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家。
鹿聽晚說是來言家補習,其實基本上就是在做自己的事。
言璟本來就屬于聰明的那類,底子也好,除了不寫作文,都沒啥問題。
這次鹿聽晚用來逃鹿父的監管,剛好期末考臨近,權當是在準備考試了。
寫卷子的過程向來枯燥,房間里很靜。
鹿聽晚咬著棒棒糖,眼神掃過題目,筆在手里轉了一圈,快速地寫下個答案。
草莓味的。
還是更喜歡芒果些。
不過甜的都喜歡的。
“阿晚。”言璟偏頭看。
鹿聽晚沒停筆,正算最后大題呢,“嗯?”
“小貓。”
“嗯?”
言璟嘖了一聲,指尖著棒棒糖的尾端,跟逗小貓似的,“看看你男朋友,嗯?”
“……”
他現在已經敏到,要和卷子爭風吃醋了嗎!
這是在干什麼!
鹿聽晚下意識地張說話,松口那一瞬間,棒棒糖就變在言璟的手上拿著。
腦海里短暫劃過彈幕。
所以剛才他啰嗦半天,是為了搶的糖吃嗎!
“唔?”
鹿聽晚想拿回的糖,他像是提前一步察覺了的意圖,作往后躲,撲了個空。
“……”
真的是在搶的糖!
這麼!稚!的嗎!
鹿聽晚:“言稚,你把我的糖,還給我呀。”
言璟挑了下眉,拖腔帶調地說:“天天吃糖的姑娘,誰稚?”
“……我,我稚。”鹿聽晚服氣,“那你別拿我的糖,快點還我。”
言璟:“是不能搶我家小貓的糖。”
鹿聽晚跟著點頭,心想:他終于——
終于!做人了!
都想出去放個點鞭炮噼里啪啦慶祝一下。
在思索江城還能不能燃放煙花竹的時候,呆了幾秒。
言璟桃花眸里的玩味蔓延開,薄的泛著紅潤,含著原先的那支棒棒糖。
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樣子。
年含著糖姿態散漫,尾音模糊,“有點甜啊。”
“……?”
鹿聽晚的臉頰一瞬漫上紅暈,“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在腦海里炸開。
他……他干嘛吃的糖。
還是高看了他一眼。
這人就沒有安分的時候。
“……”
鹿聽晚強行鎮定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
“是不喜歡。”言璟咬碎糖,將糖扔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但是我喜歡你。”
“……”
他的直球真是,太猝不及防了。
鹿聽晚轉過頭,試圖重新進做題的狀態,可看了半天都沒能看進去,眼前的字仿佛變了個天書。
言璟勾著,輕挑起了的下,重新將的小臉轉了回來,“不鬧著要糖了?”
鹿聽晚眨了眨眼睛,因為他不吃甜食,言家是不準備這類口味小零食的。
就剛剛的棒棒糖,還是書包里的小存貨。
“不是沒有糖嗎?”
“有。”言璟低笑,“哥哥還你。”
話音落下,上多了溫熱的,混雜著草莓味的清甜味,開始一點點的沁。
鹿聽晚連著后脖頸都開始浮上熱意,掙扎著想推開他,拍了下他的膛,聲音含糊不清,“門……門。”
這還是在他家啊。
他們補習的時候,向來就沒有鎖門的習慣。
言璟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指腹在細的手背上挲,置若罔聞,還能出間隙提醒,“專心點。”
“……”
日哦。
鹿聽晚惱得厲害,心臟像是要從腔里騰跳出來,掙扎的作也越來明顯。
剛張了想說話,年的侵略隨之而來,舌.尖探,清甜的草莓味開始肆無忌憚的蔓延,攻略城池式的深吻。
新奇的游晃在四肢百骸,伴隨著細小輕微的麻電流。
被反復,時間像是流逝得格外磨人。
被放開的時候,鹿聽晚腦海里的想法變了一片空白,子近乎發。
細微的.息聲,曖.昧在寂靜的室悄然回。
言璟指腹輕蹭著.的臉側,桃花眸里像是映著細碎的,“喜歡草莓?”
“……”
不不喜歡了。
馬上就不了!
鹿聽晚偏過頭沒敢看他,眼前氤氳著霧氣,氣息還沒緩過來,“你……你能不能,別說話。”
言璟嗓音格外低啞,邊的笑意蔓延開,“接個吻,小貓呼吸都不會了?”
