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下了床,正在屋裏散步走,今天外頭風有點大,不然打算去院子裏散散。穀雨這姑娘自己不懂,一群老太太只要告訴「坐月子要如何如何」,就當了真理,對江滿嚴防死守,江滿都要悶壞了。
覺自己像一個六月天放久了的餿饅頭。
姚志華趁機就跑過去坐在床邊,趴過去仔細看睡的小嬰兒,習慣地手去小耳朵。那耳朵已經完全好了。
「別,剛睡著。」
姚志華趴在床上,湊到跟前看了半天,坐起來說:「像我多,臉型鼻子都像我。」
這話真不順耳,江滿淡定潑冷水:「小孩子,長長就變了。」
姚志華不接這個茬,又把寫名字的那兩張紙拿出來,打開來看:「哎,我跟你說,我想來想去,你挑的這個『暢』字還真好,你看啊,歡暢,舒暢,暢通無阻,草木暢茂,在其中而暢於四支,意思好,寓意小孩將來順順噹噹的,起來還響亮。要不名字就暢暢?」
江滿點點頭,懶得跟他說,那明明不是商量,是告知一聲。
「那還要不要再取個大名?還是就姚暢暢?等過兩天穀雨回來,我去把戶口給報了。」姚志華斟酌著,「我們家,我這一輩是『志』字輩,下邊是『存』字輩,按說學名應該在字輩上取,可是『存』有沒有點不太適合小姑娘用,不好聽……」
「一個人,要那麼多名字幹什麼,一個還不夠?」江滿打斷他的嘮叨,「名字就暢暢,要什麼字輩,不要,我覺得『江暢』就很好聽。」
「瞎說。」姚志華斜了一眼,「姚暢,戶口上就姚暢,這兩個字寫在一起也好看。等長大了,說不定了什麼大人,大名疊字好像有點不夠大氣,小名暢暢,家裏人就喊暢暢好了,好。」
「怎麼就不能姓江了?我生的。」江滿強調。
「人家小孩都是跟爸爸姓的,當然姓姚。」
「嗬。」江滿挑眉,「有本事你自己十月懷胎生一個?」
姚志華剛想說他也有份,想起上次因為這話被懟,頓了頓,笑道:「咱倆又不是招贅的,姓什麼江呀,人家你哥的孩子才要姓江,你給姓江,你哥指不定還有意見呢,對不對?」
他還認真上了,把「姚暢」、「姚暢暢」變換著字寫了幾遍,端詳了一下,覺得好。
大上午,反正也沒到做午飯時間,姚志華乾脆就把屜里的刻刀拿出來了,跑去帶回來的大行李包里翻出一塊印石來。
江滿好奇地看了他幾眼,這傢伙是打算刻章?怪不得屜里有兩把刻刀。
「你弄什麼?」
「我跟人淘換了這塊石頭,用一套書跟他換的。」姚志華得意地展示了一下,「看見沒,這壽山田黃,給小孩刻名章很吉祥的,我給刻個名章,長命百歲,將來咱們小孩要是了什麼名人,還可以吹吹牛,說這章是出生時爸給刻的。」
「我沒跟你說著玩。」江滿慢吞吞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托腮看著床上的孩子,「要是我們離婚,小孩肯定跟我,你也沒法帶不是?至於你爹娘能不能幫你養,你自己比我清楚。所以我當然想讓跟我姓,我跟這孩子,還不都是差點死在老姚家手裏,不想給姓姚。」
不是非得要提這些事,可是這個男人人不算壞,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比較重視,江滿此刻,就是要利用他的愧疚之心了。
姚志華拿著刻刀正在小小的一方印石上構思比劃,手一,刻刀差點到手腕,沉默了一會兒。
「江滿,你看我回來這幾天,就一直忙,穀雨又在這兒,都沒能好好跟你說說話。我知道,你跟孩子都了很多罪,這都怪我,我考慮不周全,替你考慮太了,別說你心裏委屈,我現在看著你和小孩,心裏都一陣陣后怕難。」
他站起來,把刻刀和印石先放下,走到江滿邊,出一隻手給:「孩子這麼小,你還在月子裏,就別說這些氣話了,氣著自己不值當的。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是氣不過,要打要罵都算我的,要不你就打兩掌?」
「姚志華,你還會來這一套?」江滿簡直想翻白眼。
「我說真的,你要是打我一頓,罵我一頓,我心裏興許還好些。」可不知道他當時回到村裏,被人說的心裏那個滋味。姚志華收回手,在床沿坐下來跟面對面。
「鼻子臭我也沒法直接割掉扔了,你以為我不惱呀。我們現在分家搬出來了,老宅那邊,大不了你以後就遠著些,盡量不來往,我肯定不能說你什麼。孩子小,你自己帶多辛苦些,等我畢了業,我們也就熬過來了,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
