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深夜，熱意早已褪去，額角卻還是冒著細的汗珠。

連續的作，清除那些嵌進去的異，再到包扎完畢。

十幾分鐘，鹿聽晚幾乎是一刻也沒停下來過，直到最后弄完，才后知后覺的到手臂的酸。

鹿聽晚呼出一口氣，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然泛著點啞，“好了。”

言璟彎著眼眸，眼底還有笑意，仿佛剛剛傷的人不是他一般。

手電筒的燈本來是聚焦在他的手上，這會移開了線才變亮了些，

鹿聽晚繃著神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眼底的滿盈盈的淚水，悄無聲息地順著臉頰下來。

水像是細微的小星星。

“小貓怎麼哭了，嗯？”年作溫，著臉頰上的淚痕。

鹿聽晚了眼睛，“……沒哭。”

“讓你心疼我，可不是讓你為了我掉眼淚。”

言璟看著泛紅的眼圈，心得一塌糊涂，他輕輕蹭著的眼尾，“小貓哭了該不好看了。”

以前總是想看這個小貓服的樣子，等真正服了之后，他又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疼。

細細的，像是微不可查的小針扎在心房上。

鹿聽晚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沒說話。

沒有否認，是因為他哭的。

言璟有些無可奈何，“乖一點，你哭得我難。”

鹿聽晚眼睛里蒙上的水霧，更顯得干凈亮了些，這會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沒緩過來，“我哭、你難什麼……”

“這是真不知道的意思啊……”言璟小心翼翼的將人攬在懷里，這回力道一點也不敢再重了，“怎麼這麼聰明一小貓，到了關鍵時候就犯傻。”

年上的木質調香味襲來，干凈清爽的，莫名讓人安心。

鹿聽晚張了張，到底是不習慣最親的接，想掙扎，又怕到他傷了的手。

的聲音悶悶的，“你才不好看，你才傻呢。”

言璟著的頭發，有些無可奈何，“你不傻。”

就是怎麼都看不出來我暗你。

而已。

鹿聽晚了下眼睛，拭掉眼角邊的淚痕，“你這個語氣，好像在嫌棄我噢。”

言璟低笑，下抵在的發頂上，聲音更顯沉啞，“阿晚，告訴你個好不好。”

鹿聽晚聽出他想說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嚇人嗎。”

言璟頓了一下：“可能有點。”

“……那別說了。”鹿聽晚抗拒道，“現在這個點，嚇人的話，跟鬼故事一樣。”

忽然想到剛剛做夢，夢見的那個流浪漢那樣嚇人。

下意識打了個寒，還是覺著害怕。

似是察覺到了的緒，言璟輕輕地著纖瘦的背，哄著所有的緒。

“那我不說，讓你聽。”

“唔？”鹿聽晚有些沒明白。

他不說，要怎麼聽。

月不知是在何時躍在了年致的五廓上，桃花眸里明亮而皎潔的溫襲來，像是編織了一個無形的網，籠罩著。

讓無可逃。

鹿聽晚抵在他的膛上，能清晰覺到他的心跳聲熾熱敲打著。

好像有些快。

還在變快。

年攬著的作逐漸收，低啞的嗓音沉在耳畔，肆無忌憚地撥著心弦般輕語。

“聽見了嗎。”

藏在心跳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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