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是,很快換了出去,江瑛換了一塊蛋大小的鹽,還有一小兜的粟米,還有一種小小的,類似于小米一樣的東西,黃澄澄的,看上去就很是喜人。
更驚喜的是,江瑛還在這里發現了面包一樣的東西,烤的有些發焦,但掰了一口嘗嘗,明顯就是面的味道!
江瑛驚喜的問道,“你還有做這個的原料嗎?”
那個人從背簍里拿出一個陶,里面裝了滿滿一陶的黑乎乎的東西,江瑛拿起來碾一碾,正是小麥,盡管制作工藝很糙,但就是面,沒錯了!
“你還有多,我全要了!怎麼換?”
人說,“我這東西,不換糧食,也不換鹽,我要換藥,你有藥嗎?”
要說別的東西,江瑛可能沒有,但是藥,的空間里有一堆,“你要什麼藥材?”
“要能治癔癥的藥,吃了能想起往日事的。”
江瑛納悶了,還有這種病?
“你們家誰得了病,能讓我看看嗎?我也能治病。”
那是個年輕人,“是我祖母,前些天,忽然開始胡言語,說些我不知道的胡話,還說自己是什麼未來的人,我去找了巫,巫讓我把殺死,但是祖母將我養大,我不忍心殺,所以帶著來換些藥。”
什麼?
江瑛眼睛亮了,莫非又是一個嚴宏深的人,“你祖母在哪里?我能看看嗎?”
那人警惕的看著江瑛,“你有藥嗎?你是哪個部落的人?”
“我是雄鷹部落的,我角,我打獵的技很強,最近還收服了一頭狼,你想要什麼藥,我可以去給你找。”
那人是巖土部落的人,擅長耕田,名林,在集市里好半天了,已經聽說了角的事了。
沒辦法,雄鷹部落的人個個都是大,為了宣揚自己部落的厲害,震懾其他族群,將角吹的都上天了,幾乎整個集市上的人都知道了。
江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現在能相信我了嗎?”
林點點頭,“我祖母就藏在集市邊上的山里,行走不太方便,我也不敢讓出來,你跟我一起去吧。”
江瑛跟著,往山走去,“這東西,是你祖母你耕種的嗎?”
“不是耕種的,是教我發現的,還我發現了一種,名茱萸的東西。”
茱萸?那不就是類似于辣椒的東西嗎?連這個都發現了?
到了一山里,林在山門口小聲的喊道,“祖母,祖母,我來了,我帶著人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進來吧。”
林在前,江瑛在后,一起走進了山里,山里點燃著一個火把,旁邊坐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即使衫襤褸,也能看出優雅的坐姿,臉上那種故作姿態的表,即使沒有上面的號碼10,江瑛也能一眼認出來,就是苗琴。
苗琴也認出了江瑛,來這里很多天了,也見過了部落的首領和大巫。
除了大巫的眼睛是清亮的,其他原始人,個個的眼睛都迷蒙的像是冬天的大霧,一看就混沌的不行,腦子混沌,眼睛也是混沌的,個個都沒有開化。
而眼前這個原始人,子矯健,腰桿直,帶著一天生的自信,眼睛黑亮亮的,尤其是瞳孔,亮的驚人,不像其他原始人,每到黑暗的地方,就瞇著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種天生的自信,只有質充沛而又力旺盛的現代人才會有,他們來的這幫人里,只有江瑛才會有。
至于說,苗琴為什麼會猜測不是其他人呢,過了兩個世界,上輩子是個無名的喪尸,去了沒多久就被明的火燒死了,這輩子又是個快死的老婆子,都是弱的不行的人。
此時,已經猜測出,他們到什麼樣的世界,他們會變什麼樣的人,都是江瑛說了算的,他們本決定不了。
苗琴早已經后悔了,懷念自己的房子,懷念自己的化妝品,懷念自己的大床,想終止這個穿越行,想跟江瑛和解。
“林,你先出去吧,我跟說會兒話。”
林聽話的走出去,苗琴笑笑,“這原始人就是愚鈍不堪,對嗎?江瑛?”
“你能認出我?”
苗琴又笑了,“你不也能認出我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出來的,但是你看到我們的第一眼,不都能認出我來嗎?”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苗琴嘆了口氣,“我累了,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太累了,江瑛,我本來就不想來,是嚴宏深著我來的,我們和解吧,行嗎?
你放我走,我回去以后,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我也會從嚴宏深的實驗室辭職,再也不摻和這些事,行嗎?看在我養了你十幾年的份上。”
江瑛冷冷的不說話,良久,搖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回不去了。”
苗琴嘆了口氣,“那我們就這麼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罪,還要磋磨多久?這個世界死了,我們就能回去嗎?”
江瑛不想騙,因為被騙了很久,知道被騙的滋味,“不能。”
“還會進一個新的世界嗎?”
“是。”
苗琴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天天不良于行的呆在一個山里,又又悶味道又難聞,還有一堆的蛇蟲蚊蟻,半夜還有老鼠之類的嚙齒類,想要吃了,只能睡在篝火旁才能好一些。
但篝火也不能長期點著,因為冬天了,干柴也不好找,大部分時間都得忍著,上輩子是個吃活人的喪尸,這輩子是個要死的原始人。
苗琴呆呆地坐在那里,像是失去了所有希的將死之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江瑛想起早逝的父母,微微一笑,從空間中拿出一面很大的鏡子,“來,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不!”
苗琴捂住臉,但又忍不住抬眼去,到了這里以后,還從來沒有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鏡子里映出一張滿臉皺紋的臉,黑黑的,黃黃的,滿頭糟糟的灰白的頭發,看上去比往日里要飯的乞丐都不如。
上的皮服,都遮不住的,出滿是皴和皺紋的,就這樣的,都不能走路,只能在地上匍匐著。
“啊——!”
苗琴抱著自己的頭拼命的起來,林聽到了,忙跑進來,“祖母,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江瑛不再給苗琴茍延殘的機會,“小火,攻擊的心臟,燒死!”
地獄業火聚集黃豆大的一點,飛速進苗琴的心臟,苗琴只來得及“啊!”一聲,覺整個心臟像被火烤一般,然后就失去了呼吸。
那種火烤的覺,又來了啊。
這是最后的念頭。
林抱著苗琴哇哇大哭,“祖母!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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