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題目對于讀過大學的程遙遙而言是很簡單，只是不知道謝昭……程遙遙忍不住看了謝昭一眼。

謝昭低頭也正認真看著試卷，過了兩三分鐘，拿起筆寫了起來。程遙遙看著他拔寬闊的脊背，心里不由得安定下來，也拿起筆，開始答題。

這些題目簡單，程遙遙洋洋灑灑地寫完了。檢查一遍無誤后，又撐著下看謝昭。

謝昭低頭認真寫字，寫得很慢，很認真。程遙遙教過他：寫字工整好看，能得不卷面分。謝昭一直牢牢記著。

程遙遙在心里琢磨謝昭能考多分。

鷸蚌相爭是前幾天才復習過的，幾個語也不難理解。作文上怕是難一些，不過謝昭的字很好看，又讓謝昭背了許多名家散文，套也能套上一些……可謝昭寫得這麼慢，時間能來得及嗎？

程遙遙胡思想著，倒把自己弄得提心吊膽起來。幸而謝昭在考試結束前二十分鐘時停了筆，開始檢查試卷。

當考試時間結束，有好幾個人還沒寫完卷子，爭分奪秒地往上寫，被監考老師嚴厲呵斥并收走了卷子。

程遙遙牽著謝昭的手走出教室，嘰嘰喳喳道：“你怎麼寫得那麼慢，我還擔心你寫不完卷子呢！”

謝昭反問：“妹妹一直在看我？”

“……我看你有沒有寫完卷子罷了！”程遙遙傲地一揚小臉。

謝昭眼底閃過一抹笑。

張曉楓和韓茵也迎面跑了過來，急不可耐地道：“你們考得怎麼樣！我作文差點就寫不完了，嚇死我了！”

張曉楓道：“別想了，考完就忘了吧，別影響了下午的考試。”

程遙遙也道：“咱們還是趕去飯館占位置，一會兒人就多了。”

不出程遙遙所料，今天飯館里格外熱鬧，來吃飯的多是考生和家屬。更多的考生卻舍不得下館子，飯館門口有免費的熱湯，專門供給今天參加高考的學生和家屬們，他們就打兩碗熱湯，就著自帶的干糧吃下去。

四人占到了二樓臨街的桌子，往下能俯瞰整座臨安古城。四人點了辣椒小炒、紅燒排骨、清炒小白菜和番茄蛋花湯并白米飯，還有謝煮的蛋。

專心致志的考試也很消耗力，程遙遙腸轆轆，吃得倒比平時還香。謝昭和張曉楓一邊吃，還討論起數學復習資料上的一道附加題來。

午餐時還生出一點小曲：劉敏霞的婆家找來，扯著劉敏霞要回家，不準再考試。劉敏霞在高考通知的前一天跟鄉下男人領了證，腸子都悔青了。可收了人家一百塊彩禮錢，都寄給哥結婚用了，一分錢都還不出來。的態度是：要錢沒有，婚要離，高考一定要考。

一群人鬧哄哄撕扯了半天，劉敏霞還是留下來參加了考試。那老實的鄉下丈夫只說了一句：等你考完，咱們就打離婚證。

劉敏霞一怔，短暫的酸后就是狂喜。能離婚考大學，還能一分錢不還，這簡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欣喜若狂的臉更是讓眾人鄙夷，都替丈夫到不值。

不過眾人可沒心思管的閑事。吃完飯就趴在飯桌上抓時間休息，養足了力好參加下午的考試。

程遙遙不困，張曉楓和韓茵也是。們吃了家里的蛋，程遙遙又給們喝了些靈泉，足夠維持們的神了。

到了下午，四人果然神采奕奕地進了考場。數學試卷比起語文要難一些，謝昭倒是比程遙遙早半小時做完了卷子。程遙遙對著附加題苦思冥想半天，加了道輔助線才解出來。

后面幾門考試程遙遙沒什麼印象了，只覺得英語簡單得過分：用英語回答兩個簡單問題，翻譯幾個常見單詞。政治也不難，套上背的幾個語錄和思想容就行。理化學和歷史地理則是文理分科來考。

當結束最后一門考試時，程遙遙居然有些恍惚：這樣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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