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一眼就看穿他，笑了笑，“多謝邀請，一定安排時間前來跟諸位學習。能夠了解我們省城未來的發展規劃，榮幸之至。”

他跟眾人告辭，打開車門送姜琳上車，順手幫系好安全帶，在幾個男人們好奇的目中上車離開。

姜琳輕笑：“希他們打探一下你的酒量，回頭找個借口不來。”

程如山現在輕易不和人吃飯喝酒，要喝酒也是跟方澄呂航戴國華等人，這些人一直不服氣想灌醉他，結果都是先把自己灌醉。

程如山：“他們和你共事，自然要當面致謝。”

姜琳抿了笑，從右側的觀后鏡里看到卞海濤和江靈站在那里著車輛的方向，兩人表很是難看。

想起什麼，就對程如山道：“程局，我有況要向你反映，有沒有獎勵？”

程如山空出右手握住的手，眉眼溫地瞟了一眼，揶揄道：“我怕你說不要。”

之前他出差，后來出差，昨天才回來，他可一直忍著沒舍得折騰。

姜琳：“……”

“程局，咱們不是小年輕……”

“琳琳是嫌棄我老了嗎？還有幾年才四十呢。而且，我覺得即便五十歲，也依然可以……”

“咳咳咳”姜琳趕打斷他，都不好意思，開始臉頰發熱了。

他握著的手，覺溫一瞬間飆升，朝勾了勾角，“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很想你。”

姜琳一頭扎在他胳膊上，“山哥，求你別了。”

他抬手的頭發，現在流行燙發，不過一直都是黑長直，發量多、烏黑順，手特別好。

“有人你喝酒嗎？”他問。

姜琳笑道：“誰敢啊，都知道我母老虎呢。讓我喝酒不如跟我比賽誰空手畫建筑圖稿最規范了。”

從業以后，遭遇了不別歧視，對于這種況，姜琳的辦法就是學好專業，正面杠！

不服氣，來比試。

現在可以不用工輔助，只用鉛筆就能把建筑圖紙畫得非常規范，橫平豎直，簡直跟用界尺界出來的一樣。這其中有程如山的功勞，訓練過程中的獎罰措施有些……

兩人鬧了一會兒，姜琳才說正事。

把江靈、卞海濤等人的飯局說了一下，“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貓膩。江靈的畫我見過的，不是我貶低，小潔以及專業人士也評價的作品只能算畫匠之作，算不上什麼大畫家。但是居然能這麼短的時間名聲鵲起，賓客滿座，賣畫也很火，總是有些不正常的。”

程如山一腳剎車到底，把吉普車停在路邊的國槐樹下。

姜琳驚訝地看他，“怎麼啦？”

就算這事兒有貓膩，他也不必如此表現，回家說是一樣的。

程如山左手肘搭在方向盤上，側凝視著，緩緩道：“我已經讓人調查卞海濤。”

姜琳笑起來，“對，就得查查他，這貨我瞅著不干凈。”

看表輕松淡然，程如山大手扣著的后頸，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對不起，之前沒告訴你。”

姜琳趕看看外面，還好沒人。

微微嘟，佯怒，“程局，你這話就不對。”

程如山心頭一，剛要說什麼，卻聽道：“不告訴我是工作需要，難道我會生氣嗎？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卞海濤那個不相干的人和你生氣？”

程如山笑起來，“是我的錯。只想著你是重的人。”

姜琳手他的臉頰，“我要懲罰你，我重是對值得的人，怎麼會對不相干的人呢。你說你整天那麼忙，還有力胡思想這個。”

這麼多年，和卞海濤再無瓜葛，以為他早就和一樣不介意了呢。

程如山右臂一勾將攬住，又親了親，他自然不懷疑什麼，只是在外人說他故意針對卞海濤的時候，他不希到影響，哪怕一丁點也不想。

姜琳好奇道：“有沒有突破進展？可以查查他和江靈。江靈的意思已經搭上這個靠山呢。”

出于對卞海濤人的了解，姜琳覺得這樣一個貪婪、薄、利熏心的男人，如今居高位，不會老老實實為人民服務的。

他一定忍不住。

程如山：“有。”他發車子，倒是也沒瞞著，把江靈利用畫廊替卞海濤收賄賂的事簡單說了兩句。他對工作的保限度有分寸，只撿能說的告訴

姜琳驚訝道：“他這是瘋了？”

這麼愚蠢？

程如山微微搖頭，“他并不蠢，相反做得非常干凈利索，不留證據。”

某想請人幫忙辦事，去參觀畫廊，拿到價碼，然后買畫，解決事，神不知鬼不覺，中間也沒有任何直接易的痕跡。

程如山讓檢察院的工作人員暗中調查，他們一點頭緒都沒，就算懷疑，或者斷定他們有貓膩，卻也拿不到證據。最后還是程如山親自出馬，利用一些關系，加上自己的本領，才能調查到一些。

卞海濤他們的手段雖然看似高明，卻也只是糊弄現有水平的公安和監察員，并不能逃過他的敏銳察力。

姜琳：“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抓他？”看他那得意樣，就欠扁。

程如山：“時機未到。”

意思就是有效證據不足以治罪，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而且他知道卞海濤在制造關于他倆不合，被他故意針對的輿論，可惜興不起什麼風浪。

他沒跟姜琳說的是，卞海濤以前想找方師長當靠山，結果沒靠上，后來轉業到公安廳，他一直想找人當靠山，但是單靠他自己打不開局面，所以他利用江靈。江靈做掩護替他收賄賂積累財富，同時幫他撈取更多的政治資本。

這一點才是最嚴重的，程如山決定放長線釣大魚，倒是要看看，有哪些是抵不住人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