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紀婉青眼圈有些發熱,眨眨,笑著應了,“我們安哥兒小名就定下了。”
高煦抱著安哥兒不肯撒手,坐在床沿與妻子說了許久的話,直到紀婉青掩打了個小哈欠,他才站起,小心將兒子放進悠車里,再喚母進門守著。
他轉出外間洗漱更,隨后便折返屋。
這幾天,高煦都是在耳房外間的羅漢榻上歇息的,守候著妻子與新生兒子。
今兒紀婉青醒著,他也不怕打攪安眠,直接到了里間床榻,抱住往床里頭挪了挪,自己睡在外側。
“殿下,你要睡這?”
高煦應了一聲,隨即笑道:“你放心,這屋里的事兒,一句也傳不到外頭去。”
在古代,夫妻更崇尚相敬如賓,像他們這般難舍難分,實際上是很讓人詬病的。
尤其紀婉青還是太子妃,一旦宣揚出去,必然會會落下個不懂分寸,甚至是魅男人的罪名。
高煦非常清楚這一點,他當然不會讓妻子落到這局面,這清寧宮后殿事無大小,一概不會傳出半點風聲。
“嗯,我知道的。”
紀婉青當然不會把夫君往外推,哪怕他出去是獨眠,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記以示獎勵,笑道:“我不許你出去。”
“我也舍不得你。”
低低話語含嗔帶癡,高煦隨手拂下錦帳,回頭便將水盈盈的雙眸,心中不一熱。
薄湊了上去,“孤也是。”
錦帳低垂,一個吻溫又纏綿,好半響才分開,夫妻額額,高煦低聲說:“青兒,辛苦你了。”
他說得很認真,紀婉青心里甜的,“嗯,生安哥兒時可痛了,你以后得多心疼我。”
會哭的孩子有吃,說的不僅僅是孩子,不興吃苦罪不吭聲的,該語語,該撒撒,也是維系夫妻的一大利。
高煦將人抱在懷里,“孤知道,孤知道的。”
一顆心像浸泡在熱水中,脹脹的,夾雜著熱熱的疼,還有甜。前頭二十年,他從未經歷過這般覺,這一兩年來,從陌生到悉,卻教人日益沉淪。
夫妻二人頸相擁,溫存繾綣,良久,紀婉青才道:“殿下,明日就是我們安哥兒洗三了。”
偎依在夫君溫暖寬闊的懷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寢領口。實際上,很不想打破此刻纏綿氣氛,但明日很重要,不得不開口。
因為洗三禮在宅舉行,高煦不能參與,紀婉青坐月子也不能出席,反倒是一個坤寧宮皇后,必然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