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回去嗎?”
“我有事,晚些再回。”
肖梓晴說完,視線轉向正在上馬車的柴淑靈。柴淑靈此時失落怨恨地看著們這邊,撞上肖梓晴的目,趕扭頭進了馬車。
謝弘瑜問:“你婢傷了?”
“嗯,”肖梓晴道:“小傷,上藥就好。”
等眾人散去,肖梓晴跟著謝弘瑜往船上走。
謝弘瑜問:“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肖梓晴停下,轉頭看他:“謝弘瑜,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下水救。”
“我傻嗎?”謝弘瑜挑眉:“旁邊這麼多人,哪個不能救?”
“可只要你救,且又是你恩師的兒,你真不救?”
“都快溺死了還挑人?護衛不行,還有百姓,賞幾十兩銀子,大把人愿意下去救。”
肖梓晴一怔,吶吶道:“這樣嗎。”
“不然呢?”謝弘瑜道:“本世子就這麼像冤大頭?我都有媳婦的人了,救什麼救?”
“......你媳婦在哪呢?”肖梓晴漲紅臉:“青天白日做夢吧。”
剜他一眼,率先往前走了。
同時心下納悶,這輩子謝弘瑜沒救柴淑靈,那上輩子是不是也沒救?
.
兩日后,襄州剿匪開始,肖梓晴睡不著,早早地就起來坐著了。
著窗外雨幕,心神不寧,一遍又一遍問春蓉:“況如何了?”
春蓉陪著坐在一旁,打著哈欠寬道:“小姐別擔心,護衛適才剛回來說謝世子和穆將軍正在點將,興許這會兒戰船出發了吧。”
繼續道:“謝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況且穆將軍帶來的兵都是水上作戰的好手,區區幾個水匪豈會是對手?”
“若只是區區幾個水匪,用得著穆將軍前來?”肖梓晴反問。
春蓉不知,襄州水匪盤踞多年卻滅不盡,其原因是勾結朝廷甚深,那河運使只是被拉出來擋槍的替死鬼罷了。如今謝弘瑜猶如走在刀尖上,多朝廷中人為自保都想要他死于非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只怕又出其他岔子。
肖梓晴張,連早飯都沒什麼胃口。
.
這場雨下了一整日,而肖梓晴也在窗邊坐了一整日,直到傍晚雨勢小了些,才麻木地坐回桌邊吃飯。
護衛來回稟報了無數次,都跟剿匪戰況有關,說穆將軍的戰船開到了哪里,說俘獲了多人,又說繳獲了多貴重財。
肖梓晴問:“謝世子呢?他回來了嗎?”
護衛道:“謝世子今日不回了,要跟穆將軍一同宿在船上。”
肖梓晴點頭,繃了一天的神舒展了些許,但剿匪未結束,仍是不能放松。
就這麼又艱難地熬了一宿,原本想著次日會收到好消息。然而,當起床后,卻迎來了個驚天噩耗——謝弘瑜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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