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青懂他,抬眸安看過去。
夫妻眼神流,高煦心領神會,只微微點頭,笑了笑安妻子的心。
這點子眼神司,紀明錚一點沒留意,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小團子,偏偏安哥兒也看著他。
舅甥二人瞳仁都很黑,一瞬不瞬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咿呀呀!”
安哥兒是個有脾氣的寶寶,他突然大聲嚷嚷,把親舅嚇了一跳,“他,他這是不高興了?”
“他這般小,哪里還知道看人不高興。”
紀婉青笑,干脆將兒子遞過去,“哥哥你要抱他嗎?安兒雖然有些調皮,但平日也很乖巧的。”
想抱嗎?
當然想的,這是流淌紀家脈的第四代頭一人,他親妹子的骨,他疼骨的。
只是……
紀明錚有些猶豫,高煦溫聲道:“無妨。”
他這才小心翼翼接過孩子,按照妹妹指導抱在懷里,安哥兒小小的,的,溫熱而富有生命力,他著這種溫度,覺得心都要熨化了。
安哥兒從娘親香的懷里出來了,換了這陌生人的懷抱,他打量對方片刻,不樂意了,扁了扁小兒,“哇”地大哭出聲。
親舅登時懵了,急急抬頭,“青兒,他怎麼了,可是我抱得不舒坦?”說話間,他趕將孩子還回去。
“沒事呢。”
紀婉青不慌不忙,接過兒子顛了顛,哭聲立即歇了,“這小子調皮得。”
最后,安哥兒被心疼得很的親爹抱在懷里,高煦干脆回了里屋,讓兄妹抓時間聚聚話。
紀婉青如兒時一般作,拽著兄長袖進了稍間,坐下說話。
笑盈盈,“哥哥,殿下待我真的很好,你莫要記掛。”兄長最惦記的是什麼,很清楚。
“嗯。”
紀明錚親眼所見,他開始相信這是真的了,雖仍不免惦記,但卻安心了很多。
他忙囑咐道:“你平日好生侍奉殿下,須知這不是家里了。”他當然不愿委屈妹妹,只是皇太子不單單是夫,他還是君。
“嗯,我知道的。”
夫妻日常相,狀況,諸般承諾等等,都是閨房事,即便眼前是兄長,也不適宜宣之于口的。
紀婉青有分寸,一口應下,好安他的心。
話罷,想起另一事,蹙了蹙秀眉,抱怨說:“就是我們日后在見面,怕是不易了。”
紀明錚當然不舍,只是不僅僅皇宮,即便妹妹嫁了一般勛貴人家,兄妹再見也是難的。
他安道:“一般大戶人家,也是如此的,我們如今還能見面,已是極好。”
“那倒也是。”
“你好生過日子,哥哥就放心。”
“嗯,我肯定會的。”
“哥哥,這幾年你上哪了?可是吃了大苦?”
“并無,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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