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一天,姜琳居然也會嘗到求不滿的滋味，太可怕了。終于懂得程如山不滿足的覺什麼樣,太可憐了，所以又讓他加倍會一下。最后在程如山怨念的眼神里,覺神清氣爽，已經達到心平和,不再那麼躁。

畢竟這是激素影響，非正常的，自然不會持續變態。

晚上吃飯的時候，文生看程如山臉有點黑，就問他，“爹,你不高興？”

程如山：“有點。”

大寶：“為什麼不高興？”

小寶：“我知道,嫌火車太慢。我也不高興,為什麼寶生要坐九個月的火車？爸,你不是認識鐵路局嗎？去給他們商量商量，把我寶生早點送來唄。”

雖然南轅北轍,卻神奇地契合程如山的心。媳婦兒剛懷孕時候的狂喜已經平靜下來,繼而被看得見得著吃不著的煎熬取代。

何亮一副很的樣子,“程哥,要不要搬去和我們一起住？”

程如山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你整天站崗太浪費人才,多去后面參加集訓,回頭應該可以在行或者轉業去公安局安排個位子。”天天騎著自行車出去辦案,應該能讓你忙一點。

何亮就直嘿嘿。

大寶：“我寶生那麼辛苦，我們心不好，你嘿嘿啥？”

小萌和小軍兩人坐在那里安靜如，本不上話。

小軍想和大寶小寶玩兒，強行話，“你們讓妹妹快點來是想換媳婦嗎？丫頭片子就是要給哥哥換媳婦的!”

大寶小寶一起扭頭看他，目不善，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小軍咽了口唾沫，“干嘛？我說……”

“你有沒有說胡說八道要被打？”大寶拿筷子比劃一下小軍的手板，“手，胡說八道。”

在學校里，老師就是這樣的，小孩子們拌打架，老師評理，打手板。

小軍嚇得把手藏后面，然后求救地看小萌。

小萌手，怯怯的，“打我吧。”

閆潤芝看到想讓大寶小寶不要欺負弟弟，卻接到姜琳的眼神，示意不必管。閆潤芝便不管，也只看著，悄悄給程如山使眼，示意他晚上搬出來。

程如山假裝沒領會，轉首跟姜琳商量去醫務室或者軍區醫院檢查一下，確定一下懷孕時間。姜琳坐在他旁邊，面平和，不是和他獨時候的面如桃花目若春水，反而端莊嫻靜，母輝照耀了。

那邊小軍拿眼睛看姜琳，想讓姜琳救他。

姜琳視而不見，只低聲和程如山說話。

小軍只得收回視線地著小萌。

大寶卻不放過他，“手，說你呢。老師要打手板，可沒人替。”

小軍：“我以后不敢了。”

小寶；“以后再說以后的啊。現在的現在就要了呢。”

小萌：“你、你們，打……打我吧。”

大寶：“男人的事兒孩子別摻和，誰犯錯誰負責。小軍，你要做個男子漢啊，不要躲在孩子背后裝可憐。”

小軍：“哇……我要回家，我要我，我要我爸爸……”

小寶：“誰哭，我的水果糖就不給誰吃，還有大蝦、桃、棗糕、米糕、果丹皮……”他說了一串零食。

小軍不哭了，委委屈屈地手，“嗚嗚，你……輕點。”

大寶沒用筷子，而是用手在他手心拍了一下，不重，卻脆響，“下不為例！”

小軍見自己認了錯，大寶哥沒打自己，便松了口氣，沒那麼怕了。

小寶塞給他一塊水果糖，“你承認錯誤，承擔責任，獎勵你。”

小寶覺很新奇，還能這樣呢？他把糖塞進里，酸酸甜甜，好好吃。

小寶又獎勵給小萌一塊，“你護著弟弟，獎勵你一塊。”

大寶：“沒原則，不應該獎。弟弟錯了，弟弟自己罰，怎麼還要你頂？小寶錯了，我從來不替他挨打。”

小寶：“你不上來打我就不錯了，我可不敢指你替我。”

大寶白了他一眼，“你藏……”

“哎哎哎，嫲嫲，怎麼還不吃飯？”小寶趕打岔，不讓阿寶說下去，還攬著大寶的脖子，跟他哥倆好，不讓他繼續說。

大寶看了姜琳一眼，見似乎沒留意也就不說了。

文生好奇道：“你們還教什麼了？”

小軍：“多著呢，孩子上什麼學讀什麼書，都讀壞了，不本分，專門拈三搭四不正經。”