“……”
那是不會嗎!
……嗚嗚嗚。
鹿聽晚瓣后知后覺地發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覺說一句話,言璟能逗十幾句,還是變著花樣來的那種。
“不會也沒關系。”言璟靠近,安似地在輕吻在的上,“哥哥都能教你。”
“……”
/
鹿聽晚中途去了趟洗手間,鏡子里的雙頰緋紅,貓眼水蒙蒙的,清純還帶著。
而且。
齒中還有沒散去的草莓味。
……可能短期,對草莓味的棒棒糖有個小影了。
鹿聽晚磨蹭老半天,甚至是還特地洗了把臉,可這點熱度怎麼就是不散。
都怪他!
接個吻也非要氣得不行。
鹿聽晚給自己做了一套完整的心理建設,等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沒在房間里看見他。
門口傳來靜,“篤篤——”
鹿聽晚是易驚質,作下意識地發了一下,“進。”
張媽站在門口,也沒進來,“聽晚,鹿先生來了,說要接你回家。不過剛才和爺一起到茶廳了,爺讓你先寫卷子。”
鹿聽晚輕輕皺了眉,半晌才回過神來應了一句,“好。”
等張媽出去了,才開始拿出手機看他留下的信息。
【阿璟:別多想。】
鹿聽晚魂不守舍地轉著筆,半天也沒有在看試卷。
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可哪有這樣的。
老是自己胡來。
他和爸兩個人的脾氣,要是沒有聊好,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到那個火.藥味。
真是。
鹿聽晚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鹿父的微信,非常嚴肅的分開發了幾個字符。
/
事實證明,目前場面上的狀況和鹿聽晚所想的大致無差。
鹿父對待后輩一向溫,但前提是沒有涉及到鹿聽晚的狀況下。他低頭看了眼微信信息,那個“冷理”他一個禮拜的兒,終于舍得給他來條信息了。
鹿父說一時間想法復雜多樣,包括了“我的兒終于知道給爸爸來條信息了”“是不是終于打算當個二世祖了”“嗚嗚嗚我啊。”等等。
興勁還沒開始多久,點開信息容映眼簾。
【無敵可寶貝兒:你!別!欺!負!人!】
“……”
哦。
和他沒啥關系。
半錢都沒有。
鹿父那點笑意消失不見,飛快地給鹿聽晚回過去一條信息,【爸爸是那樣的人嗎!】
鹿聽晚估計是拿著手機的,回得很快,字字清晰。
【無敵可寶貝兒:你!是!】
“……”
鹿父氣得咳嗽了兩聲,臉都開始漲紅,他懶得跟這個小姑娘計較,于是氣呼呼地懟過去了張表包,沙雕熊貓頭,底下配字【你給我點面子。】
【無敵可寶貝兒:我!不!】
“……”
很好,這一局單方面隔空的斗爭,鹿父因為不能語音戰敗,他完地把這火帶到了面前的言璟上。
“有什麼事嗎?”
言璟也沒有要拖話題的意思,“阿晚畫畫的事。”
鹿父抿著,神有幾分的錯愕,“阿晚告訴你了?”
當初鹿聽晚心理癥結所在,就是的子太要強,什麼都不愿意說。就算是在面對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依舊是緘口不言。
寧愿自己扛著所有流言蜚語,也不去讓人分擔經歷的那些。
時至今日,鹿父依然肯定,鹿聽晚還是不愿意說出那些事。
不然前段時間吵架的時候,他也不會說出那些話來。
“嗯。”言璟慢條斯理道,“我能懂叔叔的意思,都是為了保護阿晚。可叔叔想過沒有,按照的子,如果真的被送去了澳洲,是會更好還是會更差。”
鹿聽晚的子是什麼子。
倔強到骨子里。
寧愿一條路走到黑都不愿意回頭的人。
鹿父:“告訴你這些,并不代表能走出來。只要畫一天,輿論不息,爭端不滅,我不會再讓回到以前的狀態。”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要面臨些什麼。”
“輿論不息,不畫就沒有輿論了嗎?”言璟淡聲道,“您要比我更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做。”
長輩常說“你們年紀小”“你們還年輕”。
年還在長,終不會只存活在保護傘之下。
言璟:“不畫畫的阿晚,不會笑。”
可以放棄這些,只不過變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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