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薔解釋了下,“就當是幫忙的回禮。”
不知道聽到了哪個詞,站在一側的沈言禮目直直地過來,沒有半分掩飾。
而后,他復又聽到盛薔略帶了點兒不好意思的嗓音響起,“就是你們可能要等一下,我還要回去換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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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拎著之前的那些,回了趟后院。
好在鋪子就在學校里的籃球場側,離大門近,剛好是順路的,換服也不算是麻煩。
兩個孩在后院的時候,四個男生就在鋪子前等。
黎藝待在自己的屋里,聽到靜只是稍稍詢問了下,見盛薔晚上還要出去一趟,叮囑著注意安全,倒也沒有做阻攔。
應桃這時候想要臨陣逃,被盛薔攔下來。
“你之前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吃夜宵很久了嗎,這次有機會蹭,還不好?”
“那我沒想到是和沈言禮他們啊……”應桃苦著張圓臉,哭腔用得惟妙惟肖。
“可我一個人去也很奇怪。”畢竟都是男生,還都是校數一數二能喊得上名字的人。
盛薔說著輕輕拍拍,“你看你今天也幫了我忙,里面本來就應該有你一份。”
應桃想了兩秒,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好像也是……”
那不吃白不吃!
再出去的時候,肖敘已經篩出了一家燒烤店。
考慮到生到時候回校不方便,他們干脆就在學校附近找了家。
京淮航大附近是大學城,專門面向大學生的小吃街和各類商場都是配套的。
這家燒烤店肖敘他們來過幾次,這個點按理說應該是高峰點,今天人比較,外賣訂單倒是多得飛起。
一行人找了張長桌坐下來,兩個生坐一邊。
肖敘倒也自覺,沒坐盛薔對面,只不過他恰好和正對面的應桃迎上目,又來了一番言語上的廝殺。
“說來,今天我們還是沾了老大的——”肖敘這會兒咂出味道來,“能讓校花請客吃飯。”
“你才知道啊,奉勸你一句,待會兒說多吃。”程也在他右側落座,順便問葉京寒要了張紙。
“要你提醒?”肖敘說著,就看到剛剛一進門就去了前臺的沈言禮朝著這邊邁近。
肖敘給他留了空位出來,沈言禮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程也把菜單遞給應桃,士優先,讓先點,隨后開口詢問,“不過盛薔,你們今天怎麼回事?”
“就是服被潑了,又剛好是在我上場前,不過好在還來得及。”
盛薔倒也誠實,這會兒細細地說了通。
肖敘聽得嘖嘖兩聲,“人啊,這得是蛇蝎心了吧。”
程也聽了頓住,不知道肖敘怎麼得出結論的,“你又知道是人做的?說不定是什麼窺的變態。”
“人之間不都這些破事嗎,特別是當有更漂亮的人出現。”肖敘自覺自己瓢,朝著程也看去,“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這兩種倒是都有可能啊。”
應桃聽了不爽,“誰說人之間都是破事啊,有時候孩子的友誼可你們這些臭男生矜貴多了!”
“哎呦呵,我說您了嗎?”肖敘笑起來,“我說的是人,你是嗎?”
應桃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懷好意,剛要站起來。
還沒手,就看到程也先人一步——肖敘被他順手給收拾了。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肖敘被勒得夠嗆,“不是人不是人,你這孩,行了吧??”
這樣以后,肖敘大概也覺得自己在生面前掉了份,開始小意討好。
他指著菜單,用點菜的鉛筆在空中晃了兩下,“你們孩是不是都喜歡甜的玩意兒,來兩大杯桃子冰?”
盛薔聽了有些興趣,還沒等回應,坐在對面的那人抬起頭來,手摁住肖敘要用鉛筆勾劃的作。
“不能夠吧。”沈言禮略略抬眼,轉頭朝著老板開口,“老板,你們這邊有沒有姜茶?”
