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薔此刻倒是不知曉他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
只是覺得――明明也才兩三天不見,怎麼就是太久了?
盛薔沒再出聲,也不想打擾他工作,干脆在他的辦公室走走停停地打量著。
期間,沈言禮的幾位男特助進進又出出。
一會兒問需不需要茶,一會兒問需不需要訂甜點吃。
這樣都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這幾個男特助要麼一口一個太太,要麼喚夫人。
搞得盛薔略有些訕訕。
擺手說自己不用,轉眼就看到主桌上的沈言禮不知道什麼時候看了過來。
眉眼疏散,似笑非笑。
盛薔待了會兒就覺得有些困乏,沈言禮觀察細微,很快發現有些不對勁。
“媳婦兒,你去我的休息室睡?里面東西隨便用,小心別著涼了。”
盛夏天,他辦公室的冷氣打得很足。
“不去休息室,我瞇一會兒就好了。”
不僅僅是困乏,盛薔最近很是嗜睡,老覺得困。
之前春天的時候,確實是春困,可時間越往夏季撥轉,卻反倒將那樣暖醺的睡意盡數拂在的面上。
看來隨著季節的不同,這樣的犯困法,也到底還是和春天有所不同。
看他沒有松,盛薔用指尖比了個小小的手勢,“我就在屏風后的沙發上休息。”
沈言禮拗不過,干脆任由著去了。
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眼瞅著盛薔安安靜靜地躺下,他從辦公桌后站起來,將自己的外套褪了下來,邁過去幾步,覆在的上。
沈言禮下午還有個會議,原本要在會議室開。
臨走前他轉到屏風后,復又看了盛薔一眼。
孩睡得很是沉,卷翹的長睫撲在瓷白的面容上。
櫻抿著,幾縷發落到側。
沈言禮半蹲下來凝視,撥開擾的發。
不知道了多久,他俯,在的額前落下輕輕的一吻。
盛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輾轉之余,只察覺到周圍被掖的被褥。
半撐著坐起來,腦殼還有些痛。
放眼向四周,定定地看了好幾秒,才發現這兒不是屏風旁邊。
是沈言禮的休息室。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給抱了過來。
扶了扶額,眩暈瀕臨,好半晌都沒能緩過來。
在床褥之上休息片刻,利落地起,準備去找他。
邁出休息室房門的檔口,辦公室有低低談著的聲響。
但盛薔剛睡醒,完全沒意識到。
“沈言禮,不知道怎麼了,我好暈啊。”邊走邊著眼睛,“你剛說今晚我們去住酒店,要不還是回家吧,我想好好休息。”
隨著這句話落,空氣里原本的紛擾繁雜盡數消散,倏然沉寂下來。
盛薔愣了下,心中冥冥之余,不明所以地抬眸。
當即撞向烏的一片。
沈言禮的辦公桌前圍了不人。
而他本人――
盛薔側目看過去。
沈言禮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桌后,恰好抬眸迎向的視線。
見此,他只略揚了揚眉。
好像在說,這回可不是他的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