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最終是竹唯打斷了他們之間耍寶一般的行為,三人坐在餐桌上,面前是香味俱全的菜。
當然,除了糖醋魚是竹唯做的,其他的都是千代谷天彥一人承包——但這并不影響某滿口花花的人一口一個“我老婆真棒”。
可以說是很會拍馬屁了。
千代谷早織捧著碗坐著,米飯過陶瓷傳遞到手里的熱度很明顯,但難得沒有想要放下遠離的想法。
竹唯給夾菜,讓快點吃,千代谷天彥則是絮絮叨叨著竹唯這道菜又比上次進步了多,然后也給千代谷早織夾菜。
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碗就冒尖尖了。
千代谷早織:“……”過去的記憶跳起來攻擊了。
以前也是這樣被爸爸媽媽邊念邊塞菜,每天都吃老多,沒變小胖墩全靠基因和運。
扭頭看向周圍,發現四周的環境與有些模糊的記憶里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甚至說,想不起來的地方,夢里也都有。
真實得不像是一個夢。
“saori快點吃吧,不然你爸這個飯桶等下就吃完了。”
“我哪里是飯桶了,我這是清掃后續……!”千代谷天彥嘟嘟囔囔,“反正碗也是我洗嘛。”
竹唯眨了眨眼睛:“老公,你是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保證沒有!”千代谷天彥打了個激靈,連忙道,“今天下午你有工作嗎?房間里的東西……”
聽著父母兩人斗且溫馨的話語,千代谷早織埋頭挖飯,糖醋魚酸甜可口的味道在味蕾上綻放,全是除了竹唯之外無法復刻出來的家的味道。
媽媽做的其他的菜味道都稀奇古怪,只有糖醋魚……因為特別吃。
千代谷早織吃著吃著,鼻子就一酸,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就直接落了下來。
為了不被面前這兩人看到,只能低著頭,更加大口地埋頭吃飯。
真的好狼狽啊……千代谷早織,你什麼時候那麼哭了呢?
周圍不知何時變得很安靜,千代谷早織吃著吃著便突然覺自己騰空而起,千代谷天彥不知何時站在后,直接反手一撈把給抱了起來。
千代谷早織:“!”
黑發邊還沾著飯粒,筷子握在手中,眼淚還落不落的,那雙黑眸里卻寫滿了驚嚇,活像一只了驚的干飯倉鼠。
竹唯拿起手帕給了眼淚,接著換了個紙連帶著的也給了。
堪稱是嬰兒級別的待遇。
沒等來得及說話,兩人就直接來了個左右夾擊,將死死抱在中央。
“寶貝,我們你。”他們異口同聲地說著世界上最骨的表白。
或許因為千代谷天彥本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存在,又或者能跟他選擇跑路私奔的竹唯心中也有著叛逆的反骨,在斂的日本,兩人在平時卻毫不吝給千代谷早織最熱烈真摯的意。
在他們家中,每天問候早安,互相表達意,能開啟一天的好心。
哪怕現在,也依舊如此。
千代谷早織下意識張開手,摟住了他們的脖頸,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埋在兩人中間。
“我,我也你們。”喃喃地道,“爸媽……”
“不要難過了。”竹唯了的頭發,聲道,“不止有我和爸爸你,還有很多人都你,saori,你應該要看到更多溫。”
千代谷早織張了張口:“我……”
想說,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去說。
盡管已經找好了所有解釋的理由,以的了解程度來看,降谷零他們絕對會無條件信任說的所有話,或許會有些短暫的別扭,但終究也會為過去的一縷奇妙回憶。
但依舊想逃避一段時間,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那就不要說。”千代谷天彥吹了個口哨,“那就不說好了,年人之間哪有那麼多坦誠相見,就連你媽都不知道我之前為了約出來見面,把當天顧客的電腦資料給搞崩了的事。”
“千代谷天彥……”竹唯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和,“你再說一遍?我就說怎麼會這麼湊巧……”
“老婆,老婆,哎呦我錯了!別擰!”
千代谷早織悲傷到一半,突然有點悲傷不下去了,無語地看著竹唯擰著千代谷天彥的耳朵,嘆了口氣:“就不說嗎?”
