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解白趙良那小人了。

　白趙良不到最后一步，不會把路走到死，所以留了付榮君這一條路。現在他沒辦法，連住的地方都已失去，活不下去了。

　里的話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吐的干凈痛快。

　“不過……”白新看向程景，嗓子的問題清了清：“就是不知道程總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

　白新說了會兒話，神已經沒有剛才車上那麼好，但和程景說話時還是沒落半點風頭。

　不肯。

　程景低哼一聲。

　白新自然不會明白的用心，只是想讓程家安寧下來。

　讓程季青，讓付榮君，也讓自己徹底安寧下來。

　“那這個第三人就給白總來辦吧。”

　三人之間的氣氛沉寂下來。

　該說的問題都已說完，一時間似乎也沒了別的話題。

　“橙橙。”

　“嗯？”

　程季青轉頭，對上白新疲累的眼神。

　白新道：“好累。”

　程季青下意識手探了探額頭，說：“我先陪你上去？”

　白新著眉眼，聞言，朝著程景的方向看去。

　程景：“……”

　程景微不可見深吸一口，心底莫名的生出無語。

　就差把‘你還不走？’寫在臉上了。

　的心理是很復雜的，看著二人在面前親親我我，總是哪兒很奇怪。

　想了想明白過來，過去白新在跟前一直是alpha的份，到現在潛意識也還是這麼認為。

　但一旦接白新是mega的設定，過往程季青對白新種種特殊也都能解釋了。說不定從最開始那場‘捉在床’的時候，就已經有苗頭。

　算了。

　如今想這些做什麼？已經過去，更沒有意義。

　倒也不必討人嫌。

　程景站起，臨行又囑咐程季青出門注意安全，最后看看白新什麼也沒說。

　與白新的糾葛，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化解的。

　…

　二月的異國風霜，比北城的涼。

　黑勞斯萊斯往城中的星級酒店開去，后窗徐徐搖下來。

　程景點了一支煙，風往里吹，煙在往外逃。

　吐出來，眉心褶皺著，并不平靜。

　說心里沒有一點擔心，是不可能的。擔心付榮君背著，還做了更令匪夷所思，甚至難以理解的事。

　紅綠燈的路口。

　程景夾煙的手指輕搭在窗上，風吹的沒了知覺，聽見劉書說：“程總，聽說涂小姐今晚會去哥本哈的戲園軸。”

　程景沉默半晌：“嗯。”

　劉書也沒懂那意思，是去還是不去。

　從上次程景離開戲園后的態度來看，程景對涂秀秀還是特別的，加上最近程景的緒時常低沉，偶爾進辦公室，總能看見程景對著窗外發呆。

　這在過去是沒有過的。

　所以來之前就看了消息，專程把戲園的票買好了。

　想著，當散心也好，見見‘老朋友’也好，也許心能好些。

　車啟。

　震掉了程景燃了半截的煙灰，天的背景下，落在地上，消失的無聲無息。

　了無意趣。

　窗戶合上，暖氣重新包裹。

　程景才發覺手指有些凍的僵，垂下頭，了五指。

　知后知后覺的回來。

　“不去了。”

　上次是久別問候，也是屬于們三年真正的告別。

　再去，便是打擾。

　-

　程景離開后，程季青帶著白新往二樓房間去。

　進了門，程季青腰間便是一，懷中滿人的香氣。

　低下頭，一手攬著白新的后背，順帶反手關門：“不是累？上床休息。”

　白新揚起臉，四目相對后，吻了吻程季青的下，目流連在上：“你陪我嗎？”

　程季青被那灼熱視線，看的干舌燥。

　明明是一夜剛結束，念頭竟是毫不收斂。

　滿足就這麼幾個小時，便散了大半，們分開的時間太久，心理更是。一場酣暢淋漓，無法將全部填滿。

　程季青說：“看著你睡，我一會兒要去和雨薇導演個面。”

　白新眼睫沉沉，腰上的手加重力道以示不滿。

　程季青很輕地笑了一聲，手緩緩穿過白新的腦后的頭發，將吻落下。瓣印在那微張的上，緩慢廝磨。

　接的一瞬間，白新不自覺輕哼。

　方才在樓下已是強弩之末，彼時被吻，的又輕起來。

　程季青抱起白新，走到床邊，把人放到床上坐下。

　站在白新跟前，彎下腰，手幫白新捋了捋頭發，著那困倦的眼睛，呼吸不算平穩：“乖，先睡覺。”

