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一定猜到了。」姚志華說。
男方三十整歲,那年代上學年齡參差不齊,比姚志華大兩歲,足足比姚香香大了十歲。這也就罷了,他對男方了解不多,一晃也十幾年不見了,印象中讀高中時候是個不錯的男生,人長得雖然一般,格卻很好,人實在的樣子。家在縣城,父母都是工人,他本人在永城長途汽車站當司機。
江滿一聽也就明白了,這條件對於姚香香來說,足夠有吸引力了,城裏人,司機職業好,家庭也很過得去,最關鍵的,等於直接嫁進永城了呀,比小縣城又高了一級。
「男的二婚?」
「那倒不是。」姚志華搖頭。讓他無語的是,姚香香經由初中同學的介紹,覺得中意,就被同學邀請去家裏玩,已經讓男方的父母相看過了。男方父母覺得可以,才正經說讓兩個當事人見面相親。
在這之前,姚香香也只聽說男方長相不錯,其實連人家照片都沒見過。答答跑去同學家裏玩,人家父母去相看,男的本人本沒去。
江滿不由咋舌,這是有多想攀上高枝呀。頓時有點同姚志華。
「那你明天陪去了,了好,人家男方本人要是看不上,豈不很尷尬?」
「香香那個腦子。」加上姚老太眼裏,兒是哪哪都好,嫁個什麼樣的都綽綽有餘了,「我爹娘也腦子,覺得婚姻父母長輩作主,男方父母都滿意了,那男的比香香大那麼多還沒家,就沒有個不滿意的。」
「那這個男的怎麼拖到現在沒結婚?大革命耽誤了?」江滿想了想,「一家子工人階級,說起來不該什麼影響吧。」
這年代,正常一個男的,高中畢業,客車司機,家庭好條件好長相也不醜,就算挑挑揀揀眼高,也不該拖到現在沒結婚。再說他父母都能到農村來相看姚香香了,估計也算不上眼多高吧。
那麼,以常理推論,這男的什麼問題?
這道理不難去想,江滿想到了,姚志華也想到了。
「明天相親,那你也沒時間去打聽了呀。」江滿笑笑,「哎,橫豎不關我的事,我對姚香香的事敬而遠之,誓死跟老宅不相往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打聽什麼呀,這男的要是對這樁親事上心,去同學家相看的就不該是他父母了。」
可不是。江滿心說,這種況,了是不是反而該同一下姚香香。
「媳婦,你最聰明了,你要是我會怎麼辦?」姚志華腆著臉用胳膊。
江滿呵呵兩聲:「我要是你,我早就不認這個妹妹了。當初誰說沒這個妹妹的來著?」
姚志華心累,想罵娘。
「就這,昨天五看見我還數落我呢,說我放假都不去我娘跟前親近孝順。」
想起本家近房的五,拄著個拐挪著小腳,指著他苦口婆心說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別跟親爹娘生了嫌隙,姚志華真心覺著老太太說話那神頭,還能再活五十年。
第二天,縣城,相親,姚志華下午早早就回來了,一手拿著個油紙包,另一手還拎著個麻繩扣的網兜,裏邊一個圓溜溜的西瓜,不大,四五斤重的樣子。
江滿鋪了張涼席,正看著暢暢坐在涼席上玩布娃娃,一見姚志華進來,暢暢就兩手撐著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去迎姚志華。這小孩幹啥都慢騰騰的,穿一玫紅短袖短,慢慢騰騰邁著小短,張著兩隻小手迎上去,頓時把個姚志華得呀。
江滿笑道:「呦,回來了?別跟我說這西瓜是你未來妹夫送的。」
「你男人自己個兒買的。」姚志華白了一眼,手上掂了掂,「我回來時候在鎮上買的,你說這都有私人賣西瓜的了,貴是貴點兒,買來給小孩吃個稀罕。」
「經濟特區都立了,怎麼不許私人賣東西。」江滿接過來,「就買一個?」
這年代水果真心,地區的水果更是見都見不著,先別說南方的芒果橙子菠蘿,做夢都想念冰鎮西瓜了。
可是想想要給小孩吃,也不能放到井水裏冰,就洗洗拿巾乾淨,先放到涼席上給暢暢玩。
「買一個還不夠?」姚志華抱起暢暢坐到涼席上,「你知道多貴嗎,那人統共用筐子挑著三個西瓜賣,這個算大的,再說那麼遠我也拿不啊。說他們家自留田夾在花生田裏種的,統共就結了幾個。」
「我的意思是說……」江滿抿笑,「就買一個西瓜,你還能完完整整拿回家來,厲害了啊姚哥。」
姚志華臉一頓,眨眨眼小聲地:「你要是華哥哥,我更高興。」
「去你的。」江滿瞟他,「臉呢?」
「你說臉呢?」姚志華曖昧嬉笑,停了停解釋,「我就買這一個,總不能走路切一塊給誰吧,也不夠分啊。今天就我陪著我娘和香香去的,回來倆一路上顧生悶氣了,也沒顧上別的,到鎮上我就乾脆打發們先回來了,自己又去轉轉,才買了西瓜和這燒餅提回來。」
他指指油紙包:「四塊燒餅,夠晚飯了。」
