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肖大叔把肖秀玲那邊的籬笆也紮好了,在江滿門口喊了一聲,抱著一捆高粱稈和樹枝進來二話沒說就蹲在菜地邊上開始扎籬笆,這老夫妻倆,讓江滿真有些過意不去了。
肖秀玲搬出來之後,就做出了自力更生的姿態,決定要把楊楊送去育紅班,自己每天上工幹活。江滿一琢磨,是不是也先找個事兒乾乾?
晚上的時候,抱著孩子,也沒正經買東西,兜里裝了一把水果糖,悠閑自在散步去老隊長家。
老隊長一大家子剛吃完晚飯,看見江滿來了,知道沒事不出門的子,一準不是閑的來串門子。隊長嬸招呼坐下,江滿就先掏出糖來逗他家小孫子。
「看你,這東西可貴,留著給暢暢吃。」隊長嬸說。
「太小了,不能吃。」江滿直截了當問道,「隊長叔,我找您有個事兒。我聽說,生產隊缺個會計?」
「嗯,缺。」老隊長看了看,慢條斯理解釋道,「這不是以前的會計姚其福,去年冬病倒了嗎,年紀大了怕是幹不了,這差事就丟下了。村裏有文化的,會計的活關係整個姚家村生產大隊好幾百口人呢,文化不夠、人不踏實沒法干,一時半會就沒找到合適的。」兩口煙看了看江滿,「你問這個,是有啥想法?」
「隊長叔,您看生產隊照顧我,孩子小,我去年一半年都沒上工,今年我要是再這樣,年底我該當超支戶了,再說村裏人有意見,也讓您為難。」
「這個活兒,你能幹?」老隊長想了想說,「小孩大一點,你一直不幹集的農活是不合適,也會有人嘚啵。」
可是就他們兩夫妻養孩子那個態度,讓帶娃下田,風吹日曬的一準不幹,老隊長想了想說:「要不,村裏育紅班缺個人手,你過去?也是頂半個工。」
育紅班一堆孩子吱吱歪歪的,心頭疼,累人還照顧不好自家孩子,江滿沒打算,想干會計,就是圖的個輕省。
明白老隊長的擔心,別人眼裏小學都沒畢業,又是個的。江滿就笑道:「隊長叔,我雖然是小學文化,可姚志華也教過我寫字算賬的,你要是怕我干不好,您先讓我試試?」
「我說,你讓暢暢媽試試,全生產隊誰家出過大學生了?旁人也不該提啥意見。」隊長嬸在旁邊說。
「那你……就試試?」老隊長磕磕煙袋鍋,笑道,「沒會計,我正發愁呢,那我明天把開春添置農和買料、農藥的賬目拿給你,你先給規整規整。」
第二天送來的賬目,七八糟幾張紙,夾雜著拼音和錯別字,看得出生產隊幾個幹部的文化水平了。
江滿一邊看著暢暢玩,一邊就快速整理了一份細賬和總數目,想想是不是也太快了,故意等到下午,給老隊長送去。
「這是你寫的?」老隊長看完了有些驚訝,笑道,「你寫的字比姚其福好認。賬目看著也齊整,我讓幾個小隊長再報一遍。」
老隊長是「大隊長」,姚家村生產大隊劃分五個生產小隊,老隊長當晚把五個小隊長過來,還了民兵連識字的姚大軍,七個人頭趴在一起算了一晚上,賬目清楚,都能看懂,也沒找到半點錯。
於是第二天早晨,老隊長打發人來江滿,笑呵呵說:「我看就這麼定了,你這賬目做得清楚,到底是志華教過的。誰要提意見,我就把這賬本拍他臉上去。」
江滿心裏:……讓姚志華白佔了功勞。
完了領去看大隊部「辦公」的地方,其實就是兩間大屋三張木桌子,指了張桌子給,屜掛著鎖。
其實平常本沒人在大隊部辦公,頂多一年幾次分糧食結算的時候,所有幹部要聚到一起結算核對,平常也就是負責出納開支,統計社員出工。各個小隊長把出工況記在小本子上,每隔一旬(十天)報上來一次,江滿整理統計。
對來說,基本沒多大事兒,帶著孩子玩著就做完了,隔三差五有人拿著條子來找,開支報帳領錢,簽字摁手印。
往後誰也不能說沒幹活、白吃生產隊的口糧,還混了個「大隊幹部」份,普通村民都得高看一眼,在江滿看來劃算的。
這年代生產隊幹部基本上沒工資,會計跟育紅班老師一樣,頂半個人的工分,別人當會計都是照樣下田幹活,照樣掙工分,等於多賺了半個人工。可以說時下農村生產隊就都是「兼職」幹部,也就江滿是「專職」。
算了下,有這半個工,夠年底不超支了。
「哎呦,江會計。」肖秀玲中午收工回來,笑嘻嘻過來打趣,「白天上工老隊長宣佈了,說你當會計了呢。」
江滿笑著拉開門:「沒人說什麼吧?」
「說什麼?說你不愧是大學生媳婦,大學生教得好唄。」
「怎麼又是他的功勞?」江滿白眼,「暢暢小,我也沒法下田幹活,這不是好歹有個事幹嗎。」
「好的,事不多不耽誤你帶孩子,偶爾還能發點兒幹部福利,你們娘兒倆生活就足夠了。」肖秀玲笑著囑咐,「開支領錢你多留個心,生產隊啥樣人都有,以前姚其福乾的時候,就有過糾扯。」
「嗯我知道了,一分一留手續。」江滿點頭。
兩人剛進屋坐下,門口有人喊了一聲:「江滿同志在家嗎?」
