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些恍惚地想著,那段時間千代谷徹正是作為格蘭瑪尼的上升期,對方一邊忙著在組織中與他們周旋,一邊還要兼顧警視廳的案子,可不就是累得不輕。
也不知道在拆出他的那份禮時,toru到底是用什麼心對他。
“NO.4……NO.5……”
這個計數停留在6這個數字上,再也沒了下文,最后一次面的黑發青年終究沒有掩飾自己的疲倦。
他雙手撐著自己的頭,疲倦地彎下腰,對著地上的紙箱和錄像機,低聲喃喃了一句:“好累啊……”
發被上去,誰都發現他的耳際多了一枚深的、極不顯眼的耳釘。
然后便沒有第七年了,在千代谷徹從醫院醒來,他們把五個擁抱、四個心思、三個相信、兩個否定,以及——一張簡陋的史萊姆蛋糕涂當作這次的生日禮贈送,換來的是千代谷徹第二天登船,第三天墜海,以及之后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這個有開頭沒有結尾的剪輯錄像便停止了,然后在停頓三秒后又開始重新播放。
空氣沉重到仿佛連抬手都要用盡全力氣,只有千代谷徹一個人的聲音在活躍氣氛。
“那個船上……他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藍白的日本蒔繪鋼筆,還有金魚的護符和兔子擺件。”萩原研二深深吐出一口氣,他啞聲道,“那是第一次的禮。”
“鋼筆是我送的。”伊達航閉了閉眼。
“擺件是我。”諸伏景眼睛發紅,他眨也不眨地看著錄像,喃喃道,“招福兔……”
萩原研二有些抖著從懷中拿出金魚護符,攤開手掌可以看到金魚護符灰撲撲卻又完好的造型。
他的那個護符早就在這些年被他□□得開線不樣子了,而這個,則是他當時鬼使神差從證中扣下來的。
現在看來,那個寺廟一點也不準,堪稱誰拿誰倒霉。
松田陣平的炸彈手繪圖沒拿也正常,而降谷零送出去的櫻花鑰匙扣從一開始就不見了,這些年都沒有找到。
當時在醫院錄的那個錄像里,他們看著千代谷徹將櫻花鑰匙扣和護符掛到鑰匙上的,而之后去醫院找,了的確實也就這兩個。
而現在,金魚護符還在,那櫻花鑰匙扣卻再也沒有蹤影了。
降谷零紫灰的眼眸中氤氳著風暴,他嗤笑了一聲,罵了句“真他嗎扯淡”,卻有兩滴淚在主人不留神中跑了出來,溜到了下頜。
原來他送的禮,才是最不吉利的啊。
放在面前循環的錄像帶驟然像是斷電一般沒了靜,天空更沉了,深厚重的云下來,似乎將他們這隔離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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