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渠垂眼看著地麵,低聲應承了下來。
裴明徹牽過沈瓊的手,皺了皺眉:“怎麽這樣涼?”
“我先去了梅園,又往太後宮中去坐了會兒,”沈瓊隨著他往裏邊走,小聲笑道,“不妨事,過會兒就好了。”
及至回到暖閣,沈瓊令人尋了對聯珠瓶來,將紅梅供在其中擺在窗邊,隨後就被裴明徹拉到了榻上,褪去了鞋。果不其然,的腳比手還要涼上三分。
“你別惱,”沈瓊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蓋了棉被,抱著手爐取暖,“我隻是聽說梅園的花開了,想要去看看。”
裴明徹了的臉頰:“今後不準再這樣了。”
沈瓊不怎麽有誠意地應了聲:“知道了。”
裴明徹自然能聽出的敷衍來,順勢將人給在了榻上,眉尖微挑:“我怎麽覺著你準備奉違呢?”
“冤枉,”沈瓊忍笑控訴道,“無憑無據,殿下怎麽能信口開河?”
裴明徹在腰上了把,沈瓊沒忍住笑出聲來,本就怕,裴明徹對的還了如指掌,一時笑得停不下來,連聲討饒道:“好好好,我真記下了,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還有,”裴明徹頓了頓,低聲道,“今後隻準看我。”
沈瓊愣了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他這話從何而來,抿忍著笑意:“這醋得也太不講道理了。”
沈瓊倒是不意外裴明徹會知道自己與方清渠的舊事,畢竟當年眼疾複發,華清年可是借著方清渠的名頭來的,也是到後來方才知道這事其實是裴明徹費的心。
但卻是不能理解,為何連這都能醋?畢竟方才隻不過是一時沒想起來,多看了兩眼罷了。
裴明徹自然知道,沈瓊早就與方清渠撇清幹係,更沒什麽舊,但他當年泛過酸卻是一直持續到現在,想起來便覺著意難平。
“知道了,”沈瓊抬手在他額上彈了下,“你若真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同湯圓爭風吃醋去算了。”
裴明徹也知道自己這是無理取鬧,埋在沈瓊頸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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