江滿出去一看,綠使者郵遞員,從自行車前梁掛著的郵件袋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又從後邊鐵筐子裏拿出一個大的郵包。
「得簽收,有印章嗎?」
「怎麼又寄掛號信?」江滿意外了一下,搖頭,「沒印章,我簽字摁手印吧。」
「像你家這樣經常收掛號郵件的,得刻個私章方便。」郵遞員拿了兩張紙和印泥出來,指點著摁手印。
「也沒經常啊,以前就一回。」想到姚志華說以後給孩子寄,現在當會計也需要,江滿決定有空還是去鎮上刻個私章。
「有我家的信嗎?」肖秀玲跟著走過來。
郵遞員搖頭:「今天你們村裏沒別人家的,還有生產隊的報紙,大隊部沒人,先給你行不行?」
肖秀玲也沒說什麼,就轉說回去做午飯了。江滿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信和郵包,老覺得心裏有點歉疚似的,匆匆回了屋。
把暢暢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先拆開了信。信紙厚的,疊長方形,打開居然夾著三張十塊的錢。
江滿意外了一下。
「你爸哪來的錢,他又發表文章了?今天真是掙錢來財的好日子啊。」江滿笑嘻嘻把錢給暢暢看,「小姑娘,給你買吃啊。」
哎,往後小孩能吃飯了,得多給燉點兒骨頭湯、魚湯啥的補營養,糜粥也能吃了。
江滿老覺著,孕期營養就不夠好,又過大虧,老是擔心小孩有個先天不足啥的,孩子嘛,先不管聰不聰明有沒有出息,首先得養得健健康康的吧。
「咿呀,啊,唔啊。」暢暢著兩隻小胖手來抓錢。
江滿可不敢給,給大概就往裏塞,趕把錢收好,隨手塞了個紅布的棉花球給玩,自己把信紙打開。
嗬,姚志華那口氣簡直得意得不行了,隔著信紙都好像能看到他那張興的臉,說他寒假前投稿的那篇小說,在國某知名文學刊發表了,兩萬多字,稿費一百四十七塊。
那種得意的覺大概就是,瞧見沒,你男人掙大錢了,能養活老婆孩子了。
江滿也驚訝了一下,一百四十七,趕得上普通工人階級小半年工資了。
姚志華說,本來打算把錢寄回來的,可是掛號信也不敢夾那麼多錢,怕萬一丟了,直接郵局匯款,郵遞員把匯款單送去,一準又搞得很多人知道,也不太好。
他只說不太好,未盡之意江滿卻一下子明白了,讓老宅那邊知道姚志華寄回來一百多塊錢,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妖呢。
「這錢留著花,該買的東西你就買,大人小孩別給了委屈。」信里寫道,「下次再拿了稿費,我回去就買個自行車給你。」
江滿拆開包裹,翻了翻頓時有點無語。四包,兩瓶麥,一小包大白兔糖,還有一雙黑搭扣半高跟的經典皮鞋。
姚志華對皮鞋的執念是有多深。
這樣一雙單皮鞋,估著說也得十塊錢左右。活在這年代江滿居然有些捨不得了,夠跟暢暢吃多回、做幾件裳的呀。
穿到腳上試了試,合適的,可是整天帶個孩子,也沒啥機會穿出去顯擺。
「我說怎麼這麼大一包呢。」江滿撇撇,對暢暢說,「瞧見沒,你爸就是典型的窮人乍富。」
暢暢:「咿呀。」
江滿拿了一包放到小孩跟前:「瞧瞧,你以後不愁沒吃了。」
暢暢:「咿呀,嘎嘎嘎。」
「聽見吃就高興了呀。」江滿忍不住嘟嘟的腮幫子,「小笨蛋,就會嘎嘎嘎,笑什麼呀笑,媽媽。」
「啊,嗯啊,嘎嘎嘎。」
江滿「媽媽媽媽」地教了半天,把大白兔糖分出一半,一手抱起暢暢:「你說你爸笨不笨,這個糖你也不能吃,你能吃糖還早著呢,我們送去給楊楊哥哥吃。」
抱著暢暢去了隔壁,把糖送給小陸楊,結果小孩一句話惹得兩個大人心裏又不好。
小陸楊說:「這個糖好吃,我爸給我寄過好幾回的。」
肖秀玲神一黯,隨即笑道:「別吃多了,一天只能吃一顆,不然蟲子咬你的牙。」
小陸楊被送進了生產大隊的育紅班,育紅班大約相當於後來的學前班,所以小陸楊年紀在裏邊算小的,放了學就自己一路跑回家來,主跑到江滿家報到,每每踮著腳尖,拍著大門喊:「嬸子開門,我放學了。」
肖秀玲在江滿家放了把鑰匙,不過江滿都沒給小孩開他家的門,小陸楊放學回來,江滿就把他留在自己家裏,家裏有啥東西先給小孩吃點兒,先墊墊肚子,實在沒現的東西吃了,江滿就給他沖一碗麥,肖秀玲一會兒也就該收工回來了。
肖秀玲為此很是過意不去,再傳導到爹娘,肖大叔和肖大嬸每次來,差不多就把江滿家裏的零散活兒給包了,肖餘糧來給姐姐撿柴劈柴,順手就把江滿家的柴也劈了一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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