他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中午吃什麼?我之前跟北村的那個老萬打過招呼,他說今早下大網捉魚,我他捉到桂魚給我留著,也不知捉到沒有,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江滿看著他逃出門去,卻跟在後頭悠悠問道:「你的意思,先不離婚,留著我給你養孩子?」
姚志華腳步一個踉蹌,氣呼呼走回來。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好像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會離婚?我到底跟你親口提過嗎?我能不能不離?」
他看著一臉淡定的江滿,緩了緩,嘆氣,「要不是咱倆都結婚過了兩年了,我真懷疑你換了個人,我走之前這些事,你是絕口不跟我談,就比如關於趙明歌,你問都沒問一句,我想談你都裝聾作啞,不跟我談,現在又忽然這個樣子。我……」
姚志華停了停,又想嘆氣,緩下聲來,「算了,別說這些了,你現在坐月子,咱倆這樣再說下去,讓人聽見該以為我們吵架了,又該罵我喪了良心,跟月子裏的媳婦都能吵架。我姚志華這陣子挨的罵可不了。趙明歌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樣,有些事也離了我的想法。我跟,不管以前怎樣,都過去十年了,咱倆結了婚,我們孩子都有了,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頭小子,我還看不?」
「再說人總是會變的,十年過去,趙明歌還能是原來的趙明歌?說句難聽的,就算沒有你和孩子,我跟現在的也未必合適。」
江滿:「你們那些破事跟我無關。我現在想開了。我想開了不行嗎?咱倆現在真不合適,就沖你們那一家子,早離早好。」
姚志華扭頭看,臉難堪,張了張,眼角卻看到床上的小嬰兒胳膊了,小腦袋兩邊歪了歪,小一張,哇~~
江滿一臉指控:被你吵醒了。
姚志華:終於讓我們吵醒了……
一家子都已經習慣了小小聲說話,一個沒控制好,孩子就哇哇抗議了。
兩人頓時把爭執的事先拋到腦後了。江滿趕坐在床邊抱起兒,剛抱到上,便覺到一熱乎乎的水流,在懷裏尿了。
天熱,包的尿布薄,上也只薄薄包了一層被單,放在床上的時候鋪了枕巾,尿了還好,枕巾可以吸水,抱到懷裏可就不一樣了。
明知道尿了,江滿還不敢,保持原來的姿勢,老老實實等尿完,一手就著大抱好孩子,一手把尿布扯掉丟開,然後把小嬰兒放回床上。
站起來,懊惱地姚志華:「外面晾繩上,把我子拿來。」
姚志華看一眼哇哇哭鬧的兒,火速跑去拿來子,遞給江滿,自己彎腰去抱孩子。
「哦哦,不哭不哭……」
「瞧把你能耐的,你以為你能哄好?」
「該是了,你趕給吃點。」
「你先出去!」江滿懊惱地呵斥,「我換服。」
姚志華言又止,還是出去了,站在門口聽著小嬰兒哇哇哭,哇~~哇~~
這哭聲也太有穿力了,鑽得人腦子疼。他站了站,踱了幾步,乾脆又進去。
江滿剛剛換上子,見他進來,白了他一眼。
「出去,我得餵。」
「我說……」姚志華忍了忍,沒忍住,「我們是兩口子,孩子都生了。」
「指不定哪天就不是了。」
「……」姚志華抬起兩隻手,暫停,「行行,你現在你是老大,我不跟你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嗎?坐月子的人,咱不生氣。」
「你趕給餵,我去拿魚了。」姚志華拿起剛換下的尿的子,轉出去。
走到門口,回頭看看江滿已經側坐在床上,背對著他給孩子餵,小嬰兒哇哇的哭聲頓止。
姚志華忍不住嘀咕:「我現在還真有點喜歡你以前那樣了,一天到晚沒幾句話,問一句答一聲,我說啥你聽啥。」他揮揮手,「算了,不跟你說了,我真得去拿魚了,不然老萬該走了。」
江滿:「見天喝魚湯你試試?又沒有油,又不給放蔥姜蒜,鹽都不給多放,拿來你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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