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个主线,都死了吗?”半晌,伊达航有些茫然地开口,“没有toru和早织小姐,只剩下……零。”
“5-4=0,原来是这个意思。”松田阵平扯了扯角,“我倒想知道我怎么死的。”
难道千代谷姐弟又在背后做了什么,保下了他这条小命?
松田阵平到底欠了他们多债!
降谷零有些缓慢地坐起来,他垂着眸,手在那页面上划着,却再也找不到更详细的信息,仿佛出这些内容,便是对他们最大的限度了。
没有千代谷姐弟的世界……会是怎么样呢的?
降谷零会去卧底,但再也没人给他兜底,或许他会暴在哪次意外中,又或许是被迫染上更浓厚的鲜,为纯粹的“波本”。
他的四位同伴会死,虽然死因不明,但是警察嘛……总归不会是什么寿终正寝的事。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组的警察,拆弹多是么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可能送命,而千代谷彻平时最担心的也是这点,天逮着他们两人念叨。
伊达航的事暂且不知,但一旦他死亡,娜塔莉那边……会怎么样呢?
应该也会一片狼藉吧?
至于hiro,降谷零想起了最初公安招人的时候,也是带了诸伏景的一份的,如果不是诸伏景因为千代谷彻的事拒绝,他理应跟自己一起去组织卧底。
但不管怎么样,在那个世界的他们已不见了,只留下降谷零一年扫四人份的墓。
而现在……是他们五个人扫两个人的墓。
这些,都是蝴蝶效应吗?
本因由他、由他们承的苦难,最终被轻巧地移开,转移到一对比他们还小的姐弟上。
何其……残忍。
千代谷彻和千代谷早织不是救他们而死,却是因他们而死——这才是最令几人无法接的事。
“伯父伯母,想必恨不得揍死我们吧。”最后,金发男人沙哑地捂住自己的脸,倒在鲜花拥簇的泥土里,道,“我们真是……”
太混蛋了,太懦弱了,太——没用了!
其他几人也不知该做什么,他们看着周围的云布的黑天,手依旧能触及那层无形的壁。
他们确实是被困住了,只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在千代谷一家的墓前再做出着急离开的模样。
就这时,伊达航突然拍了拍几人的大,让他们全都坐起来:“你们看这个——”
他指着陡然跳转的画面,念:“庆祝千代谷彻和千代谷早织进打投榜前三,送一套方手办,转发奖可得。”
下面没有图片,几人也不知道所谓的方手办的什么东西,但看着参与按钮,几人陷了沉默。
“……奖啊,我们谁的运气最好?”松田阵平盯着那个按钮看,问其他人。
几人左看右看,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点下去。
说运气好,那主线里他们四个死的就剩下降谷零了,自然不行;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只留下降谷零来承这一切,他难道就运气好了吗?
这万一没到,那……
几人看着方手办几个字,都很不甘心。
他们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是关于千代谷姐弟的一切,他们都想再触一下。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要是利小姐在就好了,的运气是真的好。”
松田阵平点头:“确实。”
他话音刚落,穿着睡还抱着个枕头的利兰突然出现在一旁。
孩甚至还拿着张纸在抹眼泪,动作到一半抬起头,看到四周后,骤然发出了一声尖:“啊——!”
“利小姐?!”松田阵平惊愕地道,“你——hagi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就喊了一声啊。”萩原研二也懵了,他指着这个东西,“怎么还自带召唤的!”
而这时,利兰也缓了过来,看着几位悉的警察狼狈地坐在地上,下意识报紧了枕头,有些紧张地问了声好:“这里是……”
几人看着孩一副憔悴的样子,也沉默了下来,降谷零抬眸道:“是霞山公墓。”
霞山公墓又新住了两位警,这消息自然是人尽皆知的。
利兰下意识转头了四周,对上了千代谷彻的坟墓。
黑发青年朝和地笑着,似乎在无声地安着。
鼻子一酸,颤抖着喊了一声“彻哥”,也不顾形象地跪坐了下来。
这几天,在收到千代谷彻死讯后,利兰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番上阵,都不想出去对他们强欢笑,说自己没事了。
是的,利兰是很懂事,一个人照顾不靠谱的邋遢爸爸,努力撮合分居的傲娇妈妈,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青梅竹马,所有人都觉得格好、温懂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在心里藏着什么。
所以现在,更想任一次,将自己藏起来,独自消化心中的难过绪,一遍又一遍回想为什么会变这种境地。
但是,想不出来。
明明有的空手道实力从来不差,明明也被夸奖机智过人,但偏偏所有人都默认本该做一朵温室里的花,谁都不会把这些重要的事告诉。
包括工藤新一。
利兰真的看不出来江户川柯南的份吗?真的仅仅因为一副眼镜的差别,就看不出来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小时候有多像吗?真的不知道破案一流还会足球的柯南是谁吗?
知道。
其实什么都知道。
利兰抱紧了自己的枕头,压抑着发出的泣音,心中越想越难过。
只不过是……在等,等一个答案而已。
工藤新一让等,就听话等了,但等来的……却是江户川柯南失踪几天后濒死住院,接着又是千代谷彻的殉职。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所有人却依旧还想瞒着,没有一个人告诉真相。
明明彻哥也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邻居啊!明明他们的关系也从来不差,千代谷彻甚至还陪逛过街、参加过校园剧。
这如何不让到难过!
其他几人看着利兰抱着枕头背对着他们哭得稀里哗啦,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萩原研二平日里小姐姐的技巧此刻派不上用场,而其他的几人更是一个比一个没——诸伏景不算,他的派不上用场。
最后,所有人只能将求助的目投到班长上。
伊达航看着四个电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喊道:“利小姐,我们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利兰下意识打了个哭嗝,尽管现在还是很难过,但闻言还是转过,认真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当然可以。”伊达航道,“在这件事上,萩原和松田都是第一个想到你的。”
“什么事?”利兰莫名有些紧张。
伊达航严肃地道:“奖的事,拜托你了!”
“诶?!”利兰忍不住出了豆豆眼,“奖?”
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了,脸上还沾着泪痕,却呆愣地抱着枕头没了动作,直到伊达航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个面板,利兰一下子就明白了。
“能帮上忙我是很愿意。”利兰有些紧张地道,“但是我也说不准……”
“总之,你突然过来是真的帮大忙了。”松田阵平双手合十,“利小姐,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利兰踟躇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咬着下,突然出声道:“在这个之前,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彻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的表骤然严肃了起来,但看着利兰坚定的眼神,降谷零深呼一口气:“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利兰毫不犹豫地点头。
几人不可能将所有的事都跟利兰说一遍,更何况现在他们坐着的位置,其实还是有些如坐针毡的觉的。
他们只是挑了些可以公布的事讲,而聪慧的孩自己便能做出判断。
利兰确实有着出乎意料的冷静。
几人用嚎到粝的嗓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客观叙述着,很快就将大致的过告诉了利兰。
抱紧了自己的枕头,眼中的泪在打转后又被忍了回去,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众人甚至觉得又会崩溃地哭出来。
最后,只是朝几人笑了笑,礼貌地道谢:“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们。”
“已过去了。”伊达航还是忍不住安,有了儿之后,他看小辈都忍不住洋溢自己的慈父心,“兰小姐,你做的已很好了。”
利兰摇摇头,目沉静:“我很谢那些保护我的人,但同样,我也很谢你们让我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