“既然他們那麼聰明,讓他們自己去猜不是更好?”千代谷天彥對眨眼比了個wink,“我覺得,只要你人在,估計就夠了吧?”
千代谷早織:“……”但估計一頓胖揍也免不了了。
仔細想想,揍就揍唄,反正大不了就……qaq。
千代谷天彥笑著說:“小丫頭不要想那麼多,相信那群家伙就好,我跟你媽可是有幫忙把關的,對吧?”
千代谷早織:“啊???”
不是吧!別告訴,之前干的事,爸媽其實都知道!
竹唯輕笑了一聲,了千代谷早織的腦袋:“那個諸伏景的,脾氣好,長得不錯,會做飯,估計也蠻喜歡你的,想試試的話就直接沖上去,學學你爸,該表白表白,該生米煮飯就煮!”
千代谷早織:“……”什麼虎狼之詞。
偏偏他爸還在一旁點頭:“對,就是要一個快準狠,不然你媽這種大家閨秀,八還要磨蹭。”
“至于其他幾個男孩子,也不是不行,除了伊達航那個小子結婚了以外,其他四個都不賴嘛,而且都是未婚……要不你們干脆出國得了?我記得有些地方好像可以都要。”
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淡定的語氣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啊!
千代谷早織現在覺得這絕對不是的夢境了,哪里有膽子想這些事!
不過說起來,假設降谷零不結婚是要跟組織死戰到底,那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寡著做什麼?
難道他們背地里打賭誰先單誰是狗了嗎?
千代谷早織的思路開始跑火車,卻沒反應過來暫時將諸伏景給排除在外了。
許久未見的三人又甜甜地蹭了一會,最后千代谷早織收到了媽媽的香吻一枚,和老爸的暴風吸——險些把臉給親腫的程度。
“乖,不想說就不說,淡定就好。”竹唯的腦袋,“你盜一叔叔的理論沒錯,保持撲克臉不僅適用于魔師,只要你不尷尬就沒有人會尷尬!”
千代谷天彥贊同點頭:“不過也要注意節制啊,雖然我也很想要孫子,但是吧,怎麼說……生孩子那麼疼你領養也可以?”
千代谷早織惱怒:“你們兩個想太遠了!”
都當大了就可以開黃腔了嗎!
虧別人還都說社牛,這明明是老的姜太辣,傳的!
4
千代谷早織剛走出家門,回頭看見千代谷天彥和竹唯朝揮揮手,再往前一步便又是一片黑暗,唯一的線下,一個男人靠在一輛黑的保時捷旁,正叼著煙,雙手抱著。
——琴酒。
千代谷早織心中下意識一,斂著眸,將緒收斂起來,走到他旁邊,徑直從他的口袋里拿了一煙出來。
后者任由作著,只是嗤笑一聲:“原來神索是你,格蘭瑪尼也是你。”
“很意外嗎?”千代谷早織叼著煙,沒有點上,有點懷念薄荷味的仿煙棒棒糖,可惜現在已經吃不到了。
琴酒言簡意賅:“并不是特別意外。”
他早就察覺到了這對姐弟之間的相似,不僅是在外貌,還有在格方面,只不過洗腦藥劑帶來的改變實在是難以預料,他只能將這違和歸咎于藥劑的變化,便不再考慮。
銀發殺手怎麼也沒想到,他最后竟然翻車在千代谷早織上。
只能說,這只蟄伏在暗的狼,確實膽子很大,下手夠狠。
那雙幽綠的眼眸閃過一暗,他開口道:“你的演技確實很好。”
不管是在神索還是在格蘭瑪尼,甚至最初的千代谷徹上,都有算計的痕跡,而琴酒哪怕敏銳地避過了一些,也沒有想過有人能狠到愿意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博取他、乃至整個組織的信任。
千代谷早織進組織的時候還是個未年,看著也弱弱,但一邊毫不手地彰顯自己的實力,一邊主提出設計把自己引實驗室,就是為了盡快獲得代號。
而那位先生,在知曉的份后,便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用。
短短一年時間里,千代谷早織就達了自己的目標,并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琴酒不想知道那個所謂的意識轉移實驗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他不在乎,他只看結果。
結果就是千代谷徹的熱忱和格蘭瑪尼的瘋狂,被這人演繹得毫無瑕疵,功將他放在手心里耍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