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峯和姚辰遠離開后審訊室只剩下邢驚遲和阮枝。邢驚遲坐在阮枝對面盯著,阮枝安安靜靜地喝著粥,低垂著眸沒看他。
“阮枝,我是邢驚遲。”
男人的聲音有點兒啞,不輕不重的。
阮枝放下手里的勺子,輕聲應:“你介紹過自己了,刑隊長。”
阮枝怎麼也沒想到婚后第一次見丈夫居然是被當犯罪嫌疑人,這就算了,丈夫還親手把銬了起來,沒認出來來。
邢驚遲蹙起眉,語氣不自覺地帶了強勢的意味:“這樣的況我不希再有下一次。人生地不的地方你也敢跟著那群違法的人走,你膽子是有多大?”
阮枝心里本來就憋著氣,此刻聽邢驚遲這麼說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別開臉。
“咚——”
就在兩人僵持間審訊的門被敲響,響了兩聲就停了,遲遲沒人開門進來。
邢驚遲起,椅子隨著他的作往后移去,發出刺耳的聲音。他自己都沒發覺開口時話語間帶了些不耐煩的意味:“進來。”
門口的余峯作一頓。
他們隊長用這個語氣說話顯然是心不好的樣子。不過他轉念一想,千鳥人還沒抓到呢,他們隊長應該也高興不起來。
余峯打開門探頭進去:“隊長,份證和工作證送來了,沒問題。”
邢驚遲瞥他一眼。
余峯非常自覺地進來給他的筆錄收尾,做完筆錄后他習慣地問了一句:“需要我們幫你通知家屬嗎?”
問完余峯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滇城呢,通知家屬也沒用。這人剛剛又說和同事關系不好,大晚上的他們也不能讓人姑娘一個人回去。
邢驚遲一直在等,等開口。
他神涼薄地看著倔強的阮枝,依舊一聲不吭。
垂在側的拳不自覺地握,青筋凸顯了一瞬。
邢驚遲掃過垂著眼安靜的阮枝,心里被勾起了點兒火。但緒越是洶涌,他面上就越平靜,甚至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余峯,的家屬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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