文生、大寶小寶：“……”什麼意思？

姜琳：“好了，吃飯吧。大寶小寶明天你們帶著小萌去上學，小軍就在家跟著爺爺和嫲嫲。”

他們有時候陪著文生去劇團，有時候就在軍區這里呆著，這邊也有活中心，在大禮堂附近，里面有健運械，還有跳舞唱戲的地方，文工團定期來匯演，文生也會去那里排戲、表演。

讓小軍跟著他們，也能學學規矩。

何亮：“我去跟學校說一聲。”

小萌就算借讀。

晚上小萌吃得依然不多，但是比在家的時候多吃幾口，先克服心理障礙，腸胃的病可以找藍大夫調理。

有閆潤芝他們，姜琳本不用管孩子，讓他們講故事或者做什麼去。他們還在商量晚上怎麼睡覺。因為小萌是孩子，閆潤芝就讓跟著，小軍既想追著大寶小寶玩兒，又想和姐姐一起睡。最后大寶拍板，讓他先和小萌一起睡，等過幾天再跟著他們也可以的。

大寶現在特別有哥哥的樣子。

姜琳就拉著程如山回房間去。

說實話程如山是有點抗拒這麼早上炕的，今非昔比啊，不過明天要上學，早點睡覺是對的。

第二天程如山想送姜琳去上學，姜琳果斷拒絕。

“山哥，朕沒那麼氣，你放寬心哈，別張。”為了安程如山，還故意放慢步子，小心翼翼地上車，生怕嚇著他。

程如山目送公汽走了才回大院，先去辦公區后勤政治報備登記媳婦兒有孕的消息。之前自然不必這麼麻煩，都是上戶口的時候再來就行。

這會兒要開始計劃生育麼，程如山自然不會等著人家計劃到他頭上。

他現在是運輸下面的大隊長，還是紀檢委下面的一個隊長，屬于年輕有為的，不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他卻沉穩得很，沒一點驕傲的樣子。

后勤政治的馮長和卞副都在，看程如山進來，馮長笑道：“如山，稀客啊，快來!”

人家都有事沒事來政治走一下，拉拉關系，他可好，沒事從不了面。

程如山跟他們打招呼，表示要給未來孩子提前登記戶口。

馮長笑道：“哎呀，恭喜恭喜啊。”

卞海濤的表幾乎是不控制地垮下來，姜琳懷孕了。

他覺從胃里往外翻涌著酸苦的味道，他道：“程隊，現在計劃生育呢，你倒是頂風……”

“卞副，能把確定的文件拿來看看嗎？”程如山針鋒相對。

卞海濤：……

馮長打圓場，“別激，咱們還沒正式開始呢，現在還是可以的。我去開過會，那意思是元旦開始正式執行。那就是元旦之前懷上的，沒事。”

卞海濤：“是真懷上還是先占下啊。”

程如山：“等我媳婦兒有空，我們去醫院開檢查證明。”

馮長：“不用，那麼較真干嘛，都是自己兄弟。咱們和外面學校、街道、工廠可不一樣，不來那一套。”

軍區這里真不用麻煩，只要說計劃生育，從哪天開始算，之后懷孕不符合條件的要麼拿掉要麼影響提干、轉業等等。畢竟這里帶家屬的都是干部級別，普通士兵也沒家屬，或者家屬在老家并不能隨軍。

所以馮長才不擔心呢。

拿了批示程如山就回自己辦公，有了這個就沒人能刁難他們超生還是什麼的。

轉眼過了二十天。

姜琳覺得懷孕也沒什麼差別，吃得更香睡得更香。

因為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也不敢放松，每天早到學校，晚上回家也要復習，下午還和同學們在圖書館頭討論一下考試容刷刷題目。

這早上下了車，結果等公汽離開的時候，一尾氣撲面而來，突然惡心得不行。趕快走幾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是有些反胃，要吐吐不出，像是暈車的覺。

“你沒事吧？”一人路過關心了一句。

姜琳用手帕堵著，扭頭看過去，笑了笑，“謝謝，我沒事。”

那人哦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鐵盒，打開遞給，“吃顆糖就好了。”

姜琳瞅了他一眼，陌生人在路上給人家吃顆糖？那麼好騙嗎？笑了笑，“多謝，不用了，我到學校了。”

那人囧了一下，“你不認識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姜琳仔細看了一眼，果然有點面。哎呀，這不是那個很有個帥帥的食堂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