什麼資料上查找不到任何關于‘千代谷徹’的信息?為什麼所有的合照都沒有他的存在?”
“為什麼……烏丸蓮耶會那麼信任他?”
萩原研二猛地抬起頭,眼中像是蒙了一層燃盡的灰,他啞著嗓子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提出疑點。”赤井秀一沉靜地道,“在這種危急時刻,非要將徹君召到邊,卻因此送了命,而徹君卻也未卜先知地召集了全部的公安,好像他知道烏丸蓮耶想要做什麼一樣。”
降谷零冷冷地打斷他:“早織是公安的人,徹是的弟弟!”
“可是。”赤井秀一看著他們,“我們都清楚,他們之間有太久沒有見過了,中間那麼久的空白期,為什麼徹君完全沒有痕跡?”
烏丸蓮耶在黑暗中能蟄伏那麼久,波本加組織七年都沒見過他的真貌,憑什麼千代谷徹這個生生被洗腦過的警察,能在這要關頭被烏丸蓮耶召到邊?
他有什麼不可替代的地方?
數十年未變的容,那與千代谷早織近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神的共,以及——千代谷家非要將他送離日本的原因。
“我相信徹君是真實的,但是——他最初的存在可能不是那麼好。”赤井秀一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表達,“我想,他自己是清楚的。”
空間死寂得可怕。
降谷零的拳頭攥,恨不得再一拳打到赤井秀一的臉上,但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認,這個混蛋FBI說的,正是他下意識逃避的容。
但他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好像繼續延下去,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便誕生在他的面前,又被命運親手碾碎。
千代谷徹被烏丸蓮耶所信任,他的樣貌從未改變,這兩點聯系起來,讓降谷零很難不想到組織曾經進行過的實驗。
想要進行這種長期的實驗,就代表千代谷徹摻組織的時間,遠比他們認識得早。
而這兩點的立,也就說明千代谷徹的毒絕對不會是組織下的手。
那麼還能是誰?
——他自己。
再繼續往下想,千代谷徹為什麼要給自己下毒?
因為他不想讓組織的謀得逞,而只要他死,烏丸蓮耶的計謀就會破滅。
烏丸蓮耶求的是什麼?——永生。
“你們在說什麼啊……”松田陣平松開了赤井秀一的領子,他抱著自己的頭蹲下,近乎是|著道,“別說了……”
“徹君給自己下毒,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組織的實驗,是能鑄就烏丸蓮耶永生道路的最為關鍵的棋子。”
“但是他不愿意,他想用死,終結這一切。”
連出生都染著罪惡的彩,卻有最為潔白的靈魂。
仿佛一切都清晰了。
千代谷徹剛誕生的便已經卷了謀,他誕生自組織的實驗,是一顆投千代谷家的種子。
吉普森想必察覺到了什麼,將他送出國,卻依舊無法阻止命運的漩渦將一切卷其中。
千代谷徹一開始確實不清楚千代谷早織在組織里,但他應該知曉組織的存在,甚至說,之后的那次錄像,或許并不是他第一次被洗腦。
只是出于年齡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顧慮,烏丸蓮耶盡管將他當作實驗的工,卻依舊沒有讓他參與組織的其他事項,只是給他加深保全自的命令,以免把自己折騰死。
但千代谷徹那麼聰明的人,會察覺不到這些嗎?
他早在那時便下毒用疼痛來提醒自己,每次辦案都拼命似的往死里作,卻又不敢自戟,可不就是抱著這個想法——他還沒找到早織,哪怕想死也不敢死。
偏偏在進警校后,他到了他們。
千代谷徹的心,了。
他開始想要被記住,開始想要活下去,想要跟他們五人當一輩子的好兄弟,想要當警察。
這個想法沖擊了他的意志,甚至讓他踟躇中選擇破壞了組織的任務。
降谷零也就是在看到錄像時,才知道是千代谷徹在新干線上,破壞了加拿大威士忌的任務。
或許還不止那一次。
所以琴酒出手的速度才會那麼快,所以這次千代谷徹面對洗腦才會如此強且激烈。
更恐怖的是,千代谷徹終于在那時得知,千代谷早織也早已被組織給傷害了。
也就是說,支撐他存在的力又了一個。
若非因為格蘭瑪尼的誕生讓他無法求死,千代谷徹想必當時便不會讓自己活下去。
“他在意的還是你們。”赤井秀一的聲音依舊很淡,卻重若千鈞,“因為在意,所以才不愿意讓你們知道真相。”
“但是我覺得,這些我要告訴你們。”他道,“因為神索更希讓一切真相大白,而我……對不起。”
赤井秀一不相信公安查不到這些東西,他們只是太過于信任千代谷徹,又或者說是過于在乎他本人的存在,進而下意識地忽視了旁邊的細枝末節——這是有可原的事。
而他現在說出來,無非是覺得,這本就分崩離析的局面不應該在被蒙在迷霧中,為加在千代谷姐弟上的枷鎖。
不管是他,還是這些公安,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降谷零等人明白赤井秀一的意思。
因為在那之后,千代谷徹僅存的細微的生存意志,便落到了他們的上。
又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