暢暢小姑娘第一次見這個綠皮花紋圓溜溜的傢伙,大概當楊楊小哥哥的皮球了,小胖手抱了兩下沒抱起來,小表還有點奇怪,小手拍拍研究一下,乾脆趴上去啃了一口,留下幾個帶著口水的小牙印。
「小乖乖,你知道這是吃的呀。」姚志華坐在涼席上,笑著把閨抱到上,使喚江滿:「拿刀來切,給咱暢暢先吃一塊。」
「等會兒,剛喂完小米粥。」江滿說,「你覺不覺得斷有點瘦了?你明天去找找北村那捉魚的老萬,跟他買幾條好的鯽魚,燉湯給用魚湯燉蛋吃。」
姚志華一聽,仔細把閨端詳半天,越看越覺得瘦了。
「我明天想法子捉,多捉一些,捉回來放盆里養著,想吃就燉兩條。」等會兒就去借魚籠子,不然去問問誰會編,他乾脆自己買一個,「你以前不是說給吃末粥嗎,得空就去鎮上買點。」
「那是七八個月時候,天冷買一次,做末能吃好幾天,你這時候買半天就該變味了。」江滿想了想,「得空買筒骨回來倒是可以,燉個骨頭湯給下麵條,咱倆還能吃個拆骨。」
聊著聊著跑題跑遠了,江滿想起來又把話題轉回來:「聽你那意思,今天沒?」
「沒,那個汪建倒是去了,不冷不熱站了幾分鐘就走了,回話說不合適,估計就是被父母著去的。」
「他沒認出你?」
「認出來了,同屆兩年本來都,他來之前也知道方是我妹妹,見面說話都客氣。跟我聊了兩句,就推說香香太小了,說兩人年紀差太多了。」姚志華把暢暢放在肚子上,自己往涼席上一躺,舒服地噓了一口氣,「你可不知道,沒我就輕鬆了。」
「為啥?」
「我去的時候還早,就先去馬剛那兒繞了一圈。」他翹起頭,「你還記得馬剛嗎?」
江滿:「記得啊,不就是生暢暢的時候,陪著趙明歌來的那小兩口嗎?」
「當時說想要孩子,他媳婦王衛紅,現在懷孕六個多月了。」姚志華選擇耳聾跳過了某個名字,「我跟他打聽了一下,他一直在縣城這一塊混,同屆同學啥的了解比較多,他說汪建三十歲不結婚不找對象,本人其實沒別的病,就是他自己不想。」
江滿愣了下:「為啥?傷?」
姚志華:「……」
姚志華:「我說媳婦你能不能別這麼敏?」
「還真是?」江滿驚奇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我當時跟你提過,我們班一個生,姓卞,名字很特別卞輕輕的,在北大荒隊自殺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汪建跟是關係,那時候談也沒人敢公開。這的家庭出不太好,汪建父母當時不同意,不過兩人一直有聯繫。卞輕輕後來在北大荒,據說死的有些不明白,可能是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
「你說,這男的是因為卞輕輕才不想結婚?」
「應該有這個原因。」姚志華點點頭,「馬剛說汪建一直很自責,覺得當時如果不是他父母反對,他跟卞輕輕結了婚,應該就不用下鄉隊,也就不會死。」
「別說他了,我當時聽說卞輕輕出事了,我心裏都好幾天不好。」姚志華瞇著眼睛,看著頭頂斑駁的樹蔭陷回憶。
「那個卞輕輕,我印象中還深刻的,格很好,說話慢聲細語的,皮特別白,有一陣子坐我前位,我還跟開過玩笑說是不是貧。高中同學兩年,說沒就沒了。」
「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江滿搖頭慨,「幸虧跟你那個糟心妹妹沒,不然對兩人都是一場悲劇。」
「你說什麼?」
江滿:「嗯?我說這個汪建要是跟你妹了,悲劇。」
姚志華抱著暢暢坐起來:「不是,前邊那句。」
「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江滿表頓了下,「也不對,他這個心裏葬著個死去的人,誰也爭不過了。」然後問他,「怎麼啦?」
「沒什麼。江滿我跟你說,出去可別冷不丁胡說八道。」姚志華表如常地囑咐一句,「江滿,你說我還真想寫個東西了,就是你那天說的,傷痕文學。」
「寫啊。」江滿說,「不過我覺得你要就這麼寫,恐怕平淡了,這樣的事前幾年可真不缺,知青隊這些年,比比皆是。」
「嗯。我肯定得好好構思一下。」
姚志華跟這個年代很多人一樣,把寫東西做「爬格子」,因為真的是要用方格稿紙,一個格子一個格子去爬,幾十上百萬字的書稿也是這麼爬出來的。
於是暑假裏哄孩子的空暇,姚志華就爬爬格子,先做了個大致構思,開始筆。後來他寫了中篇小說《心墳》,發表在國家最高文學刊《秋收》上,為了傷痕文學思最有影響力的代表作品之一。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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