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一開始也幫忙打下手，可是干了一段時間后，發現自己是多余的，于是菜葉子一丟，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文慧問：““人世間”的版稅捐款是心來嗎？”

　張宣回答：“不是，當洪水在各地陸陸續續發后，我就知道這一關在等著我。”

　文慧聽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稍后問：“你怕不怕有人說你沽名釣譽？”

　張宣說：“不怕，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

　沉默片刻，文慧忽然說：“你在這方面很優秀，可你在方面有沒有覺得問心有愧？”

　張宣傻眼了，這問題不是明擺著的嗎？

　不過他更明白，文慧與其是說他，何嘗不是說自己呢？

　問心有愧！問心有愧！對雙伶有愧。

　漉漉的雙手往上一揩，老男人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對不起，是我的錯。”

　文慧低頭瞅一眼攔腰抱在自己腰腹的大手，平靜地問：“阿姨知道你來找我嗎？”

　張宣回答：“知道。”

　文慧頓了頓，低沉地問：“怨我嗎？”

　張宣搖頭，悠悠地說：“我老媽雖然是農村人，可也是初中畢業，而且心地善良，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一向分得清好歹，高中時期認為我高攀了雙伶，現在一直認為我配不上你和米見。”

　不提米見還好，一提米見，文慧話鋒一轉，“跟我說說你和米見的事吧。”

　張宣下意識問：“說什麼？”

　文慧說：“就說說你第一次見的覺，說說你們高中的時，你后來是怎麼追求的。”

　當著文慧的面說米見，老男人覺得怪怪的，可問了，又不得不說，此刻他恨不得一掌呼死自己。

　見懷里的人在靜靜等待，張宣措辭道：“我和米見相識于高一開學，那時候一見面我就別扭上了，不敢跟說話，到總是莫名臉紅，我后知后覺地知道自己對是一見鐘...”

　聽他一五一十把高中生活敘述一遍，文慧問：“你這麼喜歡米見，為什麼高考前會接雙伶的表白？”

　張宣眼珠子轉轉，把前兩天跟雙伶說的夢境又跟文慧說了一遍，末了不要臉地道：“兩個我都喜歡。”

　文慧冷不丁問：“現在呢？”

　就知道會有這一問，人啊，不論是智商多高，涉及到問題是，總是有一個逃不開定律，雙伶是，米見也是，文慧還是。

　他苦笑一聲，“可以問點別的嗎？”

　文慧半轉他。

　四目相視，張宣跟對峙了一分鐘，堅持不下去了，“你心知肚明，還何必問呢？問了只是讓我的臉皮更厚實一層而已。”

　文慧仍舊著他，不分毫。

　張宣探頭吻一下：“我了，做菜。”

　一聲“我了”，文慧果然又把子轉過去，炒第二個菜，木耳瘦。

　張宣則在的要求中繼續講追米見的過程。

　后半段，文慧只是聽著，不話，不打斷，直到他說完，文慧還是保持傾聽狀。

　文慧用快子夾一塊木耳放他邊，示意他嘗嘗咸澹。

　張宣一口接過，嚼幾口道：“剛好合適，不用放鹽了。”

　出鍋裝盤，洗好鍋，準備做第三個菜時，文慧溫婉地說：“上你，雙伶很不容易，你對米見的應該藏在心里，對我你也應該放手的。”

　張宣無言以對，干地吃著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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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還沒檢查，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