老板正忙著,聽到以后探出一顆腦袋,“小伙子你說姜茶啊?當然有的啊,只不過是一大壺的那種,還加了紅糖!”
近來了秋,雨連綿的那一陣,氣溫驟降。
姜茶在生之間很歡迎,早上不做燒烤的時候還能賣不,一來二往店里就經常備著了,業務還能一直延續到冬天。
“那來一壺。”沈言禮應下的檔口,肖敘飛快地出手,給男生點了幾杯酒。
盛薔其實從剛才坐下來開始就沒怎麼說話,默默地聽肖敘和應桃耍寶,像是講相聲一樣,還有趣。
期間沈言禮過來在對面坐下,兩人都是各自看自己的手機。
眼下,目落在他的手上。
還以為沈言禮在忙自己的事,原來剛才肖敘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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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完單后,燒烤店上菜的速度著實快。
因為都是用爐子現烤的,依稀之間還泛著熱騰騰的氣兒。
盛薔胃口不大,平日里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吃了點就覺有些撐了。
應桃在一旁了瓶酒嘗,喝得有些上頭,拉著一向不茍言笑的葉京寒比對子,鬧得人家紅了個滿臉。
盛薔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起去前臺付款。
店里招待的服務員聽說了桌號,搖了搖頭,“,你們這桌已經付過了。”
盛薔頓頓,“可是我沒有付過啊。”
“之前過來個男生,說賬單算他頭上了,他們來過幾次,直接從卡里劃錢就好了。”
“這樣啊。”
盛薔似懂非懂,像是心中有了冥冥,緩緩轉過來,朝著桌那邊看。
店里空間不大不小,頭頂的燈接不良,略帶著點閃。
肖敘他們有說有笑,襯得燒烤店很是熱鬧。
坐在最外側的沈言禮慵散地靠著,并不怎麼說話,但也能一言兩語就能把肖敘噎住。
驀地,他察覺到了什麼,直接抬眼看過來。
盛薔看著他,那子直覺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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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燒烤店里出來,連帶著學校周遭都沒什麼人了。
街道一側的宿舍樓里,一格格小窗黑的,許多寢室已然安睡。
應桃很快和其他三人混,帶著點醉意,走在路上還要相繼劃拳。
一行人在前面這麼帶領著,還算清醒的盛薔和沈言禮就落在了最后。
這里面只有盛薔不住宿舍,到時候得分開走。
一路回校門口那邊,孩都是言又止。
等紅燈的時候,沈言禮迎著晚間的涼風,朝著看過來,“你有話要和我說?”
風勢不算小,帶著點遒勁的力道。他額前碎發被吹散,出清越的眉骨。
沈言禮單手拎著夾克,黑襯被鼓吹開。
他略低著頭,睇一眼。
紅燈快要結束了,盛薔也沒過多躊躇,“剛剛是不是你付的?”
“嗯?”
“就燒烤店的那個。”
“是又怎麼了?”沈言禮拎著夾克,直起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聽了他的話,倒是沒再出聲。
只不過,盛薔原本就是打算著要趁著燒烤的機會請客,順帶還人。
結果沒想到,兜兜轉轉間,又繞了回來。
像是知曉心里所想那般,沈言禮倏然開口,“其實原本也沒什麼,你不用太在意。”
“可是……”盛薔的話說到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今天你的那件夾克是不是也了?”
因為裹著,不免連帶著汲取了點水分。
沒等沈言禮回應,就在剛剛說完的下一秒,紅燈消滅,綠燈驟亮。
他們在此分道揚鑣,盛薔住在校,就幾步的距離,不需要過這個路口。
就在這時候,沈言禮驟然朝扔了一件東西來,“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替我洗了。”
盛薔被他猝然而來的作弄得一頓,手下接收的作倒是沒停。
攥著手里的黑夾克,復又抬眸。
沈言禮已經越過了街道,跟著肖敘一伙人,影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