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禮收了手機,懶懶掀起眼皮,“你問他們倆做什麼,你怎麼不問我?”
盛薔被他這幅醋罐的模樣逗笑了,“你就坐在我面前,我能問出什麼啊。”
“當然有,你隨便問什麼都行。”
“真的?”盛薔水水的眸泛起亮。
沈言禮還沒說什麼,復又聽到說道,“那你和我說,他倆昨天為什麼不在?”
“………”
什麼做自己挖坑自己跳。
這就是。
沈言禮這會兒再不愿,也簡單地待了下,“他們倆還在京淮那邊沒趕回來。”
“這樣啊。”盛薔點點頭,“我想著,之后要是有空的話,我們還是聚一聚吧,都好久沒見了。”
“你和我也好久沒見,不準備和我待一塊兒?”
盛薔笑起來,“大家一起的啊,怎麼不和你待一塊兒了。”
再者……
他們倆人難道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的嗎?
“這能一樣?”
沈言禮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指尖略略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兩下,“你接下來幾天確定沒空?”
“是啊,你帶我去逛逛南槐吧,我都不知道這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沈言禮略略點頭,目灼灼,“不過等逛完這邊,我還得帶你去一個地兒。”
盛薔好奇,抬眸向他,“什麼地兒?”
沈言禮收起手機,作果斷利落。
連帶著語氣都帶上了幾分神,“先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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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這次倒是有原則,守口如瓶得要命。
決口不提之后要帶去哪兒。
盛薔晚間的時候,略略被他得寸進尺了一番,結果仍是沒討到好。
所以……
到底是什麼地方,就這麼神?
略略逛了幾天南槐,盛薔不免有些乏。
在出發當天,沈言禮親自開了車。
沒能熬過倦意,徑自捱在副駕駛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先前對于目的地的好奇,在此刻也因著某些夜晚的造作,被一一打磨了順其自然。
反正總歸會去。
盛薔是自己輾轉而醒的。
夏季午間的大剌剌地過,映襯得擋風玻璃的車前,都是無限的明亮。
車引擎聲不斷,沈言禮就這麼倚靠在車上,耐心地等醒過來。
而盛薔的世界,也因著略微抬眸往外去的那麼一眼,逐漸開闊而來。
著闊別幾年,略帶著悉的風景。
心臟倏然收。
繼而炸裂開來的,是無邊的喜悅,正噼里啪啦地往上躥。
盛薔收回視線,轉眼看向側的人。
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沈言禮。”
“嗯。”他應著,也這麼盯著。
“沈言禮……”盛薔復又喊了聲,繼而嗓調都略略揚了起來,“你帶我來了云薈村!”
車窗外,樹森田青。
遠巍峨山脈綿延,近草甸泛濫。
“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住。”沈言禮說著,“你再往外看。”
盛薔聽了視線復又探了過去,直到到車窗外緩緩出現一道略顯修長的影。
年清雋的面容難掩青,朝著這邊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赧和躑躅。
盛薔著這麼一張臉,直接愣在原地。
心的冥冥在此終于找尋到了答案。
顧不了那麼多,徑自打開車門。
下了車后,盛薔略走了幾步,手朝著那個年搖了搖手。
小林虎。
真的真的,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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