　低哄的語氣，平了白新的不適。

　還是仰著頭，眼眸半合：“那你幫我。”

　程季青瞧著那緋紅的臉，剛才被磨的也泛起紅潤，彼時整張臉都覆了一層桃。

　潤，清。

　像水桃凍。

　一時心，又著那臉頰，在白新上親了一下。

　白新眼尾挑起來。

　“你怎麼耍賴？”

　“嗯？”

　“你讓我睡覺，又勾引我。”

　“……”

　程季青樂的低笑幾聲，與白新目換，沉寂的空間溫暖異常。又說：“把眼睛閉上，我幫你。”

　白新聞言，配合閉上眸子。

　程季青將那巾解下來，然后是外套的腰帶，最后把大去。

　出里頭長。

　也是叮囑律師買的。

　一樣樣褪去，都有些心猿意馬了。

　尤其看到那兩團雪白上的印子，程季青眼底暗了暗，速度加快了些。

　再把睡給人套上。

　昨夜淋雨吹了風，興許如此白新有些頭暈，再心有想法，也不允許。程季青用被子蓋住，安人睡下。

　就坐在床邊，拿程景帶來的新手機，換手機卡。

　隔了五分鐘，再抬眼，發現白新看著。

　放下手機：“睡不著？”

　白新說不是。

　看了幾秒鐘，白新的手從被子一角探出來，說：“怕你跑了。”

　眼睛其實已經快要瞇起來。

　程季青聞言，手去握住，似沒有骨頭，輕輕了：“不跑，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白新的手及實，應了聲，又重新閉上眼睛。

　這一次，白新睡很快。

　程季青一手握著白新的手，一手去看手機的消息，先去看短信，但是并沒有付榮君之后發來的信息。

　要麼是換手機的問題，要麼就是付榮君沒想跟說——來也好，不來也好。

　后者，更像是付榮君對的態度。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白趙良當時給得太急，所以付榮君本顧不上這邊。

　暫時沒再去想這破事。

　下午四點多，白新開始有一點低燒。

　但七點就有一場直播活，全程兩個小時，直播是提前定好的，程季青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原因影響整個節目。

　程季青找了雨薇導演商量，可能中途需要離開幾分鐘。

　雨薇導演聞言，笑說：“可以找個人照顧一下，你也不用一直跑。”

　“不行。”程季青緩了緩說：“你放心，我不會影響拍攝。”

　白新現在是還睡著，一會兒要是醒來看著別的人在旁邊，緒一定會很糟。且發期留個外人看著，不放心。

　雨薇聞言，掩下意味深長。

　當初不知道程季青份，但白新空降的時候也有有做簡單背調，白氏的千金，背后還有XM這個靠山。

　秦語芙是白新前妻這事兒自然也知。

　原以為是什麼前妻追的戲碼，這件事就是白送的噱頭，可還沒開播就有人提醒，別拿這個做噱頭。

　雖是可惜，不過開播后，發現這二人之間的火花，還沒有們跟程季青之間來得多。

　尤其程季青和白新……白新那雙眼睛幾乎都在程季青的上。

　雨薇笑了笑，也便不再說什麼。

　有的事懂就行了，資本家的私事，不能知道太多。

　-

　直播開始前，程季青重新給人涼了溫，倒是沒有升上來。

　將溫水備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離開前，在床邊站幾秒，然后俯親了下白新微熱的額頭。

　留了另一張床的床頭燈，小心翼翼出了門。

　直播的活就在客廳里，沒有特別的臺本，讓大家自由發揮。

　這樣一來，還算輕松，中途會有涉及活贊助的小游戲，所有嘉賓都提前帶了耳返，等導演通知。

　程季青復雜的贊助是一款品牌調味料。

　正好想著給白新熬個排骨粥，在眾人聊天時，便到半島臺拿了兩個鍋。

　一個砂鍋，一個炒菜的。

　一邊熬粥，一邊打廣告。

　“好香啊，我吃了飯都了。”

　路西說著，和幾人圍過來。

　程季青說：“那一會兒再吃點。”

　鍋里炒的酸菜炒。

　怕白新喝粥也沒有胃口，搭著這個能有食一些。

　周姐道：“看來有夜宵的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